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本来就在大门口守着,一看虎哥来了身后一群保镖还有坤哥和疯子都在,顿时觉得自己今天就要掉一层皮了。
昨晚就他们三个守夜,他们不死谁死。
虎哥一身五颜六色的皮衣皮裤,披着那件大红色的西装就是个不伦不类的审美,坤哥此时是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过来的。
“虎哥,坤哥。”铁柱硬着头皮迎上来,准备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没想到虎哥一抬脚往他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铁柱本来刚才就因为反胃吐过一次了,现在连胃水都涌出来了。
“没用的玩意。”
坤哥此时也想冲上去看看什么情况的,可奈何自己现在及以后的一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
他那叫一个恨啊。
只是等他看到云忱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眼睛顿时就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激动的差点从轮椅上起身。
虎哥发现了他的异常,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坤哥收回目光,转向水房里看到躺在厕所坑里的自己亲妈。
顿时,那晚红色的记忆袭上他的脑中。
“谁干的!!”
坤哥怒吼一声,疯狂的捶着自己的大腿根处,那里已经一点痛觉都没有了。
在角落里的云忱余光扫过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虎哥径直朝她走了过来,那双皮鞋上全是雨水,云忱抬眸看到虎哥那张本就其貌不扬的脸,眼下还有一片乌青。
“昨晚你也在?”虎哥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云忱脸上的那抹害怕和胆怯装的那叫一个真切,她怔怔点头。
虎哥嗤笑一声,说:“那凶手竟然只要他们俩的性命,放着你放着一屋子女人都不要?”
“什么仇什么怨啊。”
云忱装死。
坤哥也死死的盯着她,有些咬牙切齿:“是不是你?!你就是那个贱女人吧!!”
云忱对他这副无能狂怒的样子,有些被好笑道:“你说的是谁?我跟这两人又有什么仇什么怨的?那男人说要把我送给虎哥我也答应了,你说我杀了他们我为的什么?”
云忱的声音稍微改变了几分,上一次遇上坤哥的时候全程带着口罩,但不得不说坤哥的直觉很准。
“如果我杀了他们,还假装晕倒在这我为了什么?”
“我还不如乖乖听话,得到虎哥一点垂怜不好过当这个凶手。”
一番话下来,在场的几个男人似乎都信了她的话几成。
但只有虎哥,一直用笑眯眯的眼神看着自己,只听他问疯爷:“这女人是你带进来的。”
疯爷点头,把当时的情况都一一说清楚,虎哥点燃一支烟眯起双眼,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这里处理干净,把她给我带走。”
坤哥和疯爷一众人看着虎哥把云忱带走了,铁柱狗蛋虽然对两人那惨不忍睹的死状有点膈应,但还是很识趣得忍着不适自觉收拾起来。
批发市场乱是乱了点但乱中有序,也没有闹出这么大一出事,别说他们两个了,就是被关在服务中心里的女人怕不是半夜都不敢睡。
云忱身边有两个保镖,一路跟着虎哥后面回去他的住所。
虎哥自然的坐在了他的办公椅上,屋里头还有十几个保镖,一个穿着斯文的男人走了过来,对他说:“虎哥我去查过了,昨晚服务中心并没有出入什么奇怪的人。”
云忱闻言,嘴角勾勾也直接不装了。
虎哥但是一副有趣的挑眉,嗤笑说:“怎么…你不装了?”
云忱背对着虎哥,伸手摇了摇手指:“既然都没人看了,这出戏就不好看了。”
“你应该就是姓坤口中的那个云忱吧?”虎哥打了个响指,笑哼哼的样子在他脸上都有点猥琐:“那你的未婚夫是不是也一起来了。”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说。
“啧啧啧,小姑娘家家的下手就这么狠,你们不愧是一家子。”
云忱转身回眸,红唇微勾:“我不过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要是论狠,我可比不上虎哥你。”
“短短时日就崛起这么庞大的一股势力。”云忱耸肩摊手,又说:“或者虎哥想要我用别的方式出现?”
“再说了,虎哥你不也是想过河拆桥嘛,这么说来我还帮了虎哥你。”
虎哥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好好好,还真是一位有趣的客人。”
“不错,我就是想利用完姓坤的,只不过没有什么好借口处理他。”
云忱对于他这点小心思也只是猜测的,当初羌元说坤哥投靠批发市场的时候,她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坤哥经常出入搜寻物资,或多或少都有些没有报上去自己藏起来的,想必就是因为这些物资才能跟虎哥去谈条件,不然他虎哥这么个人物因为什么又凭什么无缘无故去帮坤哥。
至于虎哥想过河拆桥,也是贺行川昨晚给她的提醒,如果真的把坤哥当个人物来看,就不会把人撇得那么远。
但她更觉得,虎哥想利用坤哥去跟x市官方的远山基地去争一争。
好歹官方的基地还能吃吃中央的红利。
虎哥现在对云忱真的是特别感兴趣,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有消下去过:“怎么样,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要不要考虑跟着我?”
“我带你称霸整个x省。”
云忱真的是笑发财了,忍着自己的嘴角不抽抽:“虎哥我想你是误会了一件事,我来着这呢只是想处理掉该处理的人。”
虎哥被她这么一正经的样子,笑得更大声了:“实在有趣,如果你是个男人说不定还真能干出一番大事。”
云忱嘴角勾了勾,说:“哦?女人怎么就不行了?”
虎哥嗤之以鼻:“女人能干什么?女人只能被干,你看服务中心里的不都是一个样。”
好好好。
云忱心里默默提前给虎哥上了几炷香。
这时,刚才出现的斯文男人突然小跑过来着急的对虎哥说了几句话。
虎哥的脸色顿时一变,突然咬牙切齿。
“好啊你!”
“你真的是…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