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伙计无奈道:“哦,是我家小姐!可惜,她现在身体不适!你那方子可曾带来?”
“没有。日子有些久了,方子找不到了。”徐兢故意叹口气道。
青年伙计更是有些落寞地道:“那你只好过些时日再来看看,等小姐身体康复再说了。我是个拿药伙计,只会照方子抓药。”
“你们这么大铺面的医馆,没有其他医师吗?”徐兢有些狐疑地道。
青年伙计看了看大堂后面方向,又看了看前门两边,低声道:“不瞒客官,我们医馆最近有些变故,其他医师暂时都走了。”
果然出变故了!应该还是大变故!
徐兢不由担心起来。
但还是看着伙计皱眉道:“因为你们小姐开的治疗经脉受损的方子效果好,我才特意来的。那好吧!我就等些时日再来。”
“那是,我们小姐多年来一直悉心研磨治疗经脉受损的方子,可以说是咱京城一绝!就连皇家都时常派人来抓药!”
徐兢一听,更是心里焦急!
一直悉心研磨治疗经脉受损的方子!
莫非就是针对我的经脉受损,才悉心研磨治疗经脉方子的?
还成为京城一绝!
徐兢想了想,眼下和这个伙计也不好多说,只好告辞了一声退出了延鹤堂。
会是什么变故呢?
单纯的韩妤生病?应该不会!
不容,其他医师不会暂时都走了!
按理韩妤爷爷曾经是太医院御医,至少应该有些人脉!
那会是什么变故呢?
走到前面街口处,徐兢还是觉得,等等那个伙计,看他是住在医馆内还是住在外面。打烊后要是直接关门,说明住在里面,那就明天再说,如果是住在外面,假作巧遇,喊他一起吃饭,再细细打探打探,
看他样子,应该在医馆呆的时间不算短,也应该对变故知道一些!
关键是,这伙计是个健谈的,那就容易说话。
徐兢打定主意,就拐了回来,在延鹤堂对面的一个巷子口住等了起来。
刚站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而且,老是站在这儿,有心还会觉得别是准备踩点的蟊贼啥的!
正想着,三十多步远处,一辆马车在前面停了下来,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往一家铺子里面走去。
马车也缓缓往这边驾了过来。
正好!徐兢心一动,走上前去:“这位兄弟,商量了事。我要在这等这家医馆打烊,和一个伙计出去办事。我有些困了,想到车上歇息一会,你看多少钱?一直到医馆收门。”
“这边铺子至少快二更才收门。要不,客官给三十个铜板。可行?”车夫是个约莫五十岁的汉子,看了看天道。
“行!那你帮忙看着,医馆一收门,你就叫我。就是医馆收门早了,也给你三十。”徐兢一边上车,一边道。
“好勒!客官,您尽管休息吧!”
徐兢上车后,从纳戒内取出蒲团开始闭目盘腿打坐。
默默记诵着《太玄炼气诀》口诀,并没有修炼,而是细细理解其中含义。
也不知过去多久,马车厢板上响起了轻轻地叩击声。
“客官,医馆收门了。”
徐兢睁开眼,收起蒲团,跳下马车。
附近不少店铺已经收门打烊了。
医馆伙计正在将门板一块块安插着。
徐兢摸出三十个铜板,递给车夫:“谢谢!兄弟!”
“谢谢客官!”车夫接过铜板驾车离去了。
尽管是五六月的天气,北方的夜晚还是有些微凉的。
徐兢默默看着医馆伙计上好最后一块门板,就没了动静,不由苦笑。早知道就先住店明天再来……
正在转身走开的时候,徐兢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好!
是那伙计来到了门外,正拿了锁在锁门。
徐兢收住脚步,看着那伙计。
只见他锁好门,拍; 拍身上的衣服,往左手边沿街走了过去。
徐兢看了看自己这边,见到没有其他人,就赶忙轻手轻脚地几个纵身,跑到伙计前面,又故意穿过街道,迎头走向了那个伙计。
借着一处店铺门口照出的灯光,徐兢惊讶地道:“这不是跑铺小掌柜吗?”
那伙计一听,仔细打量了一下笑道:“是客官您那!可别叫我小掌柜!”
徐兢哈哈一笑:“看你那么实实在在地办事,成为掌柜的不过迟早的事!”
伙计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借您客官吉言!”
“你这是打烊回家吗?”徐兢道。
“我是住在医馆的,晚饭没吃饱,觉着有些饿,就打算吃个夜宵!”伙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道。
“正好!正好!”徐兢拍了拍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伙计肩膀道,“我这忙得,还没吃晚饭。就请兄弟陪我喝两杯!老话说的好!一人不喝酒二人不赌钱!一个人喝酒确实没啥意思。”
“这个,客官……那个,不,不太合适吧?”伙计眼光闪亮,但嘴上还是有些推辞。
“啥!就当陪兄弟聊聊天!走走!相请,不如偶遇!”徐兢几乎搂住那伙计的脖子了,这份亲昵,很让伙计感到热乎。
“好吧!那就谢过客官老哥了!”伙计也不再假意推辞道。
“这才爽快!走!你看这附近哪家酒楼酒菜合适?”徐兢笑道。
“大酒楼就不必要了!前面那个巷口,里面一家小酒馆就非常好,菜量足,胃口也棒。要不就去那?”伙计指了指前面道。
“好!就这家了。”
徐兢两人来到小酒馆,一个伙计迎上起来:“钱哥来了!你们几人?”
被称作钱哥的医馆伙计道:“就我和这位老哥!”
“好勒!正好,都这个点了,里间也没人。”酒馆伙计指了指大门边的一个小门道,“就在这可以吗,里面安静。”
说着,酒馆伙计拎起柜台边的一个茶壶,看了看钱哥和徐兢。见钱哥看向徐兢。
徐兢看到大堂摆了四张小方桌,还有两桌围坐了几人在吃喝说话,连忙道:“就里间吧。”
酒馆伙计看徐兢如此一说,就明白是这位客官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