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人,让我先去办完正事。.”
“办完我走了?”秦子骞回答,愣了一下,董若兮根本坐在身没动。
董若兮的铠甲不似蒋晗嫣的严实,坐在秦子骞身,把里面的白色衣袍压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度,窄小圆滑肩膀的弧线,腰肢的曲线,胸部和大腿的线条都一五一十地展露在秦子骞的眼底,好像一件世界最美的艺术品,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想办法送你回去,你一心一意对蒋雅南,别打我身体的主意!”董若兮话虽这么说着,还是不忍心动一下,想他紧紧抱着自己。
这是她唯一喜欢的男人,也是在她活着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帮助过自己一把的人,喜欢的不要不要的,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别说送走,想跟他分开一刻都难。
虽然一身铠甲沉重些,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闷热,只希望能在他怀里多坐一刻也好。
算最终没有尽头,起码让自己的等待有个结果。
“若兮......”秦子骞正要说些什么,被董若兮堵住了嘴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她不想等了。
“抱我进去......这里人多......”她轻轻在秦子骞耳边说着,头靠在他肩膀,双臂勾住了秦子骞的脖颈。
秦子骞看了门口,鬼兵不敢造次,谁也不敢往府邸里望,但这些东西的感觉最为敏感,董若兮的府邸不像蒋晗嫣的秦广殿空无一人,说不定有无数只眼睛再偷瞧。
他轻轻把董若兮抱起,朝厅后走去,一路遇见几个鬼婢女,但凡瞧见的,立刻隐去了。
董若兮放平在床央,秦子骞趴在她身,轻吻她脖子,一路扬最后噙住了她温润的唇瓣,使劲儿尝了尝,像喝茶一样慢慢品味着。
“子骞......”
此时的董若兮媚眼微合、朱唇半开,满脸滚烫像映火炉,紧叠着修长的双腿,左手横在胸前,随着急遽的呼吸正在起伏着,秦子骞轻手轻脚,给她褪下铠甲,轻轻放在旁边床柜。
呼吸看得更清楚,铠甲下的衣袍,湿了一大片,连带董若兮的发梢,都微微见汗,随着袍带解开,董若兮立刻猛抽了一口凉气。
雪白柔嫩的肌肤,光滑无瑕,在朱红的床褥垫衬托下,更有如玉器漆磁一般,在秦子骞眼前展现。
秦子骞掀起长袍,董若兮似乎动了一下想躲避,却觉得混身无力,只是“嗯!”轻哼一声,不知是在抗议,还是默许!
一双美眸盯着秦子骞的俊脸看着,连眨也不眨,呼吸声也重,双手在秦子骞的肩膀一松一紧的抓着,有些不知所措。
秦子骞开始狠狠的祸害起她!
整个床垫子被褥此都移了位,皱皱巴巴,歪歪扭扭,不多时潮乎乎的一片......
零时,蒋雅南的侦探事务所。
“子骞!”蒋雅南大喊一声,猛地从床坐了起来。隔了一会儿,当急促的呼吸渐渐恢复为正常时,她才感觉到冷汗已经浸湿了自己的全身。
此刻墙挂钟的指针刚好指向零时的位置,指针不停的颤动着,是无法继续行走,而窗外依然是灰蒙蒙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地让人感到烦躁至极。
呆坐了几秒钟后,她打开床头的灯,怔怔地看着对面那白色的墙壁,过了半晌才用双手掩住脸垂下了头去。
而在此时,她忽然感到一阵巨痛从自己的右肩处传来,那种冰冷与灼热交织混杂的感觉与梦的疼痛毫无二致!
她急忙扭头望向自己的肩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再一次看得清楚,一条诡异的黑肉浮现在了自己的右肩处,在以飞快的速度蔓延到脖颈后又在瞬间消失无踪了。
因为疼痛,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睡梦里的铁箱边逃离出来的经历令她一时间还无法从那种冲击恢复过来,她伸出右手,想要去拿床头柜的酒瓶,突然好像有些异样的感觉,因此便向那里看去。
但在那一看之下,她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
映入她眼帘的,是蹲在床边死死抓住自己的右手手腕,冷冷地盯着自己的人柱慕燕婷。
纷乱潮湿的头发像是黏在她铁青的脸,她艳乍的脸,早已经扭曲的不成人形,正在慢慢一点点的冲自己张开嘴巴。
“地......府......”沙哑而又夹带着杂音的呼叫,浑浊不清,却非常刺耳。
“啊——!”蒋雅南一吼,觉得右臂猛地一轻,再抬头望时,冰冷的休息室里只有安静的钟表声响,哪有慕燕婷的影子?
但她清楚的感受到右臂冰冷刺骨的痛感,手臂几道青紫色的手指印,证实了刚才的一切并非是幻觉。
她满头大汗的捂住手臂,后背一阵阵的发麻,急忙向后靠了靠,直到后背挨到了床头,才稳定了一下情绪。
慕燕婷......
又是黄泉爆发了吗?她怎么能变得如此可怖?
地府......
她瞬间联想到几天前,在客厅的茶几,那只能自行矗立写划的签字笔。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猖狂,她喘着粗气,拿起酒瓶咕咚饮了一口。
不会的,秦子骞没有死,他不会的,他一直福大命大。她不停告诫着自己,穿着睡衣下了床,打开了休息室和二楼客厅温暖的灯光,顺着目光看了看茶几摊开的笔记本。
那只签字笔再也没有写过字。
窗外的雨滴敲打着事务所客厅的落地窗,她走到茶几边向笔记本瞅了一眼,还是那个“_子_”的填空,没有被填。
客厅里压抑沉默的热气,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打开了一扇窗户,看着雨夜的江州,正笼罩在一片浓雾之。
雾......
幽村的位置......
秦子骞和慕燕婷......
地府......
人要是死的话,应该去地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