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傅才会去藩国定居?”
楚婉怡轻声问着。
心中想着师兄口中的事情,心中虽然感叹这事发展成这样,可结果实在让人气愤不已。
因着无知,因着愚昧,那些个村民便敢随便打死人,可是却不用负一点法律责任。
“是,师傅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也不再出馆行医,除非重金求到门前,师傅一概不治,便是为着这个了。”
烧麦说着,只微微摇摇头叹息道:“说到底,师傅年纪大了,所求的不过是一个清净罢了,这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有钱人,能求到师傅跟前的就更是少了.....只是,从前一心为民,为着那些个老百姓,即便是分文不取也愿意诊治,如今师傅也是不愿了。
他亦是自责多年,觉得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害了大师兄......”
他神色沉重,双眼微红。
当年大师兄出事的时候,他虽然不过是一个幼童,可是却早已记事,日日相处的师兄,如父亲一般亲和的大师兄,忽然有一日消失不见了去。
被衙役抬回来的,只是一具看不清模样,血肉模糊的尸体,想来任谁看到这个都是会受刺激。
那不是一个死物,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就这样被人打死了。
大约能想象到那其中场景,楚婉怡无奈叹息:“人都是有初心的。
可是这个初心,若是没有影响,也不会那么容易改变。
除非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认识到这世界,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人性没有想象中那么淳朴。
所以,人也会变的。师傅这般,是没错的!”
他教导自己的徒儿一心为民,不为艰险也要救人,这是大心,是公心。
可是在此之后,他有了顾忌,毕竟他膝下有孩子,有徒儿,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可到底还是他最亲近的人,他看重,他疼惜,实属正常。
为着孩子,收了自己的心,这是一点私心,却也是最正常的心。
“师傅伤心的很,这些年都未曾出诊,如今年纪大了,也只呆在医馆中着书,我想着,这是师傅一辈子的心结了。”
烧麦看着楚婉怡认真道。
“所以师兄,才会让我快些出那村子?便是为着怕那些个村民犯起了糊涂,伤到了我?”
楚婉怡眼中带着疑惑,还有感动,不过这种感动,只是为着师兄的爱护之情罢了。,
“是的。”
烧麦微微颔首轻声道:
“你如今正是紧要的时候,自当重要。且你那个夫君,看着便是个有本事的,想来不会那么傻,真的待在那个村子里一辈子不离开。”
他的话中不无道理。
可是楚婉怡一向心思多,因着书中剧情的缘故,她担心这剧情回到了正轨,那黄静涵若是真的和独孤重有了什么,自己以后再想争取就难了。
毕竟黄静涵,才是原书中的女主。
她和独孤重的情缘,亦是书中定好的。
只是这些个事情,到底还是没有必要告诉师兄。
毕竟她如今成了独孤重的正妻,又在圣上面前过了明路,他们会认为,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