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兴许就是后辈那些个皇帝身上发生过的毛病。
张欣不好直说，只能拐着弯的提醒。
“说了什么？”
朱棣很想知道自己的子孙到底是有多么不肖。
“说建朝时前几位君主都是明君，可后代祖孙或发扬光大，或白乱朝纲，又说太子也是臣子，说整个大明所有的人，无论皇帝臣子，用进废退。军权不能旁落。不得修仙炼丹，沉迷嬉戏，不得————”
张欣说话，朱瞻基听得很仔细，这会也大部分能够复述出来。
“还有流连后宫怠政，不得重用太监，不得削藩。”
唐赛儿当时也在场，就把朱瞻基漏了也一一说了出来。
“喝，可真心，感情子孙们五毒俱全啊！”
朱棣觉得很讽刺。
“那也不稀奇，历朝历代都这样。”
徐氏觉得很真实。
“那你为什么说你媳妇不是赛儿？”
朱棣又想起一个问题。
他对这个孙媳妇挺满意的，实在想象不出来当年他会给朱瞻基娶个一个不中用的媳妇。
“孙子把江山嚯嚯了，皇后还没管住，想必，应该是没什么本事的，爷爷你没觉得，我娘偷摸的就把这媳妇的门槛抬了起来么？”
“曾爷爷可是让所有的皇子皇孙正妃都要娶民间女子的。可不知不觉，这些年，大本堂里伴读的可都是有品级的大臣家闺女。”
“我估摸着，以前的爷爷可能没改，我娶的就是民间女子，不顶事，我娘就想办法给我抬媳妇的门槛。”
朱瞻基这是根据张欣一贯做事的态度推的。
没有理由他娘会给他留后患。
没发生的事，张欣都殷殷叮嘱，更何况已经发生的。
“也许当初，我们并没有发现下面人的那些勾当。所以，连瞻墉跟嘉宝也早早没了，大花也老了或者没了，让这曾孙子一点约束跟助力都没有！保不齐，你那些兄弟也不像现在这样，一个个的在干实事。”
徐氏这会大致可以确定了。
这一切跟建文帝那会何其相似。
他们一个个的把皇帝身边的人拔了，最后只剩皇帝一个，孤零零的，独木难支，不得不带兵御驾亲征重振威信。
却不料正中了人家的下怀。
把三代人累计的那点能打仗的人全坑里面了。
“那，现在怎么办？”
朱高炽来之前就已经把这事想得七七八八，张欣的失明验证了他的想法。
“所以你让我把宇清提前弄进了大本堂，又让人给她开小灶？”
朱棣立马反应过来了。
这孙子，真他么孙子！
“我让人开小灶爷爷不也知道么？我没有嫡子，可我有嫡女啊！”
朱瞻基毫不心虚。
那会老头也没出现，他就觉得没必要一定让儿子继承。
现在这所有事连起来，他更觉得自己非常有先见之明了。
“胡闹！！！哪有让女人当皇帝的！”
朱棣当即就想上前打人。
“怎么胡闹了！宇清也姓朱，宇清也是咱朱家血脉。将来生下来也是咱朱家人！”
朱瞻基不敢动，徐氏敢，上前就扯住了朱棣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