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妍君趴在徐兢怀里柔糯道:“那,你什么时候来看人家?”
“我要依约去外地办个事!半个月左右吧!”
“那你千万不能失约哦!”高妍君情绪有些低沉地道。
“哦!对了,你睡觉窗户都不栓上的?”徐兢皱眉问道。
“人家是可以给你留的!”高妍君撇撇嘴道。
“下次不许了!以后我来找你,就连续敲称呼两次!你再开窗户!”徐兢又想到了李凤婵一样的方式,不禁微微摇头。
“可是,我睡觉,有时候,有点沉!”高妍君皱眉道。
“那我只好,像采花贼那样,挑门栓喽!”徐兢打趣道。
“好!那你就当当采花贼吧!”高妍君很是开心地道。
真是个心思纯纯的丫头!
离开高妍君的闺房,刚到大街上,远处传来四更的梆子声!
邦!邦!邦!邦!
徐兢直接恢复成中年汉子打扮,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一夜打坐修炼太玄炼气诀,一直到外面人声嘈杂,有些影响注意力时,徐兢停止修炼,感觉浑身气血涌动不息,很是欣喜,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够炼气入体了。
趁着修炼感觉超好,徐兢开始将银狐剑诀仔细揣摩了一下,觉得自身现在气血充盈,是时候考虑修炼剑法了。
按照剑诀前三招:扶柳、飞电、坚垒,开始揣拟攻防修炼,想象自己正手握银狐剑,一招一式进行。
不知不觉间,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徐兢这才想起,有些饿了,停止修炼,付了客栈店钱,来到大街上。
街上已经人来人往,抬头一看,好家伙,太阳已经明显偏西了。
徐兢即刻找了家面馆,要了两碗牛肉面,还外加了四个鸡蛋。没想到,就是揣拟修炼也还是很累人的。
徐兢一边吐槽,一边飞速吃完了面,拍拍已经很饱的肚子,很饱!很满足!
搞定了凌之旺,就算大头落地了,虽然没带了头颅出来,相信那崇老头也不会说什么!稍微一打探,还是很快就会知道结果的。
回到大街上,徐兢想了想,还是去问问何大当家的情况吧,当然,得换了身份。这凌之旺被杀的事,绝对是一等一的大事,不单单对于青龙会,就算在京城也是少见吧!
那么,后续肯定要迎来铺天盖地的追查。
徐兢嗤笑了一下,要确切地追到自己,可不是那么很不容易的。
绕到一个偏僻小巷,徐兢换成余伯模样的老者,刚出巷口就看到一个马车,招呼一声,上去后直接道:“去南城门方向,快到地方,我告诉你。”
来的时候,有点急躁,忘记问何大挡头住处的地名了。还在旁边似乎有个大红砖墙的四层楼。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徐兢也是继续盘腿打坐,揣拟三招剑式。
扶柳,是起手试探招式,以缓缓移动寻找进攻机会,也同时防备对方突袭,是攻防兼备的招式,也可以说是可攻可防。
飞电,是直接由上而下,极速斜砍下来,这是快速致死对方的攻击招数。
坚垒,是防护招式,配合身法,让剑在自身周围回旋,当然,也是伺机使出其他攻击招式的准备。
一时间,徐兢感到,剑在手,不,应该是在心,上下翻飞,吞吐流转,很是意气风发。
来来回回,演练了数百回合,交叉转换,攻守交替,甚至有一种隐隐出汗的感觉。
“客官,快到南门了!”马车夫提醒了一句。
徐兢撩开车帘一看,正好看到那座红砖大楼,连忙道:“好了,停车吧!”
“三十钱,客官。”马车夫道。
徐兢付了车钱,道了声“受累”,直接往何大挡头住处找去。
徐兢装作新来的样子,对两个在街边闲坐的乞丐说道:“麻烦一下两位小哥,请禀报一下何大挡头,就说俺是东山坞来捎口信的。”
年轻一些的那个乞丐,站起身,将徐兢带到了何大挡头的住处。
“见过何大挡头,我是荆旭少爷家族的长老,敝姓余。”
见带路乞丐离去后,徐兢直接抱拳行礼,自我介绍了一番。
“好!好!”何大挡头也是抱拳还礼,“余老哥,不要见外,我和荆少爷都是好兄弟。坐!坐!”
说话间,三娃已经上了茶。
“我这次来,是受荆少爷安排,是了解一下,关于那凌之旺……”徐兢故意忍住没继续往下说,想看看何大挡头的反应。
何大挡头赶忙扫了眼门外,这才低声道:“你是何时到京城的?荆老弟是啥时候安排你过来的?”
徐兢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因为有其实事耽搁,今天刚到。荆少爷是前几天安排的,让我一到京城就来找你!”
何大挡头恍然道:“那就对了。那凌之旺,昨晚在戏园子被杀了。你家荆少爷应该知道。”
“哦?已经被杀了!”徐兢故作先是吃惊,然后又很是惊喜放松地样子。
何大挡头则将头凑近了一点,低声道:
“幸亏你老哥来了,我正好有些话,你带告诉他。
凌之旺那个青龙会已经一直派人了解,打探他的事,还有本帮派人了解城郊东河城三户街一个叫崇玉彪的情况。
而且,已经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按理,青龙会一定会就此,追查这种关联的。
好在,昨晚,凌之旺被杀后,青龙会内部突然爆发冲突。
凌之旺的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闹掰了。
原本,按常理,凌之旺是安排长子凌德金接替自己的龙头位置的。但此人,有些自大,地下兄弟不太认可他;所以,凌之旺二儿子不太看得起他。
昨晚,在青龙帮大小头目大会上,凌德金想耍耍威风,显示接班的威势,要手下全力查找凶手。
但,凌德木直接不鸟他,还暗示,凶手年纪轻轻,武功、手段极高,不是深入了解老头子的人,很难找到机会,也就是暗示了老头子是被凌德金派人给做了的。
如今,青龙会内部一团糟,分成几派在勾心斗角,估计一时难以忙到追查凶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