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的那个南疆,可是大周附属的那个南疆小国?”
独孤重沉凝出声。
心中大约能猜到自己是中毒还是中蛊了去。
从前他身为大周太子的时候,也是听说过这个小国家的。
“是的。”
楚婉怡微微颔首,遂又解释道:“南疆虽然不过是一个小国家,可是封闭性甚严,甚少与外界交际,这蛊虫一说,也只是他们皇室中的传说而已,师傅当年想学习这解蛊之术,却是被拒之门外。
他们这秘术,都是不许外传的。”
南疆,能在这大周外围的诸小国立身,未必不是靠着这蛊虫。
房间渐渐沉静了下来。
日光逐渐变弱,透过窗台照在楚婉怡的脸颊之上,只让人觉得这日光温和不已。
“殿下?”
感受着这气氛静谧,楚婉怡抬眼看着独孤重,稍稍有些紧张。
只独孤重微微摇头,双眸认真的看着楚婉怡的脸道:“无事,只是我该离开了,你且好好歇息,待下次我有空闲,便来看你。”
这便又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在来的时候,命着暗二将那黄静涵击晕了去。
因着黄静涵是学医的缘故,暗二不敢下手太过,只匆匆击了穴位,是以,黄静涵大约睡不多久便会醒来了。
可楚婉怡很是不舍。
她双手握着独孤重的大掌,眼中含着水光的祈求道:“殿下不能不离开吗?妾身会医术,定是能将殿下身上的那蛊给想办法解去的。”
她不解,既是回来了,独孤重为何还要离开。
只独孤重见着楚婉怡这般,心神悸动,揽过楚婉怡在怀中,在她的额上轻吻一下,感受着自己的妻儿都在怀中,心中稍稍安心。
可想着未来的事,遂只能开口解释道:“若只是普通的毒物,我便不会离开,只是这南疆蛊虫一事,那黄静涵从何处得来的,总是要查清楚的。”
独孤重本来是想就这样留在楚婉怡身边的。
可是蛊虫一事,让他特别的放不下,若是宫中有人联合了那南疆蛊虫下给了父皇,那他们大周危矣。
独孤重要寻到解蛊的法子,而这其间唯一的联系,便是和那幕后之人交易的黄静涵。
“殿下?”
楚婉怡靠在独孤重怀中,心中有千言万语都不曾说出口。
不过到最后却只是化成了嘱咐。
她只压下了心中的不舍,哽咽着声音道:“殿下记得,那蛊虫需要以血喂养,只是这血虽然是药引子,可是却不能随便用的。
殿下切记,那下蛊的人若是给殿下用了血,将来殿下的心智便会被那人影响。
所以殿下一定要切记,这吃食上要注意......”
啰啰嗦嗦,絮絮叨叨。
楚婉怡不知该如何。
她只能尽心嘱咐着独孤重,希望他能免受那蛊虫的痛苦。
只是楚婉怡却是觉得肩膀一痛。
她咬紧牙齿,争取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可那痛感却又是猛然消失了去。
身前的感觉稍稍薄淡,独孤重嘴角带着血迹显露在楚婉怡面前,脸上带着轻松之色的笑着。
“这下,以后,我便只能听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