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话落,云焕又转眼看着周围的那些个村民扬声道:“我家夫人是累了有些恍神,且我家将军在边疆多年,夫人日日担心着,如今见着一个和我家将军身形相似的,便认错了去,还望大家海涵......”
大将军?
保家卫国?
和这个沾上了关系,那些个村民看着楚婉怡的神色便没有那么抗拒了。
有些小媳妇看着楚婉怡,更是隐隐带上了几分敬佩之色。
“夫人和将军一心为民,当让我等效仿之......”
一个陌生不知名的小妇人的话一出,其他人倒是争相夸赞了楚婉怡去,一时间,小院外尽是赞叹之声。
烧麦大师兄带着楚婉怡,云焕还有一些赶马的小童,便是在这个时候趁机离开的。
山中路途复杂,只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小路,那路匆匆只容得下一辆马车。
马车内,烧麦端坐在侧,楚婉怡坐在他对面,双手抱着腹部,只一脸沉思。
见她这般,云焕晓得她是担心独孤重,遂轻声劝道:“夫人莫担心,如今您可是要先保住这腹中孩子最为重要。”
她眼中含着关怀之色。
今日出来行医,为着安全,连着两个从京中来的教养嬷嬷都带上了。
清胡和清云就端坐在马车后面,前面坐着的是两个赶着马车的小童。
他们此行准备丰富,便是为着防备那些个山中愚民,怕他们为着一点小事生气而怒伤了人去。
“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如今没有将殿下带走,我的心,是不安的。”
她很想,很想,很想将独孤重带走。
这个村子太过偏僻,即便是坐着马车,来回也需要一日,更遑论使着人力走了。
那生产的婆子,她的婆婆来医馆求的时候,她都已经难产两天了,傍晚时分出发,清晨到的镇上找到她们家的医馆求医。
医馆的速度倒是快,他们赶着马车就来了,可是村子里没有马车,独孤重该如何离开呢?
楚婉怡不由得担心。
只烧麦却是皱了眉去轻声开口道:
“从前,师傅有一个徒儿很是聪慧,亦是和小师妹一般心地善良。只要山下有乡民来求,不管多远他都会前去诊脉。
且他医术高超,倒是一身本事,只是没有想到,在诊治一个受伤断腿的伤病之时为了难。
那受伤断腿的病人去求医的时候,骨骼受伤多日已然长成型了,若是想重新治疗,必是要重新将骨头折断,再重新接上,在骨伤恢复期间,更是要卧床至三月方才能下床走动。
可是一个月后,我那师弟再去诊脉,却发现那伤者的骨头又变形了去。
伤者的家人想让师兄给他们治好,便讹上了师兄,可是若想治疗好,必得再将腿折断重新诊治。
那家人却是不同意的,只扬言那个师兄是庸医,最后,师兄命丧在了那些个村民的锄头和耙漏之间。”
说到这个,烧麦神色微沉渐渐沉默了去。
他的面上带着悲色。
楚婉怡和云焕亦是沉默了去。
那个已逝的师兄治病的法子是没有错的,且也尽心嘱咐了要精心修养三月,方才能保证骨头不变形。
可是这中间出了岔子,不知是如何发展的,反正到最后,那伤者断了腿,那个不知名,亦是从未见过面的师兄亦是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