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严师太这话,韩妤皱眉想了想:“师姑,就是我们这边被称为阴狱草的?”
“不错!”严师太很是赞赏地点点头,
“这种药草,是我们南疆用于治疗藿热病一类瘟疫的稀罕药。这种药草和斛菌混合后,无色无味,普通人根本察觉不了,一旦接触,被吞服或肌肤破损,进入血液,身体将会渐渐僵硬,四肢难以活动,最终不到五个时辰,将会导致心跳丧失,进而身体失去热度而死,相当于被冷死!”
高妍君脸色大变:“师太,那他岂不是,很,很危险?”说话还看了看躺着的徐兢。
“按理应该是这样!”严师太皱眉想了想道,“或许是此人身怀高深武道修为,才暂时凭借自身功力勉强收住心脉,苟延了这么长时间!”
“师姑,你既然知道这病症,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解救?”
“有!但是很难!”严师太神情凝重地道,“一个是要有,要有人愿意担着损去多年寿元,献出元阳血,也就是从心窝处扎针,流出小半碗血;再一个还要找到五百年份以上的益生葵。”
“益生葵,我可以让我爹在皇宫里找……”高妍君连忙出声,“那元阳血,可以,可以用我的吗?”
严师太惊愕地看着高妍君,如此甘愿献出多年寿元,也要救治此人?这关系很不一般啊!
于是,严师太又仔细审视了一番躺着的徐兢,因为一生致力医道,在武道上涉略不多,如今也不过武皇三阶,一般场合有些自保之力,但要查探徐兢实力还是难以做到。
没想到,一旁的韩妤也说道:“小君,我身体比你壮实些,还是用我的元阳血吧!”
严师太更是暗暗心惊,这两个丫头都要如此,这有点奇怪!但也没好多问,就说道:“这样,还是等将五百年份以上的益生葵得到后再说。而且,要尽量早些,不然,这病况恐怕有变化……”
隐约间,徐兢又感觉有人在给自己号脉,就稍微分出一些灵识,也基本将严师太和韩妤、高妍君的一番说话听了个大概。心下也益发狐疑,这是什么人要如此专门想害自己……
徐兢原本一直在苦苦运转灵识需要调动丹田灵力,慢慢想要引导到四肢经脉,但那些灵力似乎被困住一般,难以冲破束缚,效果微弱。
好在,自身境况也没有再恶化!此时,在分开部分灵识感知了外界之下,又是渐渐地觉得有些微微的晕眩感,应该是神魂过于疲劳,是要补充补充魄晶之力。
但现在……似乎,三人已经离开了,徐兢试了试,意念一动,要调取一块魄晶,还好,这什么阴狱草加斛菌的虽然太过霸道,导致全身不能动,还没有影响到自身灵识!似乎可以取出物件。
试着直接取出放在了嘴里,因为全身不能动,舌头自然也不能动,就那么放在嘴里,一点点开始运转《太玄炼气诀》矿石炼化。
炼化速度倒没受太大影响!
很快地,一股清凉之意,开始渗透入脑海……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嘴里清凉感渐渐消失,呈现石渣感,徐兢只好再意念一动将所有石渣全部收入纳戒,
晕眩感没有了,但太阳穴处没有臌胀感。
再来一颗!
……
一直炼化了五颗,太阳穴终于有了臌胀感。
停止了炼化魄晶,徐兢内视了一下,体内还是充斥着那股很是淡薄的白气,应该是药力分散完了,也没再继续扩散!
那种隐隐的寒意还在沉积在全身!
要不是自己侥幸有丹田灵力已经护着心脉,换作普通武者,恐怕早已心跳停止,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翘翘了!
感觉身体虽然没有好转迹象,但也没有再恶化,徐兢稍稍宽心一些,就再次反省着,自己是如何被下了那阴狱草加了斛菌的侵害的!
按照那严师太的说法,好像是“……无色无味,普通人根本察觉不了,一旦接触,被吞服或肌肤破损,进入血液,身体将会渐渐僵硬,四肢难以活动……”
那就应该是吃喝时,或者,肌肤破损……
徐兢顿时想到,自己只是在和那杜巡察对战时,左肩被剑尖微微挑破出了点血。
难道是这样导致阴狱草加了斛菌药性得以进入身体?
这应该是最大可能了!
可自己与这杜巡察也不过第一次见面,而且,还当着李帮主的面……
这人为啥要害自己?
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一直没有想通为啥遭到侵害!徐兢只好继续一边运转灵识护持心脉,一边尝试修炼《灵机通识》,还好,这样的灵识修炼没有受到什么限制。
也不知过了多久,期间,宫掌柜来过几次,徐兢也没去管。
终于,又是感觉有人在给自己号脉!
“脉象还似之前那般,你们给他灌药吧!”是严师太的声音。
虽然身体没有触觉,但灵识能够感知到,高妍君在掰自己的嘴,徐兢本想配合张开,但没有知觉,只好听任高妍君一只小手捏着自己下巴,一只手摁着脑门,一点点掰开自己的嘴。
“可以了。”是韩妤的声音。
随即,嘴里被灌了温热的东西!动是不能动,但能够感觉到热流进入了喉咙。
只是似乎没有往下走!
“赶快,将他扶起来坐着,不然药会溢出来。他应该自己咽不下去药,得等药自己慢慢流进腹内。”是严师太的声音。
一阵阵热流进入腹部,丹田附近即刻感觉到那种僵硬的生冷感有些松动了!
“好,小半碗药水下去后,估计得两个时辰,应该能够慢慢恢复。我先回去,你们两可以在下午晚茶时辰,再来看看。”是严师太的声音。
“嗯。”
“好的。”
是两个丫头的声音。
三人离开后,宫掌柜又来看了看。也直接关上门,离开了。
一切安静下来后,徐兢开始内视,腹内一团紫色的雾气,在一点点进入白色雾气,可惜只是一丝丝地进入,很是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