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剑枫清早到了事务所,几天走私皮包的调查,已经取得了一些不小的进展,源头指向市内的一间酒吧,老板叫周峰。
而自己前天夜里在酒吧里亲眼所见,有人在买卖走私物品。
他偷偷拍照,在昨天向局里提交了证据,薛正初立刻申请了搜查令,已经准备于今天夜里对酒吧进行突击搜查。
他是来通知蒋雅南消息的。
在他准备敲门的同时,房门一把撞开,蒋雅南收拾利索,拎着一旅行袋的食物和水,正要出门。
“啊呦,雅南姐,你去哪?”韩剑枫认识她以来,没见她这么早起过床,看她眼圈通红,惊愕的地问:“你不是一晚没睡吧?”
蒋雅南被他问话,突然想起什么,盯着他发愣,“有没有跟女孩子睡过?”
“什么?姐,你说什么?”韩剑枫没有听清。
虚村的入口一样隐秘,要正确的进入,必须依靠童男童女,两个人必须同时到达,才能找到消失的村口。
“有没有睡过女孩子?发生过关系?”
韩剑枫脸一涨红,摇摇头,他家教太严,连彻夜不归,都要跟犯人似的跟母亲交待,又怎么能有机会。
蒋雅南双眼放光,“你怕鬼不怕?”
韩剑枫觉得她不正常,喝酒终于出了大问题,开始失心疯了。
“跟我走!”已经有了一个童男,再有一个童女,解决问题。历晓筠谨小慎微,一定没有被男人碰过。算她没能完全觉醒,可也毕竟是个阎王,总有神力护身。
韩剑枫趁她满怀心事的转身,一掌劈在脖颈,将她击晕了过去。
“姐对不起了,你必须要看医生。”离事务所最近的医院,是江州第三人民医院,也是梦依尘所在的医院。
韩剑枫直接给医院的人事科打了电话,给蒋雅南办好了入院手续。
蒋雅南在睡梦之,不明不白进了医院。
在模糊的梦境,蒋雅南似乎感觉到了有一道黑影,正在自己的屋子外向内观望。
睁开眼睛的一瞬,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白的,耳朵里充斥着不断远去的嘶吼声,视线才逐渐的出现色彩。
有什么东西从门口过去了!
她陡然发觉,自己身在医院,韩剑枫坐在凳子靠在旁边墙,双手交叉正在闭目养神。
“这是医院?”蒋雅南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她醒,韩剑枫也从迷糊醒来,“雅南姐,大夫的诊断是你精神衰弱,必须要住院调理。”
蒋雅南闻着医院里特殊的药味,打量着冰冷的白色墙壁,“我要出院!”
“姐!”韩剑枫见她醒来要发疯,头大如斗,“你要好好休息,不能乱动了,不能好好歇一阵吗?今天晚走私窝点搜查,为了你,我都没去参加......”
“我没要你为我,总之我不住院,我们赶紧走!”
“现在已经快一点了!”韩剑枫吼道,这才想到这是安静的医院,尽管在特护病房,也恐怕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他忍着气,耐下性子,“雅南姐,你的身体一直高负荷的运转,这样下去,人非垮了不行......”
蒋雅南根本没瞧,只是看着墙壁发愣,脸色逐渐变得铁青,她伸手指着墙壁的钟表,“一点了吗?”
顺着她目光看去,韩剑枫看着墙壁的钟表指针始终在十二点一秒的位置颤动,是不跳动一下。
“钟表坏了吧?”韩剑枫低头看了手表,脸色一变,又去掏自己的手机。
手机的时间显示正是下午两点,怪的是连不络。
“怪了,时间都不对。”
蒋雅南把手机掏了出来,同样的,她的手机也没有信号。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巧合了。
蒋雅南红着眼眶,看着窗外摇晃的树枝,时间是不会真正停下来的,“玩什么花招。”
她一把扯掉了身的点滴针管,扭动腰肢下床。
头顶的荧光灯管突然昏暗,接着又亮起,此时楼道里突然传出了歌曲,像是老式留声机在跑音,滋滋啦啦的听不清楚,蒋雅南停下动作,听了一阵。
歌声很小,但声线凄厉,仿佛是在听一个女人尖叫一般,桂花儿......生在桂石崖哎,桂花儿要等。贵人来也。桂花......要等贵客......到喂,贵客来到......花才开哎哎......
“听到...歌声么?”
韩剑枫脸色早变了,他父亲经常在家听这些红色歌曲,这首歌耳熟能详,“是首五、六十年代的老歌。”
医院深更半夜放歌,这不合常理。
蒋雅南知道,那种东西还是如影随形的来了。
“已经不在了……”突然间,一个女子幽怨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猛地回头,但身后却是空空如也。当回过头时,蒋雅南注意到韩剑枫的脸色已经变得死一般地惨白,很明显,他也听到了那个声音。
“镇定一点,我说过,我不能住院。”蒋雅南说着,发觉白色的墙壁有些发黄,头顶的荧光灯管突然灭掉了。
悠扬的歌声似乎更响了一些,韩剑枫惊愕的指着墙壁,“姐,姐,电视机不见了。”
蒋雅南跃下床,紧张的嘘了一声。尽管神力在身,害怕却是另外一回事。
月色从窗口照进病房,一切都在悄然无声的转换着模样。
墙壁出现了一个昏黄的灯泡,一个生了锈的钢条套罩在扁长的灯泡面,墙壁已经斑驳满布,不知道是不是风吹动阳台的门响,咯吱吱的不停发出声音。
“姐,你在这儿别动,我去阳台。”韩剑枫咽了一下口水,在他一步步朝着阳台门走去,
嘎嘎嘎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