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间里的云忱,好好从头都收拾了一遍自己,但依旧是换上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把刚洗好的头重新弄乱,用粉底液把自己抹得脏兮兮。
出来直接从三楼窗口溜了下去。
走了一圈,某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云忱的视线里,随即便走了过去。
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找到了?”她问。
贺行川点头,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虎哥就在那边,坤哥此时还在另外一边养伤。”
云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明天或许就有一条消息要炸开花了。”
“你找到那女人了?”
云忱点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跟他说了:“趁着现在我偷摸去看一遍,等明天我再去找虎哥探探消息。”
“那坤哥,还是我的。”
“好,等消息再动手。”
贺行川从空间里把一些食物水和必需品都拿了一份给云忱,不放心的叮嘱:“万事小心别冒险,实在不行就直接炸了。”
“我办事,你放心。”云忱摊手笑笑:“我可惜命得很。“
贺行川从他的别墅拿了一套枕被,说:“时间不早了,上去注意一晚。”
“好。”
云忱是在沙发上眯了半宿,天还没亮就让贺行川收拾好出了空间。
两人在雨中视线无声交汇后,各自朝着两个方向去了。
云忱这会还是回到了昨晚坤夫人的地方,假装晕倒在水池旁。
“啊——”
一声尖叫赶在黎明前划破了夜色,尖叫响彻了整个服务中心,趁这雨声甚至叫醒了住在旁边两排商户里的人。
昨晚服务台是凑齐了三个男人打斗地主的,一个带人上去之后并没有回来,但那人也常常上去二楼找乐子,所以其他两人也没有觉得奇怪。
这一声尖叫,霎时间让他们顿感不妙了。
此时整个三楼的人都跑了出来,闹哄哄的围着水房门口,一个个都在讨论着什么。
“天呐…这手法简直了……”
“坤夫人是个变态,但杀她的人简直更变态吧…”
“这死法,我想烧点柚子叶水洗洗眼,我怕我做梦都会看到这不干净的东西。”
云忱装死听着她们:……
一个个怕得要死,也还是围着在这瞅。
服务台的那两个男人赶到时,听到这些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句句都带个死字。
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怎…怎么回事!?”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口,看到里面一地红色的液体也迟迟不敢下脚走进来。
云忱见到了她该表现的时候,慢悠悠的在水池边动了动身子,还抬手摸了摸太阳穴,脸上十分懵圈的样子:“怎么…这么多人……?”
随即,脸上一副恐惧的样子抬手指了指左边的厕所:“她…她她……他…”
然后故作自己怕得厉害赶紧跑了出来,哆哆嗦嗦:“他们两个…死在这里面了?!”
两个男人一听是“他们两个”,立马冲了进来就看到了坤夫人死在厕所坑的惨状,还有昨晚同他们打斗地主的男人,拿着一把匕首刺进了坤夫人的心脏。
但他头上明显有被利器重锤出来触目惊心的伤口。
“呕!!”其中一个男人看不得坤夫人的惨状,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红色液体还流了一地。
另一个男人见此,虽然害怕但还是把所有人都赶走了,唯独将云忱留了下来。
男人走过去拉了他一把,着急喊:“狗蛋,赶紧去通报虎哥!”
呕到一半的男人被突然这么一拎,呕吐物全糊了自己一身,但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连滚带爬的就要跑出去。
“让人看好服务中心的大门,一个都别让跑出去了。”
“我知道了,铁柱。”
云忱就靠在角落里,让她看起来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喂!”
铁柱叫了一声,走了出来:“昨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云忱胆怯抬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得费劲:“我…昨晚……让我洗澡,我正准备要自己洗的,但我要脱衣服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铁柱的脑瓜没有长草,这话说出来他也就只信了个两成:“水房的门锁只有坤夫人有钥匙,为什么大炮会在里面?”
原来这个倒霉蛋叫大炮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云忱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缩在角落里,那双眼眸透出一抹玩味。
铁柱觉得这个女人的嘴里就没一句真话,昨天只有她被带进来水房,现在两个人出事了只有她安然无恙。
再怎么说,都觉得是最大嫌疑的一个。
昨晚她故意折腾坤夫人留着一口气,逼着大炮刺下那最后一刀的,可没想到胖女人一个回光返照就抄起家伙狠狠的往大炮头上哐哐砸了个大洞。
最后两个人都嗝屁了。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愧是这坤夫人。
此时还在温柔乡美人窝的虎哥,被狗蛋哐哐砸门也吵醒了,还一脸起床气的准备发作。
把他被窝里的两个小美女都给吓跑了。
“虎…虎哥!水房出事了!”狗蛋心生怕意,但也不得不醒着头发承受虎哥的起床气。
一五一十的把水房的事全部交代完。
虎哥听完倒也没觉得多大的事,反而一脸有趣的样子笑笑:“看来…我这里来了位神奇的客人呢。”
“去把那姓坤得也带过去,自己亲妈出事了总不能还躺在被窝里。”
狗蛋连忙应下,一溜烟的就跑了。
虎哥的手下也接着走了进来,在门外的他早就听到全部过程了,他说:“虎哥…这人留不留?”
顺势给虎哥点燃香烟,他狠狠的抽了一口:“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一下这位客人。”
“走。”
批发市场虽然大,可苍蝇不会去叮无缝的蛋,服务中心出事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以极快的速度在批发市场炸开了锅。
这种事,在批发市场还是第一次。
而且还是他们人人所知的水房和服务中心。
这里面的女人是什么性质,大家都心知肚明,一个个都好奇死了围着服务中心。
“虎哥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这些人竟乖乖就让出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