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唐赛儿站起身的时候，就把茶几上的茶碗带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过后。
朱棣看唐赛儿青白着一张脸，终究是咬咬牙，重重落座：
“说！”
朱瞻基赶紧上前握住唐赛儿，把她牵到了自己，拉着她在朱棣面前一起跪下，才示意朱高炽跟朱棣把前面的话重复一遍。
在朱高炽开始说的时候，他只握着唐赛儿的手捏了捏，用眼神告诉她稍安勿躁。
这事，他确实没跟唐赛儿说。
一来说了无用，二来平添烦恼。
但这会正是好时机，他必须得趁这个话赶话的空档把朱宇清的事给定了！
朱高炽哪能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
只又跟朱棣重复了一遍当年张欣打他时说的话。
又把他们这几个的推测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
“要说咱们家，一向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就算赛儿下一个还生闺女，我们也并不着急，生到第三个还是闺女，也还盼着下一个是儿子，只有实在不行才让太孙府后院的那些人生。”
“赛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也心疼，必不能一年一个的怀，一年一个的催生，这么一算，不就是五六年后才见分晓？”
“也就是瞻基起码得二十好几才有儿子！儿子还没成年，他没了。大花才得扶孙子上位。”
朱棣虽然气得快吐血，可听完也冷静下来问：
“也就是说我挂了没多久，你就挂了，接着就是瞻基，瞻墉跟嘉宝？甚至是军中勋贵也被这废物孙子带去死了？大花不拦着？赛儿不拦着？这不能！！！”
“还有藩王们呢？他们都是干嘛吃的，不拦着擎等着别人欺负朱家子孙？”
朱瞻基弱弱的举起了手。
“起来，装什么可怜，赛儿也起来，跟你无干，一定是瞻基不做人，什么都不跟你说！”
朱棣脱了鞋子就朝朱瞻基砸过去。
“是，爷爷！”
“是，爷爷，来来来，赛儿，你坐奶奶边上，省得我爷爷揍我时误伤。”
朱瞻基没躲，倒是在鞋子砸中弹向唐赛儿的时候接了一把，一手抱鞋子在怀里，另一手则牵着唐赛儿把她按回了原来的位置。
再掉头蹲在朱棣脚边给朱棣稳稳当当的穿好了，才退回朱高炽身边。
小内侍们知机，抬了个椅子过来。
朱瞻基瞅准朱棣脸色好转，也就放心坐下。
朱高炽被这狗腿子行为炫得一脸黑线。
但朱瞻基这一番操作过后，屋里的气氛明显好了些，也就忍住没说话。
“说吧，你倒是把戏班子的杂活学了全套！”
朱棣知道孙子一顿耍宝时为了缓和气氛，笑骂了一句，虚抬腿又是一脚。
“我娘当时可能没了。赛儿不是亲娘管不动。更有甚者，我可能上辈子娶的不是赛儿。”
朱瞻基先甩出他的推测再说原因。
他到武当那会，张欣带着他跟赛儿爬山，说了很多话。
句句都是告诫。
当时他觉得张欣要去海外，所以恨不得把能想到的弊病之类的跟他提了好多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