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宁雾曼和曲媥心同时皱紧了眉头。
并且,随着白兰从包中拿出那封信,宁雾曼心中升起了一抹,如泰山般重压的凝重感。
“谁写的?”宁雾曼道。
曲媥心郑重的注视着白兰。
白兰舔了舔唇,“董事…曲依墨写给你的。”
曲媥心一怔。
宁雾曼眯紧了眼眸,但她并没有打算接。
见此,白兰动了动喉咙,“这封信,原本是曲依墨打算入狱时,让我交给你的。”
曲媥心再也忍不住的走上前来,“入狱?你是谁?和我妈…曲依墨什么关系!?”
宁雾曼也是眉头紧锁的注视着白兰。
白兰看着曲媥心,微微错愕。
“我吗?我算是…你妈妈在暗处的秘书?”
两人一怔。
白兰摇头,“不,我应该算是,除了苍凌韵以外,你妈妈最信任的人吧。”
白兰说完这句话,将视线重新转回到了宁雾曼脸上。
宁雾曼蹙着眉咬紧了牙关,在又看了一眼白兰还保持着递过来的信封以后,讽刺的笑了。
“呵,曲依墨又想耍什么花招?”
“不,是玩弄人心。”
白兰眨了眨眼,“这…”
“啧,还入狱,别开玩笑了,她入什么狱呀。”宁雾曼打断了白兰。
白兰眯了眯眼,“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怕。”
听到这话,宁雾曼收起了讽刺的笑容,目光如炬的瞪着白兰。
“我怕?可笑。”
“好我在问你,你现在这个时候来送信是什么意思?”
白兰呼出口气,“我之所以现在才来,是因为曲依墨叮嘱过我一句,如果她万一……不要选择让你陷入危险,的时机。”
曲媥心和宁雾曼全身一抖,她们两人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她们都明白,不要陷入危险的时机,现下正好,就不是危险的时机。
曲凤蓉入狱了。
看着愣住,满眼凝重不可置信的宁雾曼,白兰眨了下眼。
“还不准备看看吗?”
曲媥心咬了咬牙,忍不住的抬起了手,但就在即将碰到信的一瞬间,她还是停住,看向了宁雾曼。
感觉到这两股灼热的视线,宁雾曼眯了眯眼,吞咽了一下。
然后,终于是接过了,白兰那举着,已经在轻轻颤抖的信封。
然后,宁雾曼双手配合,想打开信封的封口处。
但是,这封信还是被封好的状态,没有打开过。
宁雾曼皱起眉头,看了一眼白兰。
白兰摇摇头,“我没有看过。”
宁雾曼没有再看白兰,重新将视线转移到了信封上。
然后,在曲媥心的一同注视下,撕开了封口处。
紧接着,宁雾曼掏出了那两张,被折了三道的,信。
可是就在马上要全部舒展开,看到这封信上的内容时,宁雾曼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做心理准备,又或者说,是在猜测里面的内容。
曲媥心和白兰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宁雾曼,没有催促。
差不多过了有十秒,宁雾曼舔了舔唇角,彻底舒展开了信封。
只见内容上…
【曼曼:
展信佳
对不起,曼曼,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选择了自首。
我知道,我们曲家亏欠了宁家,亏欠了曼曼你,你的父母,太多太多,对不起。
我不奢求,也没资格奢求你的原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认罪伏法。
但求你谅解我这个懦弱之人的一点,不能被宽恕,罪大恶极的乞求。
求你不要波及到心心,但如果她也选择了对你恶言相向,伤害了你。
望你,留她一条命。
另外,我知道我现在所写下的,你可能会非常不屑,觉得我很虚伪,但可不可以,将罪责全部算在我一个人身上。
她…曲凤蓉,是生我养我的人。
不过,我并不是在要求你,曼曼你想怎么选择都可以。
最后,曼曼,请容我向你再次道歉,对不起。
我愧疚于你,这辈子无法偿还,下辈子,我愿为你当牛做马。
这辈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救下了你的父母。
可他们这么多年了,还是在昏睡的状态。
还有,第二张纸,是我的股权转让协议,但你可能不需要吧。
我不配提爱你,好孩子,对不起。
这些年来,十分抱歉,曼曼。
生而为人,我很愧疚。
罪人曲依墨。】
…
“啪嗒”一声,一滴泪,滴到了面前的信上。
“曲妈妈…”
白兰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两个少女,叹了口气。
她虽然没有看到信上的内容,但她全程都在注意着两个人的表情。
从最开始眉头紧锁,到中间的眉头松了一点咬紧了唇瓣,在到最后的不可思议,变的温顺下来。
以及现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流出了眼泪。
而且,宁雾曼的眸中满是触动。
仿佛,是…感受到爱了吗?
宁雾曼流着泪,颤抖的翻开了第二张纸。
然后,就看到了两张纸中间夹着的,一张小纸片。
是…一个国外的地址。
宁雾曼颤抖的拿起了那张小卡片。
曲媥心流着泪看向了宁雾曼。
“小曼…你去吧…快去!”
宁雾曼泪流满面的抬起了头,对上了曲媥心的视线。
“心姐姐…”
曲媥心摇摇头,她的脑中现在全都是李海言的那句话…
“你的妈妈,就是被曲凤蓉杀死的!”
曲媥心接过了宁雾曼手上的信。
“小曼,我在这等着你,我还要去问问她!”
宁雾曼闭上眼睛,抽咽了一下。
等她再睁开眼眸时,已经好了很多。
“好。”
说罢,宁雾曼直接撒开腿,快速,无法克制的向家中跑去。
然后,没过两分钟,白色大g直奔机场。
而至于这张股权转让,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因为都被曲凤蓉率先收回了曲依墨的股份。
…
主神看着面前这一切,呼出口气。
现在这一切,无论是正确的发展,还是上一世的错误发展,都是没有发生的,也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就像曲依墨的死亡一样,宁雾曼的父母,也是只有死亡才是正确的。
可她现在这么一去,完全不是正确的发展。
在正确的发展中,宁雾曼是“最后”看到了这封信,知道被爱着,才终于放下了心结,和曲媥心he了。
但现在…
而某个在暗中观察,戴着口罩、墨镜、棒球帽的“护花使者”,对于这风一般冲出去的白色大g,十分疑惑。
至于宁雾曼,依然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