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召唤”,“召唤”...
当逯良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周围的光线让他莫名有些刺眼,没管脑子里那个声音,逯良撑着身子一点点爬着坐起来。
先是认真打量一下自己全身上下,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似乎比坠楼前还要健康,逯良心里轻轻松了口气,旋即才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环境。
让逯良有些惊讶的是,他并没有看到那个绿发小姑娘的身影,身边的环境也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不过幸运的是这地方他虽然没来过,但他现在也大概清楚自己到底身处什么位置,他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跳个楼,能坠到几里之外的一个胡同里。
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脑壳,逯良这才开始感受起自己脑海里依旧在不断回荡着的声音。
直到现在他都还不能确定之前发生的那一切究竟是不是自己在喝多了做的梦,而自己脑海里那个声音又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带着一种极度复杂的心情,逯良轻声跟着念出了——召唤。
当逯良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脑海里原本回荡着的声音突然彻底消失,逯良心底暗沉。
但旋即他就忽然自己的五感出现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抽离感,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灵魂又一次与自己的身体分开。
但逯良能明显察觉出,自己的灵魂现在明明就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好好呆着。
没给逯良太多思考的时间,一抹光线流转波面陆离如同泡沫一般的薄膜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像是被什么人推了一下,整个人一头就直接栽了进去。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逯良也只来得及护住脑袋,整个人就直接扎进了泡沫之中。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已经全然变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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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米的大树围绕出一片欢森欣然的动物乐园,青鸟异猿在枝头上追闪腾挪,兔子和狐狸在树下斗智斗勇。
树林边处,溪水涓流,白绒绒的兽群在地上懒洋洋的晒着日光...这一片悠然景象随手拍出一张都能拿去当自然封面。
看的逯良半天没挪开眼。
但当逯良出现的时候,空地上方才活跃的动物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个个停下动作四处寻觅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大小不一的可爱生物朝自己靠近,逯良心里只觉一阵有趣。
抬手就准备摸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看起来有些呆呆笨笨长着四只眼睛的小家伙。
而那小家伙似乎是这群动物里面最晚反应过来的,直到逯良手都快伸到它头顶时,它才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这一抬头不要紧,直接吓得原地四爪原地蹦了起来,腾跃之间几下子就消失在了逯良的视野里。
而它的离开就像是开了一个闸门一样,原本那些还在四处低头寻觅着逯良气味的奇特生物们突然一致的朝着远离逯良的方向逃命般的离去。
尴尬地收回落在空中的手,逯良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自动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可怕地位往上提了好几档。
无奈耸耸肩,逯良准备先往里走走,看看有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生物。
正当他准备选个方向出发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身前有一处很是突兀的的巨大阴影。
眨巴眨巴眼睛,逯良身体忽然僵住了,他只感觉他后脑勺的位置突然吹来一阵热风,其中还隐约夹杂着一阵莫名粗重的呼吸声。
僵硬的身子一点点朝身后扭去,入眼是四根与周围大树一般粗细的雪白,咽了咽微微有些发涩的喉咙,逯良屏住呼吸一点点抬头向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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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硕大的狗头正咧着嘴吐着舌头,拉丝牵长的涎水在犬牙与长舌之间粘连,对着逯良脸颊喷出热气。
逯良也不知道眼前这东西是啥,单就体型上讲,逯良只觉得对方比自己自己电视里看的那些成年大象都要大出十多倍。
望着对方逐渐下移的巨大头颅,逯良此刻就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身体定定的僵在原地,只有眼珠勉强还能上下翻动几下。
就见这白色巨兽,低头朝逯良嗅了嗅,恐怖的吸力直接将逯良扯了个趔趄。
逯良心中暗骂,手脚也止不住的抖,方才就差一点,自己就囫囵个个进对方鼻孔里去了。
还好关键时刻,他手脚恢复的很从心,死死抵住了对方的鼻孔,才没被吸进去。
但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美丽,一整个人都挂在了对方鼻子上。
不过逯良此时也不敢出声吼对方,挂着就挂着吧,也总比把自己放嘴里,让自己在对方牙齿间生死逃亡要来得强。
但心里还是一遍遍把能拜的都拜了个遍,从东边的如来唐僧,到西边的耶稣撒旦,只求保佑一会对方能把自己像个小动物一样放了。
只不过他没注意的是,就在他手掌触碰到那巨兽的时候,一道血色印记顺着他的掌心就钻进了那白色巨兽的身体里。
身体在半空中努力支撑着,逯良只觉得这一刻时间似乎是按毫秒来过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而就在逯良感觉自己马上要坚持不住,从空中坠落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轻轻托着离开了巨兽的鼻子,正当他打算先喘口气的时候。
兀地就见两只硕大如星斗的黑色眸子死死盯着自己,这一幕直接吓得逯良嗓子眼里这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最后又只得硬生生的又憋咽了回去,心里开始考虑接下来要不要装死。
就在他心思急速运转接下来该如何保住小命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开始一点点失去知觉。
疑惑低头看去,逯良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自双脚位置开始一点点雾化,飘散在了空中。
本来看到这一幕,逯良心里是有些莫名恐惧的,但当他扫到自己小臂的时候。
突然发现上面多了一抹明显与自己肤色不一致的雪白印记,正当他想细看那是什么的时候,整个人身体突然崩散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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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变出现之前,张三一直是这一片有名的地痞无赖,自学生时代起他就经常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像什么在厕所霸凌同学、拿刀具威胁恐吓对方...这些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不论他做什么,家里总有人帮他撑腰。
但就在他步入社会后不久,一次吃饭的时候跟边上的人发生口角,直接给对方捅进了医院。
事后得知那人正是他爸爸头顶领导的儿子,这可倒好,人家没和他计较,却直接拿出一摞证据把他爹就给送进去了。
后来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他家那些银行卡尽皆被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