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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脱了自己的内衣,放到了洗手间的盆里,让他给洗。
他终于到了惩罚他的时刻了,把手伸进了盆里,洗衣液的泡沫把他的手都弄脏了,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这件事千万别让苏阿姨知道。”
我使劲儿地憋着笑,说了句,“我知道!不会让你的英名受损。”
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洗内衣的地步吧,不过,洗开了才发现自己的腕表还戴着,跟我说了一句,“把我的表摘下来!”
他的双手都是泡沫,自然不适合干这个工作的,所以,我小心翼翼地给他摘了下来,说了句,“我先走了!”
就跑出了洗手间。
我靠在床背上,忍不住又替陈岚惋惜起来,我和她的情况是多么相似,包括“空气针”这种方式都是“前有古人,后又来者”的,纵然傅南衡不理解她,可是我理解。
傅南衡又何尝不是怕我受到伤害,所以不复婚的呢?
想到莫语妮,丁瑜的手段,我简直不寒而栗,我总得学习一下对策才行啊,不能每次都靠他才能够解决,他也不用每次都把我拴在裤腰带上了。
嗯,就这么决定了。
我开始看各种豪门的消息,郭晶晶的没有参考性,刘銮雄的很有借鉴意义,我小心翼翼地揣摩甘比是如何在众多的野花野草当中生存下来了。
傅南衡给我洗完了衣服,就晾到二楼的阳台了,他怕晾到一楼,让苏阿姨看见。
看到我很认真的样子,傅南衡问我干什么。
我说:“你和莫语妮,还有丁瑜,以及那个莫语妮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问这个干嘛?”他说了一句。
“我想了,逃避也不是办法,总要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
他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开始细细地讲起来,蛛丝马迹的小事都不放过。
然后,我在下本子上记下:莫语妮,十七岁认识,因为商业关系,莫语妮和我一样,也有吃了过敏的东西——榴莲,一旦吃了,就会浑身长小红疙瘩,难受,以前这个细节被忽略;
丁瑜,因为两个人的父亲是战友关系,丁瑜有一个弱点:孩子气,自私,可能因为家境好,被惯的;
还有一个叶宁馨,基本上算是“美女蛇”一样的人物,心机很重,没什么可以攻击的地方,家庭富有;
第二天,我就开始调查我车避孕套的事件了,虽然傅南衡确实拿那件事情大做文章了,成功地把我推开了,可是,这个人的目的肯定是不单纯的,我本来怀疑的人是苑青青,可是想想,应该不是。
虽然对那辆车还抱着不想碰的心情,可是,终究要有面对的一天,我仔细想了那天的情况,因为当时玲珑在,所以,我让玲珑陪着我去看的,一来,玲珑和我一条心,二来,玲珑可以保护我。
先看了我们工作室楼下的录像,然后又看了一路上和玲珑逛街的录像,我没有交通队方面的资源,不过傅东林有的,一路都是他给开的路灯。
可是都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所以,这时候,避孕套应该还不在我的车上,所以,我翻看了前一天的录像,然后发现了异常,应该是我下班的过程中,我把车停在路边,因为路边有一家母婴店,我想去给孩子买件衣服的,我当时还没有锁车,后面的车窗开着,我的目光朝着母婴店里面看,没有注意外面的情况,所以,当后面的一辆车从我车旁边经过的时候,一只女人的手伸出来,把一只避孕套从我的车里扔了进去。
那只女人的手,我认识,因为戴着一只卡地亚的手镯,那个女人竟然是——丁瑜!
怎么会是她?
交警同意我把视频录下来,所以,我用手机把这段录下来了,估计丁瑜也想不到我会这样做的吧。
不过我并没有继续采取措施,而是继续等着她们,万一她们再惹我,我就把这个梗抛出去。
傅南衡要去见一个人,他让我跟着,大概在他的眼里,我还是处处都需要保护的小白兔。
要约的那个人竟然是姚总,两个人坐在酒店的大堂里说话。
傅南衡背靠着沙发,双手在胸前合拢,双腿交叠,我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沙发上本来自备的一个敲打锤,在敲打着自己的身上。
因为这个项目,他都对我说了重话了,所以,我不参与。
姚总是来劝傅南衡接受南京那个项目的,说本来他也准备把这个项目推荐给傅总,没想到陈岚已经快了一步。
姚总说不要让傅南衡因为意气用事,就不接这个项目了。
我虽然在玩,但是我听得挺专心的。
我手里玩弄着小锤子,看到傅南衡搭在另一条腿上的那条腿翘着,我本能的就想到了初中时候学过的应激反映,当时老师只是给我们讲了,我也没有实验过,心里痒痒了好多年。
所以,我一直盯着他的膝盖,然后鬼使神差的,小锤子一下子就敲在了他的膝盖上,然后,他的腿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往前踢了一下子。
还真是应激反映哎!
今天终于验证了多年前学过的知识,心里自然挺高兴的。
却没有注意到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已经戛然而止,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双眼,他正盯着我。
“又捣蛋?嗯?”声音平静如水。
“哪有!”我说了一句。
姚总看到我们俩的情况,竟然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他好像很看好我们两个呢!
我以为下一次要找我麻烦的会是莫语妮,或者是丁瑜,可是没想到,上门的竟然是丁瑜的妈妈,那位所谓领导的夫人。
我从没有见过她,我正在我的工作室里画图,她说上次丁瑜的脸伤了,难道初小姐不准备负责吗?
真是笑话了,明明她的脸是傅南衡打伤的,找我干什么?不就是想威胁我,让我知难而退吗?
“她差点儿让我流产,我还没告,你们倒准备恶人先告状了?”我眼皮没有从图纸上抬起来。
看吧,要进豪门,必须经历各种的牛鬼蛇神,这只是其中之一,或者只是个开端。
“她推到你流产?谁看见了?我们家丁瑜的脸医院已经给出了鉴定报告,被人打得,想必初小姐也知道我们的家事吧,你想以卵击石吗?”
大概她背后的潜台词是:我家丁瑜想嫁给傅南衡,你出身低微,还是不要考虑了。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是那天丁瑜往我的车里放避孕套的过程。
“如果您要告的话,我是否要先告丁小姐的诽谤罪呢?”
果然,丁瑜的妈妈看了看照片,脸色有些难看。
“初小姐知道我们的家事,不过是这件小事,我们完全可以摆平的!”
我冷笑,“那丁政委贪污受贿的事情,就不需要我说出来了吧!”
“你——”丁瑜的妈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副被人揭穿了的神情。
釜底抽薪,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果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过,可能也会因为我掌握了贪污的事情,会给我带来大麻烦,不过我没想。
过了两天,我去工作室上班,就迎接了一个人——莫语妮!
真是要命了,难道我此生都要用来应付情敌吗?
不过既然我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已经骑虎难下,只能咬着牙往下走。
莫语妮整个人都痴痴呆呆的神情,上次给我打“空气针”被逮捕了的事情,她还没引起注意?
她刚才一来,李悦儿就紧张兮兮地站在门口,上次打空气针的事情我已经告诉李悦儿了,李悦儿说,莫语妮的心可真狠,怎么能够想起夺人性命的事情呢?
上次一朝被蛇咬,所以她多了个心眼。
正好快中午了,我给李悦儿发了条微信:你去买些榴莲披萨来,分给同事们,她吃榴莲过敏。
李悦儿就在我办公室门外,她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确定自己一个人没事?”
“办公室里人这么多,能有什么事,快去快回。”
李悦儿什么都没说,把手机往兜里一插,就飞速地下楼了。
莫语妮一直傻傻地在我办公桌面前站了几分钟,良久说了一句,“你要怎么才能把南衡让给我!”
上次经过傅南衡的培训,我早就知道莫语妮对傅南衡怀着的近乎崇拜般的“偶像试”心态,认为他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在莫语妮的心里高高在上,和“神”无异。
我停止了画图的手,“你真的了解傅南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