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骞看着董若兮一脸的幸福,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董若兮出现的时间,是错的。.
那时,秦子骞还没心没肺,只有她死,给了秦子骞一次震撼,那感觉过于强烈,很难再和她发生感情。
“不是侍寝么?”秦子骞少了一魂一魄,意识没有那么迅速。
董若兮大手一挥,白袍婢女带兵撤了,“呆会,等去我殿,再说......”
“你还是光想来一发啊。”苏卿嫣补了一句,想想似乎自己说话也很大胆,可转念一想,现在是阎王了,不再是女冠,说什么也无所谓,看着秦广殿灰袍婢女也在遣散鬼兵,也想离开。
魏寒月看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估计也是好多话讲。
“到了地府,我们一起去逛鬼市!”董若兮笑道。
“地府还有集市?”
“你阎罗殿向东,是鬼市,哪里什么都有。”董若兮拉着他手,喜滋滋的说道。
“向西呢?”秦子骞问道。
“西市较杂乱,你们去逛东市还是较好。”魏寒月在旁边说着,看着两人模样,似乎自己跟着也说不成话,“秦子骞,你和若兮大人相聚,要是有空,到我卞城殿来转转。”
秦子骞点点头,魏寒月交代完,领兵离开了。
“走。”董若兮笑得顾盼嫣然。
秦子骞笑笑,还好,董若兮最好不要让自己跟她滚床,实在有够尴尬。相之下,还是逛街好些。
鬼市东集,阴阳河间幽幽绿色的灯船花艇首尾相接,不知哪里吹响的弦管如泣如诉,鬼火泄影流光,地府之内,大街小巷、松枝竹叶,结棚掌灯,光怪陆离,诡异阴森,景色也目不暇接。更有各种贩卖物品、器件的小贩,挑担提篮、穿街走巷,只是一切安静的出。
董若兮轻松的逛街,见到什么喜欢的拿,卖家纷纷点头哈腰。
秦子骞虽然在旁边走着,看着沿路井井有序,揣摩了西市的情形,那里估计跟这里大相径庭,地府也有贫富贵贱之分。这般心不在焉的跟着董若兮在街逛了一阵,到了泰山殿前。
阎王第七泰山殿座落在的鬼市东集所的后山,山前是董若兮的阎王府邸、后山临阴阳河,府邸外站着几个持矛鬼兵,正门大开,鬼兵见董若兮回府,急忙恭敬的拜倒。
是古代的达官贵族,只怕也是这种待遇了吧,看来这地府基本还是沿用旧制,与时俱进只怕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达到。不过这样也好,孤魂野鬼分了等级,身份有序,便于管理。
秦子骞想。
一片幽暗的绿光照在雕镂精细、陈设雅致的正厅,朝外摆着一张紫擅长条几,正放着一只镂雕香炉,飘起缕缕轻烟;两边各摆着一只青瓷虾瓶,分插着一束梅花和紫烟芍药。
在条石当壁挂了一幅北宋和尚惠崇画的《春江晓景图》,面有苏轼的题诗:竹林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篓篙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时。
“你的府邸?”秦子骞愣了一下。
原来每个人都有府邸,蒋晗嫣估计是懒得抽筋,她的府邸和阎王殿合一,吃睡都在一起了。
“嗯。”董若兮想到了什么,脸涨的通红,“不想再逛逛吗?其实地府也有好多好看的景致......”
“你那时的葬礼,我没有去......”秦子骞也不笨,一句句向搪塞靠拢。
“这我知道...”逛了一路,董若兮隐约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事情一旦过去,想要回到当时的如胶似漆,实在不易,“坐下说说话吧,你怎么砸了鬼门西关的玉匾?”
没听到侍寝,秦子骞轻松了一截,和董若兮手握手在圆桌前坐下,“我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了。刚入地府听见鬼判下派,鬼差纷纷提拔,怕鬼判查我底细不耐心,所以想了这个办法引人注意。”
“这罪可是铁锥打、火烧手之刑,你还真敢干,对了,蒋雅南呢?”董若兮问。
“她应该还在地,我被鬼差抓之前,见到过她,不过我把她忘了,我碰......也想不起来。”秦子骞想起在鬼差抓自己前,还在蒋雅南的事务所调戏她,碰了她什么地方,还是不对董若兮说的好。
“没事的,你们......在一起,我也...很高兴。毕竟我已经死了,想管也得等你们死了再说。”董若兮回答。
秦子骞抬眼看了一眼,有些歉疚,董若兮说了这话,说明她通情达理,自己还是先撩拨她在先,过错是他造成的,现在董若兮好不容易等到见他,秦子骞又没了那份“来一发的欢乐劲儿”,空等了一场。
“若兮,对不起。”
“别说有的没的,”董若兮一摆手,“想想怎么把你送出去。”
“什么?”秦子骞以为听岔了。
“你下了地府,蒋雅南还在面,你让她怎么办?你对不起我,我也承了你的情做了阎王,你想让她孤独终老不成。”
“她不会。”秦子骞回道。
“会,我都会,她怎么不会!”
......
秦子骞不知道怎么答她,最难消受美人恩,这是一笔大人情,该怎么还?
董若兮没有注意他红了眼眶,略微沉吟,“我去找周晴,让她放你离开。”当她站起的一瞬,秦子骞一把拉她入怀!
感激和感动,让秦子骞重重吻了她额头,亲的董若兮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把他推开,还是这么坐着。
“你是不是和蒋晗嫣睡了......”董若兮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
“呸,你身有她的味儿。”董若兮故技重施。
秦子骞嘿嘿一笑,“其实都不是我自愿的,你信吗?”
“滚。”董若兮也笑,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她猜也猜出个大概,自己把秦子骞想的辛苦,蒋晗嫣毕竟跟他有过关系,更不能自制。
“要不......当我报答你,肉偿给你,算是我离开的补偿,你跟别人说也好有个说辞。”秦子骞靠她太近,透过她身的铠甲,一双眼睛是余光,也能把她袍子内的风光看得清清楚楚。
愧疚归愧疚,可当身体起了反应,也不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