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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紧缰绳。”突然开口,皇帝将缰绳塞到冰璇手中,但环着她的手臂却更有力,闲下来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多了兵刃,背在身后舞着剑花,挡去暗射的冷箭。

是什么人要对皇帝不利?紧握着缰绳,缩在皇帝怀中的冰璇虽害怕这种在生死线上搏命的感觉,却也为皇帝对她的保护而感动着,他没有抛下她!

只是,单臂如何拼的过四下的暗敌?他们,逃的过此劫吗?

“冰璇,你会弃朕而去吗?”直到身后的冷箭声变得遥远,马儿在无际的森林中‘散步’,皇帝双臂抱着夏叶儿,才开口低低的问道。

“皇上希望吗?”仰起脸,望着皇帝苍白的笑脸,冰璇不安的侧着上身,回抱着皇帝的身躯,凝眉问道:“受伤了吗?”

就在皇帝一脸淡笑,准备说自己没事的时候,冰璇扑漱的落下眼泪来,因为她的手正好摸到皇帝背心处的断箭,以及汩汩流淌着的鲜血。

“不要安慰我!”沾上血渍的手捂住皇帝的嘴,夏叶儿哭求道:“停下来,让我为你处理伤口,好不好?”

“不行。”埋在夏叶儿肩上的头轻摇着,皇帝冷静的道:“我们必须赶到皇陵,那里有亲兵,只有那里才安全。”

“轩辕狂啸!”抬起皇帝的脸,夏叶儿抹了一把擦不干的眼泪,怒吼道:“下马,我为你处理伤口,或是我们一起摔下去,我为你处理伤口!”

定定的看着夏叶儿担忧而坚定的目光,皇帝无奈的叹息着,最后投降的说道:“再往前一点,有个僻静的山谷,会安全些。”顾不得后面的追兵,他只知道不妥协的话,夏叶儿是不会任他继续赶路的。

“不会很远?”冰璇确认的问道。

“不会。”

“你确定不会流血而死掉?”

“如果你继续问下去,我不保证。”在夏叶儿的红唇上落下一吻,这女人爱他的方式真是特别,可惜此刻不是谈情的时刻。

伸手撕下了冰璇多层的后袍,在腰间系紧,双脚用力的夹紧马腹,狂奔而去。

这么做,不是为了止血,而是避免血流下来的时候,会滴落在地上,让后面的刺客循迹而至。

那只老虎,终于肯张开虎牙,对他这个没有实权的皇帝示威了吗?虚白的脸庞展开冷笑,他期待过招很久了呢!

冰璇,你可知在淑贵妃的事情上,你无意帮了朕一个大忙?只是,若朕对你说,小翠的死对朕是有价值的,你一定会怪朕冷血吧!虚伏在冰璇的身上,皇帝凝视着她的娇颜,却只能把某些话吞在肚子里。

穿过了树林,很快便看到皇帝所说的山谷,虽然是没有山峰的突山,但山中的灌木丛却是为这里平添了一抹神秘。

找了一处避风的凹穴,皇帝乖乖的趴在矮丛中,看着夏叶儿笨拙的将马腹上所携带的包裹卸下,胡乱的倒在地上,不知在翻找些什么。

“红色瓶子的是止血药,绿色的是消炎药,白色的是mi药……”皇帝耐心的解释着,估计他美丽的皇后再找下去,他真的会流血而亡了。

“闭嘴!”受伤还说那么多的话,他是怕她不够担心吗?虚弱的声音,害她好怕他会挨不过去。“忍着点,可能会很痛!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也没学习过,可是……”

“别怕,皮肉伤而已,朕挺的过去。”失笑的看着夏叶儿握着刀子的手乱颤,不晓得她是否能对准他背后的断箭,要是死在自己妻子的误杀中,他真是无颜见历代祖先呢!

“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冰璇对准了伤口的位置,选择用磨的方式割下去,因为皇帝说箭伤有倒刺,不能直接拔下来。可她,真不敢用力的割开那溃烂的伤口。

“嘶!”眉峰一窒,皇帝回头对停下动作的冰璇展开笑靥。“把有毒的腐肉割掉,箭头自然会掉落。小心,不要伤到自己。”唯一的一颗可以延缓毒性发作的药丸,他已经服下,若是冰璇也中毒,可能会熬不到有御医救治。

“嗯!”抬手擦去额上的汗,努力将眼泪逼回眼眶,夏叶儿开始了再次的切割工作,要救活这个男人,就必须除掉这些恶心的东西,她必须得面对。

随着冰璇的刀子一下下的起落,身旁的草丛变得枯黄,散发着臭味。

上好了止血药和消炎药,用撕下来的内衣为皇帝简单的包扎,夏叶儿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那化为血水的腐肉,夏叶儿流着虚脱的泪水。

太可怕了!若是这些肉不切除的话,他的身体就会一直的溃烂下去,直到剩下一堆的白骨吗?或者,只是一股臭味?

“不要哭,朕没事。”铁青着脸,皇帝吃力的抬起手臂,拂去冰璇的眼泪,最后任泪水在他的指间穿过、滴落,他只能由着她哭下去,感受着她此刻的忧心。

“为什么不哼一声!你的后背已经被我割到骨头的位置,你可知道?”打开皇帝的手,冰璇低声的吼着,余惊在她的泪水中蔓延,而心疼他痛楚的心,却找不到宣泄的地方。“我不要你有事,不要!”

抚着哭跪在地的冰璇,皇帝安抚的笑容渐渐敛去,凝重的脸上沁着汗珠,最后轻声的喟叹道:“我不会有事。”

“真的?”头上的大手轻柔的抚着她凌乱的长发,许是哭累了,冰璇闷闷的出声问着。

“‘我’不会有事。”加重了我字,皇帝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向自己的女人保证着,在冰璇抬起脸之后,抚上她带泪的娇颜,在淡笑中昏睡了过去。

他不会有事,只是失血太多,疲惫了些而已。请允许他睡一会,只是睡一会而已……

用扯下来的布条将长发系在脑后,外面的凤袍也成了轩辕狂啸的被子,柔软的贴身里衣早已包扎在轩辕狂啸的身上做药布,里外十三层的凤袍便只剩下可怜的三层,还被荆棘刮的成为了碎布条,连亵裤也不能幸免的只剩膝盖上面的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