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怡回来了?”
或许是听到了动静,楚夫人正靠在桌边昏昏欲睡,连忙转醒了过来。
看着站在厅外,身上裹着披风,双眼通红的楚婉怡。
楚夫人心中一跳。
“可是没有好结果?”
“母亲!”
楚婉怡双膝跪地,只垂首扣在了地上轻声啜泣道:“都是女儿不好,女儿没有找到救父亲的办法。”
她如今只知晓,楚御史的事情,是皇后一族在背后操控。
可是这其间,是如何操控,如何陷害,如何行动,只一概不知!
更是不知,何时这梁御史和陈统领也参与了进来。
而如今这有可能给楚御史作证的证人都没了性命,楚婉怡心口吊着的那口气快要散了,她怕,怕自己救这样随波逐流,像是书中定的剧情一般,那样不堪的死去。
想挣扎,却是连机会也没有,楚御史一出事,这楚府便觉乌云罩顶。
楚夫人见着楚婉怡这般,也只捏着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清泪,方才哑着声音道:“这怎么能怪你?这诺大的楚府,大房老爷出事,便是二房三房却是一点动静也无,只这四房更是害的你父亲如此,如今更是一点表示也无,你祖母又日日礼佛,可是这礼佛就能救出你父亲了吗?”
她心中一动,这话自然另有一层深意。
楚婉怡听见,自然明白楚夫人的意思。
毕竟楚夫人虽然身为楚家的当家夫人,可是因着是皇商出身的缘故,老夫人一惯看她不起,楚婉怡自然也明白。
可是这婆媳之间的事情,楚婉怡不便管。
只如今父亲不在,长兄不在,二兄也不知去了何处,低下的弟弟又多年幼,如今合适年岁的也就只有楚婉怡一人罢了。
“母亲是想?”
楚婉怡跪在地上,感受着地上的冰冷,只抬眼看着楚夫人疑惑道。
“快起来,傻丫头。”
楚夫人听见楚婉怡的话,连忙便上前将楚婉怡扶了起来。
只皱眉看着楚婉怡道:“如今你父亲一事,你这般疲累去查,却是毫无结果,母亲想着,何必舍近求远?你四叔正是陷害你父亲的关键之处,如今却是缩在四房连门都不出,母亲身为嫂子,许多事都不便做,可你不同,如今你还年幼,只带了人,却问问你四叔,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污遭事,不比问着旁人方便?”
楚婉怡日日奔波,楚夫人都看在眼里,如今家中没有能顶事的人,只楚婉怡日日和太子在查这事。
楚夫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云焕有些不忿,只抬眼看着楚夫人道:“夫人不便,我小姐就方便了吗?如今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若是真的审讯了四老爷,可不是落得个不敬长辈之名?”
她伺候楚婉怡许久,这些日子小姐心情如何她都看在眼里,从前没有出事的时候,楚婉怡无事便会去老夫人那里请安。
如今楚家出事,老夫人和四房皆是做了缩头乌龟,自家小姐怎么会不生气?
只是到底是长辈,再如何,都不能违逆了去,所以只能忍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