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挡头说得是云淡风轻,而徐兢则是听得是汗毛炸起。
看到徐兢的紧张反应,说话的何大挡头以为徐兢是在为自家少爷担心,也没在意,继续道:
“不过,一旦,内部整顿结束,迟早还是要追查的。
我想特别提醒的是,荆老弟的那头坐骑,最好暂时不要再骑乘。
以免,节外生枝。毕竟,据说,这青龙会有一个武皇巅峰的高手,还传说,又一定修仙背景。”
徐兢脸露感激之色,心里也是对这何大挡头的感觉很是佩服。
按照青龙会的能力,既然知道了,打探凌之旺和崇玉彪的事,继续追踪到徐兢这里应该不太难。
徐兢自己虽然可以不时更改样貌,但,那坐骑确实太显眼,很容易辨认,进而,也更容易看破徐兢的易容情况。
“太谢谢了,我这就去找荆少爷。尽快转达到何大挡头你的建议。那坐骑就先在您这养着。那我,就告辞了。”徐兢依旧很是客气地起身抱了抱拳道。
“也快到晚饭时候了,余老哥不如,还是吃个便饭,喝两杯再走吧!”
“不了!不了!”徐兢客气地婉拒道,“我还有些其他事,就不打扰何大挡头了。”
离开何大挡头处,徐兢即刻有了想法,直接赶晚到京城北门住住店,明早好省些时间,直接去找崇玉彪。
在路边等了一会,找到一辆马车,一路向北,在京城北门附近找了家客栈,点了几个菜,喝了两壶酒,直接住下。
进到客房后,徐兢先是习惯性地,简单思量了一番明早去找崇玉彪的具体安排。
然后,继续开始打坐,揣拟修炼了《无痕谱》、《御风七转》,特别是《银狐剑诀》,对前三式,反复揣拟演练了很久,最后开始进入半修炼半睡眠状态,修炼太玄练气诀。
次日一早,徐兢被客栈早起的客人的嘈杂声音吵醒后,简单吃了早饭,就出了北城门,正巧路边是一个牛马行。
徐兢随意买了匹普通马,依旧是余伯那样的装扮,骑上马一路疾驰赶往河东城。
不到两百里地,徐兢用了近两个时辰才赶到。
缴费进城后,几次打听,来到河东城三户街。
眼看已是午饭时间,徐兢看到不远处有家面馆,直接过去,要了两大碗大肉面,外加四个鸡蛋。
一通狼吞虎咽,匆匆吃完后,徐兢借机向面馆伙计打探了一下,以慕名而来购买酒酿为由头,找到了崇玉彪的酒酿铺子。
店子不大,也不小。两个伙计正忙着应付着四五个客人。
崇玉彪是个四方大脸的高大汉子,一身普通绸缎长袍,一直脸上带着宽厚的笑容,在一旁和熟悉的客人闲聊着。
“崇老板,俺是东山城的,俺姓余,想和崇老板谈个买卖。”徐兢故意用很侉的方言大着嗓门说道。
“那好,余老板,请里面坐。”崇玉彪将许可引入里间小客厅。
一个小厮给两人上了茶。
“请用茶。”崇玉彪笑着招呼道,“余老板,有何指教?”
徐兢看了看门外,低声道:“崇老板,我是来给你叔父,原来在京城开酒坊的崇老爷子带话的。”
崇玉彪收敛,脸色微变:“带什么话?”
徐兢看到崇玉彪的神情,知道他不是太热心,就简单道:“崇老,目前在二龙山那边落脚,想问你可方便去一趟;或者,不方便去,就麻烦一下,写封信给我带去。”
崇玉彪低头想了好一会,才道:“这样,您老也看到了,我准备深意还好,暂时去不了。我就写封信烦请你带去吧!那,你稍坐片刻,我去取就来。”
就在崇玉彪刚出门一会,徐兢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起来,暗道一声“不好!”,已经失去意识。
迷迷糊糊间,徐兢被一阵凉意惊醒。
是脸上被泼了冷水!
真是着道了!
歪倒在地上的徐兢,感到双手已经被绳子死死捆在背后。
身上临时用的褡裢也被搜出,摆在了桌上。
仔细一瞧,崇玉彪站在一旁,桌边两边的长凳子上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身穿紫色武服的精瘦的中年人,狭长脸,黑皮肤,一双小眼睛闪着寒光。
另外一个,是身材肥胖身穿深蓝色武服的青年人,肥头大耳,背后露出一把刀柄。
看到徐兢醒了,精瘦中年喝到:“老家伙,叫什么名字,老实交代,是崇金渠的什么人?”
徐兢眼神露出迷茫,一点也不是装的:“崇金渠?我不认识什么崇金渠!”
精瘦中年和那肥胖青年有些诧异,一起看向崇玉彪。
崇玉彪唯唯诺诺地看向徐兢道:“就是你说的崇老!”
“咳咳!”徐兢咳嗽两声,明白了,就趁机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道:“我,我叫余树根,真不认识什么崇金渠,崇老头,倒是认识。”
桌边两人一愣,对视了一眼,肥胖青年问道:“老头,你怎么认识崇金渠,崇老头的,他叫你来具体啥目的?”
“两位大人,我就是个河淮城的一个药农,那崇老头时常在我那买些药材。前几天,他许给我五两银子,要我来这三户街,找叫崇玉彪的,崇老板,说是他远房侄子。说是请崇玉彪可方便去一趟二龙山;或者,不方便去,就麻烦一下,让他写封信给我带去。”
两人有些狐疑地看着徐兢,犹豫不决。
“哎呦!两位大人,能不能松了绑绳,小老儿有哮喘病,快喘不过气来了。咳咳!”徐兢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肥胖青年看了看精瘦中年,有些难色,见精瘦中年微微点头,似乎不是很在意眼前这个小老头,更不怕他跑了。
肥胖青年过来将徐兢的绳子解了。
徐兢站起身佝偻着腰向两人抱拳行礼:“谢谢!谢谢两位大人。不知大人,你们这是要干嘛?”
徐兢本可以直接出手解决了两人,但,一想,这两人还算不错,见自己难受就真给自己松了绑。
可见那些帮会里的,也不都是恶毒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