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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里稳了稳,说了句,“睡吧。”
返京,刚开始的几日还算是平稳。
没过几日,陈岚就用邮箱给我发了一个图纸,说这是设计院的一个图纸,陈度退休了,她让陈度拿到的,她想让傅南衡做这个项目。
我知道这是她对傅南衡拿出的“投名状”,她想讨好傅南衡,对她当年的情况,我非常理解,所以,我也很希望母子二人和好。
所以,当我把图纸拿给傅南衡看的时候,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从哪里拿到的这个项目?”
按照陈岚的交代,我并没有说这个项目的出处,就是说一个朋友给我的,他在我的工作室做过暖通。
“不做!”他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
我略略有些慌,“为什么不做?”
“南京的项目,从此不做!”他说。
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想必上次去了一次南京,经受了那么大的打击,恨上南京这个城市了,可是如果他不做,他和陈岚的母子关系还是会那样,我希望他是一个有母亲疼爱的孩子,不想让他那样形只影单。
我虽然没说话,可是心里不干。
最近叶宁馨和他走得挺近的,因为最近南衡的生意在蒸蒸日上,自从那个贪官一倒,似乎大家也看到了傅南衡的魄力和威慑力,都开始向他靠拢,于是就形成了一阵地产风,因为南衡地产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就有很多的项目分包给怡春,所以,叶宁馨常常去南衡地产,和傅南衡有了很多的接触。
南京的项目也暂时搁置,我和陈岚说了,这个项目他可能不做,陈岚说,不做就不做吧,不用勉强,反正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来日方长,不过,还是谢谢你,乖孩子。
再次听说莫语妮的消息,还是从李悦儿的口中,她说李悦儿上次虽然被警察抓了,可是莫语妮的父亲申请鉴定她的精神问题,果然有间歇性神经病,于是,免于惩罚,释放了
我冷笑,杀人的事情,都能够释放?
因为南衡地产的业务蒸蒸日上,所以,要打开南方的市场,从北京到上海,南京,苏州,再到广州珠海,南京成为了一个绕不过去的坎儿,而且,他很想在南京建立一座地标性的建筑,歪打正着,陈岚给的项目恰好符合。
他重新让我把这个项目的图纸拿给他的时候,是一个晚上,我和他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他一边看图纸,一边手绕过我的脖子,抚摸我的耳垂,“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参与到我公司的业务当中来。”
“为什么?”我挺惊讶的,侧了侧身子问他。
“不知道,就是不想,说不出来的反感。”
他竟然也不知道原因么?
他看了大半天的图纸,说道,“原则上,这个项目是很合适,符合南衡地产要打开南京市场的需求,项目也不大,却有地标性,而且,还非常适合打开南衡的声誉。我明天开一下研讨会,讨论一下。”
“我可以参加吗?”我问了一句。
他点了点头,“可以。”
于是,第二天,我跟着傅南衡参加了集团的会议,我只是作为旁听,所以,坐在最底层的位置,他坐在主席的椅子上,叶宁馨坐在他旁边的拐角处,她坐定之后,眼神还不断地超朝我瞥过来。
傅南衡把项目的图纸在大屏幕上展示出来,问大家这个项目要不要接?
“科学研究院?”叶宁馨抬头看了一眼,接着目光扫过我,我本能地心惊胆战,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我好像记得这个项目是陈叔叔的,怎么陈叔叔给你了吗?”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纵然她不知道背后的因果,可我还是因为这句话怨恨她!
果然,片刻之后,傅南衡凌厉的目光转向我,那种带着谴责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
“南京的项目虽然之前傅总说过不做的,可是这个项目看起来不错,是否还可以考虑一下?”副主席在打圆场,他大概感受到我和傅南衡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了。
傅南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人关掉了屏幕的内容,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项目不考虑!”
我承认自己此刻心中心灰意冷,自己处心积虑比不过叶宁馨的神通广大和她的一句话。
我狠狠地攥了攥掌心,有些意气用事地在会议室里站了起来,说了句,“南衡,这个项目——”
“shutup!”傅南衡皱着眉头,冷眼看着我。
shutup!的英文意思是“闭嘴”,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重的话,而且,他现在冷冷的目光攫住我。
我站在那里,任由全会议室的人,目光都转向我,非常尴尬。
叶宁馨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看热闹的神情,大概我有一天被傅南衡甩了,她更愿意看到吧。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必以他的聪明才智,早就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天,他让我才猜他那天下午见到了谁,我想都没想,就知道是陈岚,现在这个项目又拿给他,并且,我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推销,他便知道我是陈岚的人了。
而他一向痛恨陈岚。
所以,现在的一句,“shutup!”就算是最轻的惩罚了,没有当场把图纸扔给我就算他仁慈。
等到会议室的人都走了,他还坐在会议桌的那头,我坐在这头,叶宁馨也没有走。
他说了一句,“叶总现在可以走了,我有事要和初欢说一下!两个人的私密事。”
叶宁馨听到这话,脸上略尴尬,站起来就走了。
“这个项目是陈岚给你的?”他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问我。
我点了一下头。
“你很认同她做事的方式?抛夫弃子?”
“没有,当年有误会的——”
“就算误会再多,可抛夫弃子是事实吧?这十几年来我是怎么恨她的,你不知道?你把这个项目拿来给我添堵吗?”他提高了声音。
我承认,是有些突然了,可我也真是想让他们母子和好啊。
“如果你不愿意做,那就别做了,我回了她就是!”我拿出手机来了,准备给陈岚发消息,傅南衡这么决绝的态度,看起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给陈岚发了一条信息,说这个项目傅南衡已经知道是谁的了,不做,最后还向陈岚道歉:妈,对不起,我无能,劝服不了他,十几年的仇恨,让他慢慢来吧。
陈岚说了句,“辛苦你了,他肯定也对你说重话了吧,妈向你道歉!”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我没说话。
反正今天和傅南衡不大愉快。
回家的路上一句话没说,我知道他在生气。
过红灯的时候,我想吐,可是看到他生气的样子,我又不好意思说,忍忍应该就好了的。
可是刚刚过去红灯,我“哇”地一下就吐了出来,车子刚刚驶上四环,要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我全吐到他身上了。
挺恶心的。
车里顿时一股恶心的味道。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吐了?”
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车里的味道。
本来我觉得他会嫌弃的,毕竟刚才和我生了气,看到他反映这么平静,也可能是心里难受,反正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我边抹眼泪边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开车沿着路边走,顺手拿了张纸巾给我擦嘴,“说什么傻话,孩子是我让你怀上的,你也不是故意吐我一身,不是你的错!”
接着,他就在路边,找了一家洗车的地方,他站了起来,下车,他的衣服上还有很多,喷溅到他身上的痕迹,我挺过意不去的。
他就站在那里,让人家给他把车洗干净,洗车的小弟说,“吐了?”
“嗯,她怀孕了!”傅南衡说道。
“恭喜先生,不过您这车需要深度保养的,所以,要不然您明天来提车。”小弟点头哈腰地说道。
他问我,“你呢?走路回家行吗?”
“可以的,反正也不远了。”
他和我十指相扣,说了句,“今天的话,我说重了,不过南京的项目,我是真的不想去做,这是我的原则。”
我低了一下头,说,“没关系!”
他歪头看了我一眼,“今天我的话确实说重了,当着那么多高管,还当着叶宁馨的面,别人都知道我今天发火了,而且是对你,要怎么惩罚我?”
“还要惩罚吗?”我问。
“你想要什么?”他问。
“那给我洗一个月的内衣!”我觉得这个惩罚对他来说真是彻头彻尾啊,因为我从来没见他洗过衣服,自己的衣服都是苏阿姨给他洗。
他的步子定了定,说了句,“这真是个惩罚!”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