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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伯这话一问出来,喧闹的气氛立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在场众人相互打量着神色,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宁王眼中划过几分阴鸷,皮笑肉不笑的轻牵着嘴角,警告意味十足。

“永安伯想知道陛下的病情,自可进宫前去探望,来质问本王作甚,这话说的倒像是皇弟病情好坏是由本王说了算似的。”

裴亭安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今日可是镇国公府的大日子,永安伯在这样的场合发难,实在其心可诛。

“今日各位同僚前来是贺舍弟新婚之喜,朝堂上的事情伯爷在此处言说,不合适吧。”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永安伯眼中闪着精光,却是对宁王和裴亭安的警告毫不在意,反倒是放大了声音高声道。

“陛下病了数月,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若不是今日赶巧着百官都在,别的时候哪有机会问问殿下?”

宁王闻言,面色阴冷如墨,握着酒杯的手下意识的收紧,鹰眸微眯显出几分危险。

百官皆在,永安伯这般发难,不光是搅扰了裴亭康的婚宴,更是将他架在了火上烤。

宁王监国数月,政绩斐然,民望颇高。朝中百官,对于宁王的能力是认可的。

位于权力中心的大臣们,对于宁王摄政一事自然是心照不宣。

但朝中也不乏许多不善权术的纯臣,此时骤然想来,顿觉皇帝这病似乎确实病的时间长了些,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苏忱察觉出情况不对,永安伯敢这般挑衅宁王和镇国公府,定有后招。

视线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永安伯所作席面附近的人群,看来这些蛇鼠倒是真凑成了一窝,一身穿长袍兜帽之人躲在人群后,苏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暂时未语,冲着李虎使了个眼色,李虎静悄悄的隐入人群,悄然自旁边离去。

顾清歌心中暗恨,永安伯这是被逼的狠了,要狗急跳墙。

可他有本事冲着夜鸢提署来,来裴亭康的婚礼上搞事,实在欺人太甚。

“伯爷别忘了,今日来是吃席的,切莫本末倒置了才好。”

顾清歌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威胁之意已然呼之欲出,若非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她定让这老小子长长见识。

永安伯见顾清歌愤然,只当是自己赢了一局,沾沾自喜,更是得寸进尺。

“鸢首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这镇国公府的席面,吃着还不能说话了。若说到此处,本伯倒想问问鸢首大人了。都说这夜鸢提署制衡皇权监察百官,皇帝不知所踪倒是一丝不问,这又是何道理?”

顾清歌怒急拍案欲起,被裴亭安按住手背,轻轻摇了摇头。

苏忱轻笑一声,摇着酒杯淡淡道。

“伯爷这话说的差了,陛下在乾清宫中养病人尽皆知,怎能说是不知所踪。所有的政令文书,都有陛下印信签发,伯爷怕是有什么误会,快莫要闹了,平白扰了大家的好兴致。”

永安伯瞥向苏忱,神情是毫不掩饰的不屑,讥讽道。

“苏相能有今日全仰赖陛下的圣宠提携,如今主上有难你倒是识时务的很呀,也怪不得寒食宴内所有救驾的大臣都不幸罹难,只有你仍旧活的好好的。”

下方议论之声越加嘈杂,与永安伯同来之人也跟着高喊道。

“印信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陛下正值盛年什么病能病了这许久不能见人?其中定有内情!”

“对呀,夜鸢提署监察百官的能耐哪儿去了?倒是去救陛下呀,这分明就是掩人耳目,铲除异己。”

“当日寒食宴那么多人,只有苏相一文弱书生无事,现在看来也十分蹊跷。”

席面之间的不少大臣,都凑到了跟前,口诛笔伐的大骂夜鸢提署行事偏颇,宁王监国不正,一时之间气氛十分紧张。

苏忱倒是充耳不闻,默默饮了杯酒,缓缓起身双手拢在袖中,端是一副淡然态度。

“诸位说的有鼻子有眼,但为何不拿出些实证来,说殿下篡权可见陛下尸身,若夜鸢提署排除异己可有造成冤案的人证物证。刑部大理寺的衙门口开着无人去告状,倒来人家酒席上大放厥词。说到底不过诛心之论,实不可信。”

永安伯望着苏忱平静面容,心中愤然,猛地摔了酒杯,从袖中掏出一枚扳指,怒喝道。

“陛下被软禁乾清宫,派人持此扳指同本伯求救,今日诸君随我,诛杀反贼肃清朝纲。”

苏忱面色一变,猛地起身,带的宁王向后数步。

角落处戴着兜帽之人,飞身而起,落于堂前手持长剑,正是本该远在边关的楚听澜。

宾客之间数十人皆抽出刀剑,分列其后。

楚听澜唇角微勾,边境御敌身量健硕许多,肤色泛着微黄,浑身征战杀伐之气,倒是震慑住许多大臣,缩在一处不敢妄动。

“宁王伙同夜鸢提署谋逆,如今此处已被团团围住,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苏忱淡然望去,轻笑道。

“随手拿了个扳指便说陛下被困,未免太儿戏了些。楚将军护卫边防本应远在千里,如今未得调令私自回京,还兵围镇国公府,看起来倒不知谁更像谋反之辈了。”

楚听澜看着苏忱眼中是熊熊烈焰,冷声道。

“苏忱,我知你素来牙尖嘴利,但诛杀佞臣,救出陛下一切自有公论,今日我便先诛妖邪,再降贼首。”

言语之间已经持剑向着顾清歌攻来,顾清歌将裴亭安护在身后,反手将其推到宁王身边,便与楚听澜缠斗在一处。

楚听澜数年不见进步不小,可在顾清歌看来,还不够放在眼中。

但偏生今日赴宴未带兵刃,她本最擅长奇袭,今日不想见血,难免打的束手束脚。

孟子柯欲上前相帮被眠竹缠住,接近不得。

大臣们惊声尖叫,逃窜到一旁,现场一片混乱。

楚听澜早在回京之前就听说夜鸢提署的鸢首大人武功高强,但真打起来却发现不过如此。

顾清歌侧身翻腾躲过一剑,暗恨咬牙,反手之间楚听澜竟然摸出银镖飞掷而出。

顾清歌本有信心躲掉,奈何苏忱见此情形心中一紧,已然飞身挡在顾清歌身前。

银镖没入肩膀,闷哼一声倒进顾清歌怀中,瞬息间面色苍白。

顾清歌大惊,连忙扶住苏忱的身子,侧身到一旁。

楚听澜又发一镖被冷器弹飞,裴亭康一袭喜服手持银枪呼啸而来,挡在顾清歌面前。

眉目之间尽是寒霜,枪头直指楚听澜,阴恻恻道。

“过此枪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