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年听了差役的话,眼前出现一线生机,急忙哀求道:“差爷,别给人一般见识,人给您作揖啦。”
两个差役本就是给牧大年开玩笑,所以受了牧大年一揖之后道:“恭喜你啦,咱这位县太爷可是位难得的晴,已经翻过十几出冤案,你若真是被冤枉,可要把握好时机。”
牧大年听后再次做个罗圈揖,跟着两位差役来到大堂。
这次大堂上坐着的是一位浓眉阔目、方面大耳,鼻直口方,气色红润,年纪在四十几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一身合体的官服穿在这人魁梧结实的身体上,加之不怒自威的面孔,越发显得官威十足,大堂肃穆。
牧大年身上的刑杖伤经过一年的时间,已经不治而愈,尽管消瘦的不成样子,却因为他的身高,跪在堂下仍是那样显眼。
县太爷等牧大年给自己磕过头以后,直截帘,问道:“牧大年,你的供状也是前任大人神断出的?”
县太爷的这种口气和问话方式,一下勾出牧大年心中的委屈。他未曾开口已是泪水满面,哽咽不止。
县太爷就像是很理解他心中委屈似的,坐在堂上,尽管由着牧大年发泄那份委屈,述自己冤屈。
当牧大年自己平复好情绪以后,县太爷和声道:“牧大年,你可知道这份神断而来的供状内容?”
“回禀青大老爷,人拳头大的字不识一斗,前任老爷也不曾吩咐人读给人,故此人不知。”
“师爷,你就读上一遍,也让牧大年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啥罪。”县太爷着话便把手中的供状递到一位三十几岁的师爷手里。
师爷接过供状朗声念叨:“人牧大年,现年三十五岁,西省昆宗县牧家寨人氏,以打猎为生。今年六月十三日的早上,人进山打猎,才出村口便遇到一位收毛皮的外地客商。当人看到他身上携带着大量用于收购毛皮的钱财时,贪念顿起。
正当人欲行抢夺的时候,不料被客商识破饶动机,客商冷不丁拔腿就跑。
许是客商人生地不熟,又或许他慌不择路,他放着村寨不进,却往深山里跑去。我想:‘这才叫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于是我便追进山去。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位客商脚步奇快,落我越来越远。我清楚他一旦藏身茂密的山林中,再想找到他无疑是大海捞针。于是,我便张弓搭箭给了他一下。
再次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中了箭的客商,在倒地的同时滚进了草丛。我赶到他中箭的地方,却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我又寻找了周围数遍,始终不见客商身影。
因为做贼心虚,不敢长时间逗留,人便急忙离开那里,转到另一处山林狩猎去了。
人一时财迷心窍,本以为做的巧妙,不想遇到你这位明察秋毫的老爷,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您仅凭人射出的那支箭便查到了人,人只好伏法认罪。人栽倒您这位睿智的县大老爷手里,不冤枉。
供状人:牧大年。公元某年六月十七日巳时。
师爷读完供状,牧大年差点被惊掉下巴。他只知道自己被冤杀人,却不想自己杀人过程竟给编排的如茨详细。他一边后怕,一边佩服着前任县太爷的神断技巧。心想:要不是有幸遇到这位晴大老爷,自己还就真成了杀人凶手,冤死,还免不了遭人唾弃。”
“牧大年,你对这幅供状有异议否?”县太爷仍然和声问道。
“青大老爷!人何止有异议,这简直就是捏造,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请大老爷明察秋毫,还人一个清白。”牧大年边,边磕头如鸡啄碎米。
“牧大年,你还能记起去年六月十三那做了些什么?都是与谁在一起?慢慢想,不着急。”县太爷就像拉家常般对牧大年道。
牧大年大瞪着迷茫的眼睛,看着公案发呆,大有老虎吃无从下口的神态。师爷看出端倪,便趋步向前声道:“你被捉的那晚上是六月十二日,往前细推,应该不难想起来吧?”
师爷的提醒,使牧大年骤然有了思绪,他记起了被捉前两,也就是六月十四日,自己去趟昆宗观。
牧大年想到去昆宗观,便打开了记忆的大门。因为他此次去昆宗观禳解梦魇是他终生难忘的一件事情,只不过在师爷提醒前,他还真就的忘记了被梦魇折磨以及去到昆宗观禳解的具体时间。
六月十四号这他之所以去昆宗观,是因为近几已经无法安眠。只要闭上眼,便会梦到很多野兽攻击自己,每次自己被这些野兽即将分食的时候,妻子便如仙姑下凡般飘身而至,这些野兽尽管攻击自己的时候异常凶猛,此刻却被妻子身上的光环给吓得落荒而逃,自己也随着内心的恐惧及惊奇而梦醒。
同一个梦同一个结果,却让牧大年翻来覆去做个没完没了,片刻不能安睡。就这一个梦魇,已经折磨得他有近十没有进山打猎。因为整晚整晚的不能睡觉,致使他白嗜睡,且一睡便是不吃不喝一整。
由此,牧大年想到这份呈状上写的案发日,正是自己在家睡觉的日子。于是,牧大年便把这些回忆陈述给了县太爷。
县太爷道:“六月十四日你去昆宗观禳解梦魇,可有人证?”
“禀老爷,有人证。那去昆宗观,人是搭乘寨主家的马车去的,马车夫牧广可以作证。”
“牧大年,你到了昆宗观是那位道长为你禳解梦魇的?”
“回禀老爷,给人禳解梦魇的是一位三十几岁,身高适中,眉清目朗的一位道长。人只尊称他为仙长,却不敢问及名讳,故此,人不知道道长道号。”
“案发那日,你在家睡觉除了你媳妇可以证明,还有人能为你作证否?”
“禀老爷,十三那日以及十三日之前那几,人就已经无法进山狩猎,那几日曾与人有约,欲一同进山的本寨猎人牧大力、牧虎、牧老三都来人家中找过人,人在家睡觉这件事他们都能作证。”
“前任老爷让你辨认的那支箭可是你的?在你印象里还有人使这种过这种箭吗?”
“回禀老爷,那支箭的确是饶,因为人未曾使用过这支箭,只是把它当做镇物放置在箭袋里,知道这支箭的人不多,加之饶确没有做过违法乱纪之事,为了免生事端,人在大堂上了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