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赶紧放我们走,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巷子里几个女生慌作一团,声音中夹带着些许色厉内荏。
“报警?哈哈,报吧报吧,现在就报,哥哥们给你们时间报,不过,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
那被叫做‘刚哥’的干瘦男人醉醺醺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个玩味笑容。
“知道什么?”
“来来来,谁来告诉她们。”
“嘿,嘿嘿,得儿,我来我来。“
一个油腻的胖子笑眯眯的抢过话头朝前走了几步。
吓得对面几个女子立马跟着向后退去,胖子嘿嘿笑了两声,倒也没再继续往前,停在原地开始说话。
“东西狱所暴动,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现在啊,里面那些凶犯啊有不少都已经逃出来了。
警察们呐,现在应该都忙着抓他们呢,哪有时间来管我们。
再说了,和那些凶犯们一比,我们可简直不要太温柔太多了好嘛,嘿嘿,来,小妹妹们,快让哥哥们开心开心,开心完就放你们走。”
“哈哈哈,是呗,遇上我们,你们可太幸运了,啧。”
“......”
几个男人调笑的功夫,相互对视了几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兴奋,不再等待抬开步子朝里面那几个女子靠近。
听着对面那油腻胖子的话,被逼到巷子里的几个女人也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见对方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还是不免有绝望生出。
见对方一步步靠近,几个女人顿时乱作一团,慌里慌张的就朝巷子更深处退去。
奔跑之间几个穿高跟鞋的女子脚下不小心一下子踉跄了几步,紧接着便是一阵痛呼,顿时,几人逃离的速度愈发慢了。
“哈哈哈,逃吧,逃吧,速度再快点,哥哥们就喜欢你们这样。”
几个女生一边朝巷子里面踉跄,一边不停的拍打沿街的卷帘门,希望能突然发现一个出口。
但四周的店铺不知道是因为不景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紧锁着的卷帘门上或贴着对外租赁,或就是关店歇业的告示。
任凭她们如何拍打,依旧在黑暗的巷子两边无动于衷。
看着巷子尽头那三五米高的围墙,又回头看了看身后那正不急不缓的四个男人,几人拍打铁门的声音越发剧烈。
求救声也接连不断响起,一边砸喊一边往巷子更深处跑。
但一直到最后,她们砸门的声音愈来愈小,嗓子里喊出的求救声也沙哑到近乎蚊声,依旧不见有人将卷帘门打开。
显然,她们应该是找不到那个她们想要的出口了,而这一情况她们身后那几个男人应该也是清楚得很。
所以才一路走得这么不急不缓,像是看戏一般看着她们拼命挣扎。
眼见周围找不到希望,而身后那几个男人又距离她们越来越近,几个女生最后也只能无助的挤贴在围墙角落边上,或抽噎哭泣或心底默默许愿。
几个女生眼看着对方距离自己等人越来越近,其眼神里的兴奋似乎是即将要在下一刻将自己等人**,都忍不住惊叫出声。
而这一幕在那几个男人看来却像是在已经剧烈燃烧的他们身上又再次泼上了一桶汽油,身形动作变得愈发急切,恨不得下一刻就要飞扑上来。
但就在混乱即将发生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几人头顶的天空上突然多出了一道黑影。
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原本距离几个女人最近的那三个男的直接连声音都没出一声,就被直接砸成了一滩血泥。
血花迸溅,直接将周围几人脸上身上、墙壁周围和地面上换了个颜色。
而这一幕由于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众人都在原地呆楞了小半晌,才一个接着一个反应了过来,再次尖叫出声,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而在场唯一幸存下来的,也是距离事发地最近的那个男人却突然像是被吓出了癫痫一般,两腿一软,跪晕在了旁边。
而那男人的异常反应像是突然给那些墙角边上尖叫的女人们提了个醒,她们顿时一个个赶紧死死捂住嘴巴。
互相搀扶撑着墙壁,站起了身,匆匆朝血泥之上逯良的尸体拜了拜,就快步踉跄着离开了。
而他们谁也没发现此刻正埋进血滩里的“尸体”手指忽然动了动。
迷蒙中,逯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现在正一刻不停的在回荡着两个字:
“献祭”,“献祭”,“献祭”...
充斥着血液的损伤喉咙无意识的跟着吐出这两个字,只一瞬间,就见他身上忽然涌出数道黑色丝线,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将他身体周围这些血泥吮吸殆尽。
有几根黑色丝线似乎是还觉得不满意,又摇头晃脑的直接伸向不远处晕倒在地的男人。
但还没等它们碰到那男人就突然被一只凭空出现的小脚丫狠狠踩在了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无奈趴在地上。
向那小脚丫的主人讨饶,好半天才悻悻缩回逯良身体里。
紧接着就听逯良身体里开始传出一阵微不可察的骨骼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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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雾气在斑驳不平的道路两旁氤氲翻涌,漆黑如墨的老藤树端垂悬着数根带刺的血枝随风招摇。
灰黑色的碎石板路似乎是经年未修一样,肉眼可见的坑坑洼洼沟沟坎坎。
不时就能看到数十道虚影像是约好了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在一道坎上绊跟头摔倒,不过他们却也不敢大声抱怨,只是重新站稳身形,小步继续跟着前面的人亦步亦趋。
“快点!都他妈的抓紧点,别他妈的在那晃悠!”
“都他妈的磨蹭啥呢,麻溜利索的!这里没有给你们歇脚的地方”
“......”
每爬过一段陡坡,坡度转缓时,都就会看到两个坡口处站着的,身着黑色衙役服饰,头顶生有双角的牛首人身生物。
其手上握着鞭子时不时就会朝着人群中慢下来的区域挥落几下,响起一片惨呼声。
而人群中但凡有反驳咒骂之声,那衙役的鞭子瞬间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席卷着倒刺扎向那说话之人。
只一下,就将那人险些扎得晕死在了路上,身体也是肉眼可见地透明了许多。
直到好半晌过去,才摇晃站起身,但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低着头快步朝前走。
而在这漫漫人海之中,却有一幕很是特别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