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并未吩咐什么,只是简单的将那楚御史下了大狱便罢了。
只楚家的人收到了这个消息,便觉得头顶一片乌云压顶,这当家的都被下了大狱,他们还能保得住命?
楚婉怡心中知晓,可能楚御史会因着贪污军饷的事情出事,只看着梦中的情况也早早的便想到了今日,却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这般的干脆利落。
“小姐,你在做什么?”
云焕并未离开,她是太子的人,自是不怕这楚家遭难,只心疼楚婉怡,便一直都守在楚婉怡身边。
房间内刺眼的阳光倾泻而入,楚婉怡端坐在床榻之上,面前是一叠叠的油纸和银钱和一些细碎的布匹,知晓将来自己是要被流放的,虽然记的不甚清楚,可是却知晓抄家流放都是一道的。
便不停的寻了细碎的小银子,小铜板,还有小额银票,做成肚兜,腰带,上面更是折了厚厚的油纸,生怕浸了水,那银票没了作用。
“藏钱啊!”
楚婉怡转眼看着云焕,理所当然的道。
在流放的路上很是艰难,如今是夏季,到了流放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冬季了,她一个女儿家,自然是准备的全全的才好,还要准备了小匕首才好,若是再遇到梦中那般被侮辱的场景,哪怕拼死也不能委身与那些衙役之下,与其同归才好。
“小姐万万不用这般,你如今都是太子的准侧妃了,说不定太子看着楚家遭难亦是会动作,将您救出这水火之中呢。”
云焕放下手中浆洗的干净的衣衫在那房间中的圆桌上,便上前将那榻上的银钱和银票,一叠一叠的裹紧了油纸中,细密的给楚婉怡做着腰带,肚兜和小衣。
“既是这般说,为何还要帮着我藏前?”
楚婉怡看着云焕的动作很是不解,方才她还说太子的事呢。
“奴婢忽然觉得小姐做的对,万一楚家真的出事,还是用着银子傍身才好。”
说着,更是将那油纸裹了银钱裹了结实,方才又将那刺绣腰带垫与上头,以锦缎裹了,制成一硬腰带。
看着云焕这般动作,楚婉怡提着的心忽然松了下来。
“你说,父亲会逃过着一劫吗?”
她心中忽然有了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毕竟提心吊胆了一年,如今这好日子也享受了,该勾搭的男人也勾搭了,该做的努力也做了,不管结果如何,总是不后悔的。
“小姐也该相信太子才是,他心中看重小姐,自是要护着楚家的!”
云焕手中动作不停,只话语却是温和的,她跟着太子许久从未见过太子对着哪个女人这般上心,自然相信,太子不会放着楚婉怡不管的。
“会吗?”
楚婉怡心中游移不定,她虽然勾搭了太子许久,这一年也曾经付出了许多努力,曾经更是差点都将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可是太子的心她却是不明的,若是太子因为楚家连累,而被废了,会不会埋怨楚家?
前世楚家后来的结果,她尚不知,只自己的年华也落在了十六岁那年,如今不过是多活了一年已然是上天恩赐了。
“云焕,我真的,真的,很想平平安安的和太子活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