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徐兢如此一说,何大挡头不无自豪地道:“嘿嘿!老弟,你加入咱百家帮,成为客卿,算是你人生做了一件很是重要的选择。而且,咱帮,还有很多玄机,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你将来会慢慢知晓。”
“好!谢谢老哥的指点。”徐兢装起腰牌,也很是欣喜地道,“得闲时再好好请教老哥”。
何大挡头看;看门外:“这也快到晚茶时候了,我再约几个兄弟,也把在都城这边的张堂主也请过来,咱们好好喝几杯。你这一来都城也是我外埠口的大事。我先安排一下。”
说着何挡头就站起身要往外去。
“老哥莫急!”徐兢赶忙伸手拦住道,“听我说,我刚才说的去延鹤堂的事,就是很急。得马上先去那边附近住下,好明早安排。何就得事,机会多多。”
何大挡头看徐兢神情很是郑重,就皱眉问道:“可是真这么急?”
“确实如此,很是紧急。具体情由,以后再和老哥细说。”徐兢很是诚恳地道。
其实,当然是徐兢很是不喜酒桌上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的闹腾;此外,修炼的事也很是紧急,家里那边的情况还不知到了什么境地。
原本还想请帮里帮忙打探一下家里那边的情况的,后来一想,听那客栈梁掌柜的意思,家里那边似乎还没有百家帮地盘,估计打探起来肯定费事很多,也就没再提。
“你要是真有急事,我也不能耽误你。”何大挡头有些惋惜地道,“那等级离开都城的时候,一定提前过来,大家聚聚。”
“好的。谢谢,老哥。”徐兢也就站起身抱拳行礼,“那我先往城北边去了。”
徐兢告辞出来,就按照何大挡头指点的,出了大门,一直向前,到了正街,想了想还是直接过去,到了延鹤堂附近,找家客栈住了在说。
一边在街边往北门慢慢走着,一边在看着可有马车可以乘坐。
正往道路两头观看,旁边一个街口拐出一辆马车急急匆匆地来到了近前。
徐兢赶忙招呼道:“马车,停一下!停一下!”
赶车的中年黒瘦汉子,一拉缰绳:“吁!啥事?”
“这位兄弟,到北城祈福街可以搭车吗?”徐兢很是客气地道。
“我要先送个信,再去不耽误吧?”赶车的道。
“不耽误。那,多少钱?”徐兢问道。话本故事中多有提到,先问价在办事,免得被敲诈。
“二十个铜板。”赶车的打量了一下徐兢道。
“好吧。你先送送信,到祈福街说一声就好。”徐兢觉得钱也不多就直接上了马车。
“好勒!驾!”
坐上马车,徐兢就开始闭目养神。实际是在思量下一步 要怎么做。
问题是,徐兢一直都没有想好如何去找韩妤。
多年街头一别时,似乎两人有些暗生情愫,但依自己当时的情况,不说身体存在暗疾,就是论家世,自家也完全是高攀了。
如今,这都连头带尾的五年多过去了。
按照大殷国律法和习俗,很多男孩、女孩十四岁后都已经谈婚论嫁,甚至已经成婚了。
记得韩妤似乎还比自己大一岁样的。尽管大户人家孩子成婚年龄会相对较大一些,通常多数在十七八岁左右,但也有很多十四五岁就完婚的。
正思量间,马车夫在外面喊道:“客官,祈福街到了。”
徐兢下了马车,从怀里摸出二十个铜板,递给车夫后,道了声:“谢谢了。”
“是该我谢谢客官。”车夫哈腰道。
徐兢点点头,转身离开。
夜色已经降临。
看了眼街区,两边商铺已经灯火辉煌。
多处商铺门口依然人来人往。
徐兢来到一间门脸不大的商铺,门口挑着一个幌子,上面隐约是一个“面”字。
走近一看,正有几个客人在吃面,徐兢直接走了进去,看到墙上一块木板上写着各种面的种类和价格:“掌柜的,来碗牛肉面,大碗的。”
“好勒!大碗牛肉面,马上到。”一个年轻伙计吆喝了一声。
徐兢找了个没惹你得小桌,坐了下来。还是就用现在的身份,说是徐兢的师兄,直接去延鹤堂打探打探吧,
“牛肉面来了。墙角那边有咸菜,客官请慢用。”
徐兢好在思量间,青年伙计已经端了一大碗面递到了面前。上面盖了四五片薄薄的牛肉片。
徐兢看到其他客人面前都有一个小碟子,装着一些咸菜,也就走到墙角边,拿起小碟子,装了些切得很碎萝卜干。
也许有心思的缘故,徐兢三下两下就吃完了面。幸亏要了个大碗,这才勉强饱了。
徐兢站起身,摸出三个铜板,放到桌上。青年伙计一见急忙过来,手一扫收了铜板:“欢迎客官再次光临,您慢走。”
“对了,这位小兄弟,听说这条街,有个延鹤堂,在哪边?”徐兢问道。
“哦!延鹤堂医馆是吧,出门往右,两百步左右就是。”
徐兢按照面店伙计说的,在街上快步往前走去。
不一会,就看到有家店铺门前的灯光,明显比其他店铺有些暗淡。
徐兢正自疑惑,这什么店,这时辰就准备打烊了?
转眼到了近前,一看,三间门脸的大店啊!门头上是个大额匾。
隐约看到是“延鹤堂”,徐兢顿时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这时候,才晚饭点,一般的医馆应该还是正常……
再一看,宽大的医馆大堂,空荡荡的,只有一盏小灯在柜台边闪着淡淡的亮光。
徐兢心里一咯噔!
多半是出了什么变故!
急切间,徐兢直接跨步走进了大堂。
柜台内一个偏瘦的青年,听到脚步声,直接站了起来:“不知客官是要……”
“我,我是想,再拿些,医治经脉损伤的药!”徐兢迟疑了一下还是道。
“你以前来过?”那伙计见徐兢如此直接说拿药,有些疑惑地道,“可知是哪位医师给你开的方子?”
“应该,应该是,一个年轻姑娘。”徐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