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景枳跟徐兰兰聊完,一抬头就见到梁长琛站在自己面前。
两人相视而笑,一起朝食堂外面走出去。
甘景枳问梁长琛:“你想学V国的语言吗?”
“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刚才我看到到来上课的士兵更多了,他们都想要学这里的方言土话,想要跟当地人交流,所以我就在想,如果出任务的时候,你会V国的语言,那会不会有所帮助,就像上次一样,如果你会V国的话,那就不需要我去帮忙了。”
上一世,梁长琛最后的那一次任务,他们明明抓到了俘虏,但是在审问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有人听得懂V国的语言,所以他们才按照原计划继续深入敌后,导致被包围,然后战到最后力竭而亡。
她早就想要找一个借口让他学习V国的话,所以今天才趁这个机会说出来。
她在心里下过决定,一定要改变上一世他的命运,所以每一个导致上一世他结局的细节,她都要考虑到。
梁长琛点点头,他是有想过,但是不知道上哪里找会V国语言的人来教自己,就连甘景枳,也只能勉强听得懂,并不认识V国的文字。
“我就算是想学,也找不到人教啊。”
“只要你想学,我就能帮你找到。”
梁长琛看向甘景枳,她脸色平静。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这次,他感觉她想要把他推往一个什么方向,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看得出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那我学。”
他们回到家属大院,拿了朱颜想要他们帮忙带回去的东西,然后回了他们租的房子里。
放下东西,梁长琛先去洗澡,甘景枳则去烧水。
等梁长琛洗好出来,水也烧好了,她先灌满了两个保温壶,这才拿桶来装热水。
刚在桶里倒好热水想要提到盥洗室,旁边伸来一只手,轻松地帮她把桶提走了,还帮她接了冷水兑成温水后,才让出空间让她洗澡。
甘景枳看着那个转身出去的背影,脸突然热了起来。
梁长琛没有穿衣服,背上有几道抓痕,是昨晚她在他身下受不了的时候抓的,他当时还“嗤”了一声,但是很快就又进入状态。
她也被他弄得很快就忘记这件小事,现在见到“证据”,甘景枳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并不长啊,一点都想不起来当时怎么就能抓得这么严重。
就快走到门口的人感受到她的视线,回过头问她:“怎么了?”
甘景枳的连忙放下手,“没、没事,我、我洗澡了。”说完慌张转身关上了门。
洗澡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有不少青紫的痕迹,脸又忍不住地红了起来。
他也没有对她手下留情!
洗完澡,甘景枳就穿着睡衣回到卧室。
梁长琛已经按照她昨晚的方法在屋里点了艾草熏蚊子,这会儿正靠在床上看书。
甘景枳扫了一眼书名,是一本关于农业的书,是她前段时间买的,她只翻了一半就随意放在床头柜上了。
见到她进来,梁长琛就把书放下。
甘景枳握了握手上的那瓶小药膏,让他把背转过来。
“干嘛?”
“给你擦药。”
梁长琛跟她对视了几秒钟,这才转身,还自觉地把上衣给翻到脖颈上。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是没有穿衣服的,其实他也不打算穿,只是靠在床头上看书的时候感觉后背有些刺疼,这才随便拿了件衣服穿上。
甘景枳打开小药瓶,指尖挖了一点,往他背上的抓痕涂去。
莹润的指尖滑到哪里,他就感觉那道清凉走到了哪里,痒意从背上传到心上,令人难耐。
吃过肉的男人,是经不起任何撩拨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的心变得动荡不安。
甘景枳又挖了点药膏要继续给他擦,梁长琛却突然转身,一句“等一下再擦。”没说完,甘景枳已经被他抱着躺到了床上,顺便他还有心力把她手上的药膏瓶子放到床头柜上,动作迅速利落,还带着急切。
甘景枳惊呼出声,被他滚烫的身体贴着,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身体贴得很近,气息相交。
她气息微弱地问:“你干嘛?”
梁长琛不回答她的话,直接用行动告诉她。
当衣服散落在地板上的时候,甘景枳已经被吻得找不回力气,手上一直拿着的那个小瓶盖,也慢慢滚落到了地上。
一场云雨过后,梁长琛起身去给她端了一盆温水回来。
甘景枳不敢看向他的眼睛,他刚才的疾风骤雨真的让她有些难以招架,看到他小臂上的肌肉,就想到他刚才轻而易举就把能把她像咸鱼一样翻来覆去的力量。
梁长琛拧了毛巾要帮她擦拭。
甘景枳想要自己来,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梁长琛看着她被自己折腾得有些气若游丝的样子,躲了她伸过来的手,“你还有力气?”
她一听就觉得脑,自己这副样子是谁导致的,他竟然还有心情打趣她!
抬头瞪了他一眼。
梁长琛只觉得这一眼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显得有些魅惑。
他赶紧把视线移开给她干活,否则真的会控制不住想要再来一次。
甘景枳的那点力气挣不过他,只能任他擦拭。
等擦完他一刻不停地就把水端出去了,然后很快听到盥洗室传来水声。
再回来的时候,甘景枳已经睡着了。
梁长琛把地上的那个小盖子捡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膏,本想盖回去,却动作一顿,转身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镜子,动作艰难地转身往后背上照了照。
原来的爪痕上面,又添了几道新鲜的爪痕,跟猫爪一样。
他看了眼已经睡熟的小女人,无奈地把镜子放回去,却没有擦药,也跟着躺到了床上,把人揽到怀里。
甘景枳似乎是觉得热,挣了挣,没有挣开,这才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他,又闭上了眼睛,嘴里嘟囔着“热”。
梁长琛把她的长发理了理,然后拿来扇子,慢慢地给她扇风,她这才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