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下唇,她潸然泪流。 突然,一道强劲的疾风自外袭来,叶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起身,想要关窗户,却蓦地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一道黑影趁机飞了进来,将她往肩一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翌日,丫鬟们进来想要给叶子梳妆打扮,迫切地想要知道今日小姐究竟会花落谁家。两位公子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舍弃哪个都觉得不忍。
推门而入,丫鬟们面面相觑。各自在心里暗自嘀咕,今个儿小姐是怎么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起身,莫不是病了?
“小姐?”其一个丫鬟前,揭开床帏轻唤,却发现叶子不在里面。
她慌乱地唤来其他丫鬟四下找寻,可是不见叶子的踪迹。无奈之下,只好赶快派人通知夏平王。夏平王闻言大怒,招来长权要他暗找寻叶子的下落。同时,对外宣称说是叶子病了,擂台招亲择日再办。
岂料消息泄露的如此之快,不过一个晌午时间,叶子失踪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夏平王不安的坐在寝室,他思索着消息之所以被泄露的如此迅速,应该是故意有人放出风去的。
那人极有可能是叶子失踪的罪魁祸首,可究竟是什么人会如此大胆,而且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叶子掳去?夏平王与长权思前想后心下是没个谱,与此同时,楚允和楚承乾也分别派出人手加以寻觅。
一整天过去了,没有叶子半点消息。府里乱作一团,夏平王焦急的暴怒斥责下人,甚至差点为此大开杀戒;叶子的母亲一整日来哭哭泣泣,好不凄惨。
楚承乾忙的焦头烂额,一面要处理父王派人送过来的折子,一面又要找寻叶子的下落。他心生忧虑、食之不得下咽。
侍从看在眼里,却不断的淡淡提醒他,莫要忘了他自己的身份。倘若被儿女情长牵绊,这日后要如何治理的好乙楚国。
楚承乾本想反驳几句,可想想还是作罢了。争执又如何,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叶子的下落。听说楚允也派人出去找人了,这倒让他放心了几分。倘若不然,他不否认自己会有要去找楚允要人的可能。
夜半无眠,楚承乾心神不宁的等着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突然,一把带了纸条的匕首射了进来,稳稳地扎进了床头的木惟。
他迅速地取下,仔细将纸条看了个遍:若要找人,子时三刻灌木林见。
眼眸微眯,这纸条的字迹有些熟悉,可楚承乾却一时记不清楚是在哪里看见了。不管如何,寻人要紧,楚承乾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赶往会面的地方。
“出来!”漆黑的灌木林,楚承乾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师兄,你可还记得我?”熟悉的声音让楚承乾一怔,“果然,师兄是忘记了,对么?”
这声音恍如一道闪电劈进了楚承乾的头脑,“紫衣,是你吗?”
他问完,只见一道清丽的身影从暗处走出,缓缓地取下遮住了面部的黑巾,“师兄。”她浅笑,眸含泪。
紫衣虽出身寒微,但她的容貌却是超凡脱俗,即便不如宣、两姐妹的倾国倾城,可也算得闭月羞花了。此时的她穿着束身夜行服,娇俏玲珑的身躯被完美的勾勒出来,在如轻纱般夜色的衬托下变得异常妖异、诱人。一双杏眼被泪水浸湿,仿佛只要轻轻一动,便会有温润的液体滑落。
“你……怎么……”楚承乾内心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此时此地居然会看到旧时。倘若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也许他会很高兴看见紫衣。可今日不同,他正寻叶子寻的心急,无心顾念往日交情。
“是你将叶子劫了去?”楚承乾面色一禀,肃声道。虽然他很不想有这种推测,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亦无心委婉,只想着早早救出叶子。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紫衣轻问,如怨如诉。
“倘若当真是你,赶快把叶子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楚承乾看着紫衣冷然道。
“当做没发生过?”紫衣看着楚承乾,蓦地眸溢满了哀伤,“你说当做没发生过!”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身体因为情绪的激动而颤抖不已,旋即眼泪不能自控的流下,伴随着声声凄凉的指控,“你见了面不曾问我过的如何,却只关心她怎样。难道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值一提么?难道对我,你连一丝一毫的情感都已经懒的投入了么?你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指我掳走了叶子,还是指你曾要过我的身子?!”
“够了!”楚承乾厉声喝止,看着紫衣悲痛交加的模样,他终是面露不忍,语气逐渐趋于缓和,“昔日事虽是在我酒醉之后,但总归是我不对,在下无以为偿。但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无关叶子,还请先将她还我,到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叶子,叶子!你除了叶子还知道什么?!”紫衣的发束不知何时断裂,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随着夜风肆意乱舞,衬托出一股疯狂的气息。
楚承乾不语,看着紫衣的满满的恨意,他以为当初紫衣说不介意是真的,他以为当初紫衣离开是真的找到了幸福,可为何今日一见,却与他的以为截然相反?
“紫衣,你不曾说你离开之日便是你找到幸福之日吗?缘何以还要再度提及这段往事,是那人对你不好吗?”楚承乾问的很轻,那语调带着淡淡的哀伤。
紫衣一怔,看着楚承乾澄澈的眼眸有些复杂,“所以,你相信了那些话;所以,你不曾找过我?”眼泪簌簌的滚落,此刻她分不清心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了,“可是,你也曾说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办到。如果……如果我要你爱我……你能办到么?”
“我……”楚承乾语塞,拒绝的话语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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