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怡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自己抱着一丝希望的春素死在眼前，自是心中崩溃。
她呆滞着双眸，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冰冷的尸体，只喃喃道：“父亲怎么办？”
如今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寻了李全，李全死了，寻了春素，春素死了，明明知晓这背后有人操控，楚婉怡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剧情走向一直顺利发展。
“小姐，不如咱们回府吧？”
云焕看着楚婉怡跪在地上，眼中带着心疼之色。
她也未曾想到，这春素竟然死的这般的快，可是那杯酒，太子殿下喝了一杯，也无事啊！
“是鸳鸯壶！”
独孤重皱着黑眉，看着躺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的春素，只扬手，便有人将她带走安葬了去。
“鸳鸯壶？何为鸳鸯壶？”
听见这话，楚婉怡有些意外皱眉轻声反问道，从前在现代的时候，她只听说过，看着电视中演过，可是真正的鸳鸯壶却是没有见过的。
“这是宫中惯常中的物件，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就连孤也没有想到，那个老鸨竟然会弄到这个物件。”
毕竟那银壶，是泊来之品，和独孤重在宫中见过的亦是有不同之处。
他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个青楼妈妈，竟然敢这般下手害人。
“殿下的意思，是那青楼的妈妈下手害的人？”
楚婉怡心中因着独孤重的话，又起了一丝希望。
“却是，不过现在大约也寻不到她了。”
独孤重微微颔首，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道：“今日一事，那背后之人已然知晓，那妈妈既然敢将这春素毒害了，怕是如今再去寻，也寻不到活口了！”
“殿下说的是，既是敢下手，必是有了背后之人的指使，不然这春素身为青楼头牌，这般赚钱的人，即便殿下主动提了为那春素赎身，也不该是毒杀那春素的理由，反而那春素若是入了太子后院，那春香楼更有可能更上一层楼，那妈妈怎么舍得？”
楚婉怡想想，便通了前因后果。
她扶着云焕起身，方才又道：“不过殿下，臣女还是想知晓，那妈妈这段时间，见过什么可疑的朝中的人，或者是哪家的门客？”
“身为青楼妈妈，见过的人，自然是多不胜数，这很是难查！”
云焕站在一旁回道。
只楚婉怡微微摇头道：“如今为了救父亲，这便是唯一的法子了，咱们使用排除法，只要将可疑的人筛选出来，那个最可疑，便很明显了，毕竟那老鸨只是一个青楼妈妈，多年未曾接客，谁会不选年轻漂亮的小女子，偏选一个老的？”
楚婉怡便是这般打算的，她不信，谁会和那青楼老妈妈一度春风，毕竟能开青楼的，年纪又怎么会小了去？
独孤重听见楚婉怡这般说，也只微微颔首应了。
楚婉怡心中放心不少，便带着云焕回了御史府。
只是看着御史府灯火通明，越过了影壁，正厅内一疲累身影在等着，楚婉怡便觉得心中一酸，双眼又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