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怡诊不出个所以然,虽然微微能感觉到一些异象,可是仔细查探,那异象又仿若是幻觉一般消失了去。
只能坐直身子仰首问着独孤重道:“殿下最近可有不适之处?”
这世间的毒千奇百怪,也不是楚婉怡都见过的。
通过问询病例反应,看看能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
只是听见楚婉怡这样问话,独孤重的神色却是凝重了去。
他渐渐握紧了楚婉怡的手凝声道:“我最近总是觉得心口处丝丝疼痛,未曾感觉到其他。”
不知为何,想到那下毒之事,独孤重隐瞒了去。
他不想让楚婉怡担心,自己被那黄家村的丫头下了毒。
只能悄然隐瞒了此事,然后只诉说自己的身体反应情况。
“心口疼?”
楚婉怡微微凝眉,一双桃花眼具是凝重之色。
却还是仰首看着端坐在身边的独孤重柔声道:
“这天下的毒千奇百怪,殿下的毒大约是还未散发出毒性,所以并未有什么不良反应,殿下且稍稍等等,待妾身查阅典籍,一定将殿下的毒都给解了去。”
独孤重的安危,事关楚婉怡的身家性命。
楚婉怡自然是要用心的。
只是,独孤重的神色却不怎么好。
只轻声问着楚婉怡道:“这世上有没有这样一种毒药?被下毒的人,对着下毒的人不能下手杀害,反而会因着中毒的缘故,事事都得听那下毒人的三分?”
这是独孤重最奇怪的地方。
那黄静涵和他虽然日日相处,可两人不是夫妻,却是黄静涵有什么话,什么动作,明明自己心中抗拒,却是不由自主的听了她的话。
“事事都得听那人的三分?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毒?”
听见独孤重的话,楚婉怡神色沉重。
她想着,独孤重不会无缘无故的遇到这样的问题。
脑中思索着自己所学的那些个关于医毒的知识,她忽然想起师傅偶然提及的,关于南疆一脉的蛊虫。
只是她对着蛊虫并不是极为了解。
想到这里,楚婉怡回握着独孤重的大手柔声道:“殿下,这世上没有这样的蛊惑人心的毒......”
楚婉怡说着,便微微沉静了一下。
待独孤重疑惑的看向了自己,她方才撩起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薄薄棉被,转身面对着独孤重柔声道:“南疆有一种蛊虫,能迷惑人的心智,控制人的思想,因着那蛊虫厉害的缘故,若是反抗便会受很多的苦楚,妾身想着,若是真的有这样一种迷惑人心智的东西,应该就是那南疆的蛊虫了,只是.......”
“只是什么?”
独孤重眯起双眼,声音中微微带着两分急切。
楚婉怡感觉到独孤重的情绪,稍稍皱眉回话道:“只是南疆的蛊虫甚少出山,他们养蛊的人,大都是心性恬淡的少年少女,因着祖训的缘故,甚少会做这种危害人心智的事情。
毕竟,蛊这么厉害的东西,用在人身上多了,可是会遭天谴的。”
而这也是楚婉怡不曾将那蛊虫放在心上的原因。
谁能想到,这世上那么厉害狠辣的蛊虫,竟然是由着天真不知世事的少男少女养出来的呢。
更是不会想到,他们本不愿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