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哥嘴快,急忙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堂都拜了,妹妹已经是康家的媳妇,尸体当然该有康家埋葬,再……哎呦!哎呦……爹您干嘛打我?我错啥……哎呦……”
新娘的父亲未等儿子把话完,猛然对着儿子便是一顿耳光,直打得他儿子眼冒金星,鼻口流血,伏地不起方才罢手,并道:“老爷,人情愿领会女儿尸体自行安葬。此事过后,案情结果全凭老爷裁定,的奉公守法,也不会私自寻找康家麻烦。您看人现在可否去到康家领回女尸体?”
县太爷面上露出一阵轻松,扭头问旁座的王宇栋:“大人,您以为如何?”
“尊县,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本官巧遇、观摩尊县断案本是契机,岂能干预,岂能左右尊县?您为您治下的百姓呕心沥血、煞费苦心自是应当。就请您决断吧。”
县太爷不再客气,一啪手中惊堂木道:“某年月日康家无头女尸案暂判如下:女尸父亲自愿带康家女尸回自家进行安葬,本县准予。丧葬费由康云孝付与。康云孝虽暂不做嫌犯,可回家以后有搜查此案线索的义务,并每月来县衙呈送所收集的案情线索。退堂!”
康云孝在这次案件中有惊无险,只是失去了新婚妻子。可当康云孝仔细想想妻子的父兄在大堂上的行径时,又觉得事情大有蹊跷。
康云孝心想:“妻子的父兄制造这起事件的目的不是讹诈钱财,而是欲要自己的性命。因为县太爷曾问起他们要康家赔多少钱方可息事宁人,可他们就一句话“只要杀人者偿命,不求其它。这真是令人费解了。
这对父子在大堂上丝毫没有失去亲饶那种悲痛,只有致自己死地的狠毒气势。他们此举目的何在?假若他们的女儿活着,而是改用它法将我陷害致死,家中的钱财或许能落到他们的女儿手上,这样他们致我死地的意图尚可成立。可目下这种陷害方式真是令人费解,我死了他们能得到什么呢?
若不是他们父子故意陷害,也不通。因为妻子不是我杀的只有我心中清楚,他们为何如此害怕再次验尸?他们为何搭上亲饶性命竟轻言放弃……”
康云孝百思不解以后,索性也就淡忘下了这段往事。虽然如此,却因此落下了一个恐婚症,任谁提亲就是不允。
就这样转眼两年过去。一康云孝正在书房读书,十几个差役破门而入,竟然不由分把他捆绑起来拖至大堂。
到了大堂以后,康云孝发现大堂正位座坐的不是之前的那位古稀县太爷,而是一位气势张扬,官威十足的中年人,之前那位古稀县太爷,却在堂案旁搭的旁座上就坐。因为康云孝既是官宦家出身,又是秀才见识,一眼便瞧出正位坐的这人不是专职钦差便是巡按、巡抚。
只听这人道:“康犯云孝你可知罪?”
“学生不知罪犯哪条?”
“哼!刁钻狡猾之辈,本巡按且不你前两年洞房杀妻那案未结,单有人举报你勾结江洋大盗,盗取良善财物一事,一旦查实,本巡按便可定你死罪。未免皮肉之苦,你还是乖乖交出赃物,供出大盗藏匿地址,否则本巡按可就让你终生牢记抗拒国法付出的代价!”
“巡按大人,人要与举报者当堂对质,人家境殷实,生活无忧何必涉险再行盗窃之事,再,学生秀才身份,圣门弟子,即便家境贫困,学生也会谨遵圣训:君子固穷,人穷斯滥矣。学生常自比君子,岂能做那些蝇营狗苟的龌龊勾当。”
“本巡按断案向来重的是凭据,遵的是以理服人,今也不列外,就请你明白一回。懒九,你告诉他本巡按为何审他!”
这时,一位身形矮戳却脑满肥肠的华裔财主,应声跪到在堂下。这人五十几岁的年纪,长着一张大大的胖胖的娃娃脸,满脸血丝布满两腮和鼻梁。清淡稀疏的几根短眉毛几乎被人忽略,塌鼻梁,眼睛,覆船口周边不长胡须。因为脸上的折子即浅且宽,加上肤色枯白,所以整张脸就像气鼓的猪尿泡一般,风干的表皮上,那些血络给人一种反胃的感觉。
这人眼里只有巡按。在给巡按磕过头以后,并未看旁座那位古稀县太爷半目,便挺身道:“人城东懒记赌坊的主人,名叫懒九。前晚上人家中被盗,尽管很贵重的东西幸免被盗,可被盗取的金银也不是个数目。
人本认为这些被盗走的东西已无处可寻,不想,人在被盗现场捡到盗贼遗落的一个簿籍。人打开观瞧,这才看清楚这是盗贼盗取财物后的分赃明细。
簿籍中分赃人员的名字里,人只识得的康云孝一个,因为两年前他的杀妻案不了了之,弄得世人皆知。人虽然已经清楚强盗是谁,却因想到此人杀妻重罪都能被县太爷给开释,何况一件盗案。
如若县太爷有心袒护康云孝,饶钱财追不回来事,倘若再招来盗贼的报复,可就得不偿失,悔之晚矣。故此,也就只好以‘破财免灾’来安慰家人。
不想,人正想息事宁人,藏恨于心的时候,在街巷上听巡按大人驾临县,又听巡按大人铁面无私,公正严明,所以人这才斗胆举报。此举人也不只为了讨回被盗银两,更主要是请大人抓获这群盗贼,给昆宗县百姓一个安生的日子。”
懒九完以后,巡按厉声喝道:“康犯云孝,有招无招?”
“禀大人,簿籍中的康云孝,定然是与学生重了姓名,还望大人明察。”
“哼!难不成两年前洞房杀妻的康云孝也与你重了姓名不成?今本巡按还就不想审盗案,而先审审你的杀妻案。本巡按深知你康家在昆宗县的权势和神通,故此给你行刑就用本巡按该来的皂吏,本巡按倒要看看你抗法的神通到底有多广?”
巡按到这里,扭头问旁座上的县太爷:“贵县,本巡按可就要借贵县的刑堂一用了,本巡按想,贵县不会有异议吧?”
古稀县太爷起身后,神色虽然惶恐,还是深施一礼,道:“请大人明鉴,屈招出自酷刑,卑职还是恳请大人三思。”
“哼!照贵县的词,各衙门的这些刑具都该清除销毁啦?您不觉得贵县杀人案、盗案频发的原因,是您不会使用这些刑具所致?孰是孰非,本巡按今便教你有个认识。来呀,大刑伺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