苏烟当然不会做。
“还记得阎君走的时候,说过的话么?”薛弘济看了一眼蒋雅南,她果然有抵御所有阎王神力的功能。
看来周晴说的她比较特殊,实在比较奇怪。
同是一母所生,蒋雅琴就是个凡人之躯。
她是亲生的么?
“我们能回到地府的办法只有死,而她能进行穿梭。最清楚情况的是就是她,我猜她现在分身乏术,无法到上面来。关于这十二魔神,我见过两个。所以我想,地藏那里一定出了问题,所以她一去不返,也没了任何消息。”薛弘济说道。
“跟我有毛线关系。”
“我们是最后的屏障。你能想象,人间也鬼物横行,是个什么模样?”
“我不在乎,我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吃吃饭,抓抓鬼,人间不是有僧道吗?这下有事情干了。苏烟,我们走。”
秦子骞说完,去拉苏烟。她也不说话,就由着他拉着朝着门口走去。
“你们说的我听不太懂,你想让这个流氓有责任,简直妄想。”蒋雅南走到了薛弘济身旁,“你说的什么魔神?”
“他有。”薛弘济看着秦子骞的背影,“当我换了角度,去看他,就不一样了,他是文盲,这不是他的选择,可是你看他所作所为,一点责任也没少担。如果昨夜没有他,在楼上困住月帝,你还能跟我说话么?”
薛弘济微微一笑,“我曾想做他的老师,但是董若兮死,他让我失望至极,不过这次,虽然没有什么建树,我却看得出他本质的改变。或许,是他心里很在意董若兮的死吧。”
“他开始学会珍惜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雅南,或许你能帮我看着他,让他走上正途。因为他对我有种奇怪的抵触。”薛弘济拧了眉头,“至于魔神,就隐藏在人群之中,看造化吧。”
“要靠近他,他就逼我车震。”蒋雅南皱起眉头。
“车震得先有辆车吧,雅南,你难道不觉得,每次他想要和你亲热,就开始状态百出么?冥冥之中自有指引。既然能把文盲变得有责任,也能让他不能得逞。”他语气一顿,“你总说他有特异功能,可是你想没有,为什么独独是你能抵御不受他影响?”
“这是因为我......”蒋雅南呡住嘴巴,不说话了。自己为什么不受影响,确实是个问题。难道不受影响,也是一种特异功能?
“我们是十殿阎王,你是谁?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也许跟着他经历,就能明白。”
薛弘济一步步的引导着,他开始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克制住月神花北,因为他没有这样的使命。
他不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教书匠吗?老天就塞给自己一个文盲。
秦子骞和苏烟出了门,松开了她手,“我先回去歇一下,只要离开蒋雅南的身边,我的身体会慢慢恢复不死之身,你去给周天佑好好解释。”
苏烟望着站在别墅门口木然的周天佑,“毕竟是我吞掉了她女儿的魂魄,他并不一定原谅我。”
她将车钥匙塞给了秦子骞,看着周天佑内心忐忑。
门口的刑警们和段鸿哲受到薛弘济的幻觉都已经离去,薛正初正和自己的爱将张国栋蹲在路边抽烟。
“薛队,你说这...报告怎么写?”张国栋伸出手指,在地上画圈,等待上司给自己一个意见。
薛正初狠狠咂了口烟,“就写侏儒吧,毕竟他是凶手。”
“想不到这世界除了鬼,还有神......”张国栋看着慢慢走近的秦子骞,艰难得咽下口水,“能让我清楚真相吗?我保证不给别人说。”
他站起,看着秦子骞结实的肩膀上一个伤疤正在慢慢恢复。
“只要你受得了,我无所谓。”秦子骞无力的说着。失血过多,他急需要休息。
张国栋见他摇晃,急忙上前把他扶住,“要不要去医院。”
“回我的别墅。”
鬼孩逃走,可能会重伤,但也不排除,它会再来偷袭,仅凭他现在的一点能力,自保都有问题。还是和蒋晗嫣、陆念琪在一起要安全的多。
张国栋从他手中接过车钥匙,递给了薛正初,秦子骞被扶上车,看着夜游的面具,伸手抓在了手上握紧。
他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恍惚间,他被湿润所包裹,耳边似是听见有人呼吸,那呻吟声仿佛是一支沁人心脾的乐曲,他迷糊着睁开眼,看到毫无赘肉的一只白嫩细腰急促而起伏。
“苏烟,是你么?”他支吾了一句,那身体猛地一停,轻轻嗯了一声表示了回应,“你还真会抓住机会,别人不知道我失血过多,难道你不知道么?你是想玩死我?”
“嗯...”一声娇滴滴的回应,像是表示同意,也像是一种深重的苛求。
“咝——!”在秦子骞坐起环抱她的一刹那,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抽了一道冷气。
“我是后背的伤口抽疼,你抽什么。”秦子骞又好气又好笑,他很清楚,坐起来的话,苏烟的感受会不自觉的加大。
苏烟伸开两臂,将他推了一把,示意他躺下。
“好吧,交给你了,我有伤在身,不能瞎折腾,不然真的会死。”秦子骞笑着平躺下来,任其乱为。
事毕,秦子骞觉得疲惫不堪,无力再同站在窗前的苏烟说话,又沉沉入睡,鬼可不像人,只享受快乐,不用体会疲累的感觉。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正午的阳光洒在别墅的窗口,秦子骞按着像是要裂开的额头,慢慢从床上坐起,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牛奶。
他笑笑,还好有苏烟,以致于自己对董若兮的死,有了一个缓解的去处。
床单上满是自己后背的血渍,这床单已经不能要了,他伸手摸了摸腰部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但是留下一道去不掉的疤痕。
只要没有伤及脏器,他不会死。
“苏烟......”他叫了一声,不见回答。
房门被推开,陆念琪红着双眼,探进一只头来,“你醒了?”
秦子骞回头望了一眼,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下身是一套淡蓝色的短裙,尽管服饰简单,但是喷血的身材实在惹眼。
尤其是两条肉感的白皙长腿。
“你不穿旗袍了?”秦子骞问道。
“其实想穿,但是穿上,总是别扭。昨天晚上,被你快吓死。”她的眉宇间仍是一片矛盾,“我不想哭的,就是忍不住担心。”
“有了心,就好好活着吧。”秦子骞淡淡的说着,将牛奶一饮而尽。
她的出现,只能唤醒自己的痛苦。
“苏烟呢?你们没欺负她吧。”蒋晗嫣的个性,他多多少少有了解,不愿见到的人决不会让它呆在别墅里。
“苏烟?她没在别墅啊?”陆念琪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