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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昨日倾城 > 第126章 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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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仆东继续道,“那时候为了推动发展,我就开始了87师这些土地上的企业清退和补偿,但我没想到,当我刚布置了这项工作,就有人绑架了我的儿子。”

叶墨珲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这背后是上千万甚至上亿的生意经啊,这么大一块奶酪谁能动得了?

卫仆东说,“后来我才知道,是赵大志得了上面的授意。”

叶墨珲问,“他怎么敢呢?”

卫仆东平静地说,“他就这么干了,他有依仗。”

叶墨珲真觉得这世界太夸张了,不敢相信一个民营企业老板会让人绑架区长儿子。

他追问,“后来呢?”

卫仆东说,“后来我就接到了那边的电话。我动了他们的奶酪,他们就还我以颜色。公安甚至没有出警,说是没有接到报案。”

说这话的时候,卫仆东满脸的自嘲。

叶墨珲深深地吸了口气。

卫仆东道,“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墨珲,最后是我——唉,不提了。”他摆了摆手。

恐怕是很难堪的情景了,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无从开口。

叶墨珲望向卫仆东。

卫仆东抹了把脸,平静看向他说,“可是墨珲,你知道我儿子回来和我说什么吗?”

卫仆东面容严肃,字字铿锵。

他说,“卫叡回来和我说,爸爸,如果你妥协了,未来还有无数个我,所有人都向恶势力低头,每个人都会成为受害者。”

这句话,让叶墨珲颇为触动。

成年人的懦弱,在少年人的勇敢面前,相形见绌。

叶墨珲忽然感受到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也才明白,为什么卫仆东在尚未同自己完全熟悉,并建立信任的情况下,就贸然同自己说这些话。

那些东西,压在他心上太久了。

总要找一个出口,说一说。

人在这样一个扭曲的环境里,真的很容易自我怀疑。

就像他刚来渤江那会儿,也会怀疑,是不是基层就该这样,一摊烂账。

卫仆东说,“墨珲,那时候我觉得,我不如我儿子。他带着一身伤回来,可是他比以前更坚强了,他现在在国外读书,但他告诉我,他一定会回来,回来建设祖国。”

叶墨珲有些感动。

他抬了抬杯子,敬了卫仆东。

卫仆东道,“墨珲,87师名下这些房产的整顿,太敏感了,稍不留神就会引发军地矛盾,而且,这里面的关系,恐怕87师自己内部,也是不敢轻易刀刃向内的。这一连串的人都在一根绳上拴着,我的本意是,让周善民把这件事交给江焘去做,江焘和赵大志关系好,这样,事情推不下去,不了了之,我俩谁都没有责任了。”

叶墨珲沉默了。

从自保的角度,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不干事就不出事,如今的风气,似乎在鼓励躺平。

他的确是叶家最不成器的,但到底是叶家人。

他太爷爷当年带兵和日伪打阵地战游击战,歼灭鬼子上千人。

后来在斗争中遇到不公正对待,依然不屈不挠,绝不退缩。

他爸刚来地方上的时候,繁都市区比现在四线小镇还不如。

没有他们那代人没日没夜的干,哪儿有如今的繁华盛景?

难道到他这里,真就躺平了?

情怀和理想,真的在物欲横流的时代落伍了吗?

如果没有当年那些坚持理想信念的牺牲者,真的会有今天的和平吗?

不要得罪人,自己往上爬就行了,当一个利己主义者才能过得好。

虽然这是当下主流的价值观,但不代表那是对的。

他这人,从小叛逆,从小反骨,从小不让家里省心。

虽然如今平和懂事多了,但在他爷爷,他爸,他叔伯等人眼里,他依然还是最不让人放心的那个吧?

既然这样,心就别放下。

哪吒要闹海,孙悟空要大闹天宫,谁也拦不住。

把一腔热血,压回了心里。

他笑了声说,“不就是周志庸吗?没事,他还动不了我。这件事,交给我。”

卫仆东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举起酒杯,倒了满杯说,“墨珲,我敬你。但即使不成功,你也不要有压力。”

叶墨珲却摇了摇头道,“如果我也办不成,我不相信还有别人可以办到。”

这话实在张狂,但一想,又甚是合理。

今天卫仆东会同叶墨珲说这些,也因为他是叶墨珲,是叶家人。

如果叶墨珲都奈何不了周志庸,那么,大家就继续躺平吧。

卫仆东举杯对叶墨珲道,“墨珲,坦白说,我也会有些羡慕你。”

叶墨珲双手捧着杯子,恭敬地同他碰杯,心里却想的是,如果真的看过他的成长历程,卫仆东也许不会想成为他。

因为没有谁的人生经历会相同,所以没有人能完全体会另一个人的苦。

他嘴角的笑意中,没有丝毫得意的成分。

在那样的家庭里,被压在最底下的他,当年为何叛逆,并非毫无因由。

在所谓精英家庭里出生,平凡是有罪的。

但这些,没必要同卫仆东说。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别的工作。

卫仆东道,“年底要交账了,今年招商完成情况不佳,我想,华泽集团等你拜访回来,是该让清松同志去同张市长汇报汇报进展了。”

既然奚清松跟周善民跟得紧,那么就让他去张迪宇市长面前讨骂吧。

张迪宇好不容易争取来了华泽项目,在奚清松手上弄丢了,张迪宇能给好脸色吗?

叶墨珲问,“会不会对您有影响?”

卫仆东夹了一筷子蔬菜,慢吞吞地放进嘴里,嚼碎,咽下。

那姿态,不疾不徐。

他说,“人啊,最怕看不清自己,还盲目想要表现。善民同志已经同张市长表过态了,但我也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之后,提出过一些困难,你觉得张市长不明白吗?”

江湖高手,给人挖坑,却像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既然周善民无能,那么无能也有无能的好处。

渤江不出点事,只怕不能成事。

只有让内部的毒瘤长得所有人都看见了,闹点事情出来,才能让上面下刮骨疗毒的决心。

渤江现在一笔糊涂账,有周善民这么个人出来顶着,难道是坏事吗?

卫仆东已经完全看清了大势,只怕早就在等待机会了。

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有时候,领导想干的事情干不成,也不是什么坏事。

无能的人,未必无用。

拿来背锅岂不正好?

周善民和卫仆东,恐怕还做不成对手。

卫仆东有他独到之处,无法同他相比。

这样的人当对手,很是难缠,但他可以选择站在卫仆东这一边。

卫仆东道,“你这阵子关停矿场,要防止某些人狗急跳墙。我已经向张市长汇报过了,他请市安监局安排了执法大队,到区里来督办整改落实情况,还让市府督查室跟进。”

“我让章平这里写了一份专项情况汇报上去,张市长有批示。墨珲,我不在意个人面子,领导骂两句就骂两句了,能骂两句说明还关心着。你也不要有后顾之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叶墨珲听了,举杯敬卫仆东道,“今后还请卫区多关照。”

卫仆东说,“请墨珲多支持。”

二人一番推心置腹,倒是有了休戚与共的默契。

从别墅出来,彭红杏为二人安排了车送他们回去。

临走,彭红杏还特地请叶墨珲今后多关照,并在车上,为他放了一份菜。

透明的塑料袋,里面的确都是蔬菜,还有一只土鸡。

“都是时鲜,不值钱,您放心,只是给您尝尝。”

彭红杏真是个聪明人,难怪卫仆东很信赖她,叶墨珲倒也承情。

火急火燎回家,一心想着抱女朋友,想和女友说说话,把今天同卫仆东聊的这些说出来,让他那位聪慧的女朋友给帮着参谋参谋。

自从和祝玫确立了恋爱关系,叶墨珲才知道,原来谈恋爱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然而,祝玫却不在家。

叶墨珲到家扑了个空,非常失望。

他拆了蒸馏装置的快递,把冰箱里存着的白兰花拿出来提取纯露。

委委屈屈给女友发消息:独守空闺,寂寞难耐,盼归。

祝玫回复来一个视频:英俊男模,在扭腰摆臀,勾引他的女朋友。

叶墨珲:!!!这是哪里?!

祝玫:皇玺

叶墨珲:马上到!!!!!

祝玫不是自己去的,是陪沈钰菲去捉奸的。

沈钰菲这阵子发现她老公有些不对劲,总好像有事情瞒着她,所以留了个心眼。

不过,她老公如今当了基层所所长,每月收的钱不少,沈钰菲惦记着还祝玫和谢衡钱的事,这阵子手头宽裕了,想先还个1万。

祝玫倒是不急,谢衡那里,本也没借钱给沈钰菲,都是祝玫的托词。

但沈钰菲愿意还,祝玫也不拒绝。

收了钱,两个人通电话。

祝玫问沈钰菲,她婆婆怎么样了。

沈钰菲说,那病没得治,现在人很痛苦,拖一天是一天。

祝玫有时候又会想,人终有一死,有时候,病痛拖累到这种程度,人也真的没有了尊严,不免同情。

一场车祸,对家人来说是长久的悲痛,可是她父母是相爱到了人生最后一刻,也不能不说是另一种凄美。

只是,留下了年幼的她和年迈的外公外婆,若在天有灵,肯定也很难过吧。

生死之间,人生再无大事。

祝玫一边感慨,一边听沈钰菲说起了陶夕佳,想到发小如今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只怕生活也很艰难。

沈钰菲说,“等过年的时候,我去看看她,总是自己的好朋友,得接济一下的。”

祝玫也是这么想的,她倒是想起来,陶夕佳的生日快到了,就打算去商场逛逛,买点礼物,给陶夕佳送去。

于是祝玫和沈钰菲约了见面,巧合的是,吃了饭出来的时候,俩人看到沈钰菲老公和另一群人也从商场出来。

沈钰菲当场就急了,她说,“他和我说今天加班!”

祝玫看那情形,像是应酬,她拉住她道,“你先冷静一点,应酬也是加班啊。”

沈钰菲道,“最近这家伙总是瞒着我打电话,回家也很晚,问他是不是有事也不说,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祝玫看这样子,的确只是普通的应酬,就问,“那里面有你同事吗?你们是一个局的吧?”

沈钰菲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祝玫皱眉道,“你还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

沈钰菲说,“总是对着手机看很久,问他事情他也不回答,总是走神。”

祝玫问,“钱往家里拿吗?”

沈钰菲说,“拿的。”

祝玫想了想说,“那要不你现在给他打电话?”

沈钰菲直接拨了电话过去,她老公倒是很快接了,沈钰菲问,“你在哪儿?”

她老公说,“在所里呢。”

刚刚看着他上了一辆车的的沈钰菲正要发飙,被祝玫拉住了,祝玫比了个“嘘”的动作,拉着她就上车。

祝玫上了车,系上安全带,等沈钰菲坐稳,就跟上了他老公的那辆车。

她示意沈钰菲挂电话。

沈钰菲于是说没事了,挂了电话,问祝玫,“玩跟踪?”

祝玫跟上了沈钰菲老公的车道,“怀疑是一段感情里面最麻烦的东西,你既然心里不踏实,不如亲眼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不过答应我,千万不要冲动,本来没什么事,一冲动就变大事了,别自己吓自己。”

沈钰菲早就气昏头了,但听祝玫这么一说,她也想探个究竟。

沈钰菲坐在车里,喋喋不休地说着她和她老公之间这些年的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祝玫问她,“既然对这段婚姻这么不满,你是打算这日子继续过下去,还是不过下去?”

沈钰菲叹气说,“其实找谁都一样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祝玫笑了笑说,“我想你老公现在心里也在想,我找个女人唠叨我,图什么。”

沈钰菲愕然,问,“你怎么这么说?”

祝玫问,“你最初找他是为什么?”

沈钰菲道,“瞎了眼吧。”

祝玫叹了口气,摇头不再说了。

可沈钰菲却推了推她道,“玫子,你到底什么意思,说啊。”

祝玫道,“如果他死了,和陶子老公一样,年轻轻就去了,你会难过么?”

沈钰菲沉默了。

祝玫道,“有时候得各退一步,你为什么不好好和他沟通一下你心里的想法?”

沈钰菲靠在副驾驶座上,不吭声。

祝玫撇了撇嘴,打开了车上的音乐电台。

任由电台播放着歌,两个人不再说话。

沈钰菲忽然感慨一句,“玫子,还是要和自己爱的人结婚。”

祝玫心念一动。

她依然开着车,稳稳地跟着沈钰菲丈夫上了的那辆车。

沈钰菲说,“我和他还是有感情的,否则我被骗钱的时候,大概他已经和我离婚了。后来他妈妈生病,我家里也拿了一部分出来。再后来他当了这么个所长,其实我们也算倾尽所有了,他拿了的钱,也全往家里拿,我也知道他不容易。但玫子,我有一种悔教夫婿觅封侯的念头,我怕他有权了就变坏,但我还是想要相信他。”

祝玫看了看她,拍了拍她的手说,“往好处想。”

沈钰菲笑了声道,“他那人胆小,但我就是看中他胆小,胆小的男人不会出事,安心。”

祝玫说,“是你自己心里不踏实,你也别把男人想太坏。”

沈钰菲应了一声。

跟着前车一路,最后就开到了皇玺。

此时刚好是夜晚的启幕。

祝玫和沈钰菲对视了一眼。

沈钰菲老公和那群人进了皇玺,沈钰菲都要磨牙了,祝玫说,“男人要应酬,进这种场所太正常了。”

沈钰菲道,“我只听说别人去,我没想到他才当所长几天啊,就也来这种地方了?”

祝玫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沈钰菲问,“你能接受你男朋友出入这种场所?”

祝玫道,“坦白说,如果说只是金钱交易,我甚至还比较能接受。”

沈钰菲震惊道,“你也太开放了。”

祝玫说,“这是人的本性啊,找小三我才觉得,那是感情要散了的。”

沈钰菲问,“为什么?”

祝玫说,“如果一个男人找了小三,证明他和他老婆没感情了,也没有共同利益了,因为小三必然会分走一部分妻子的利益,都到这儿一步了,不离婚留着过年?”

沈钰菲问,“那么嫖呢?”

祝玫说,“有些男人控制不住的。”

沈钰菲说,“我都不能接受,你也太开放了吧?”

祝玫说,“如果一个男人管不住自己出去嫖,我也不喜欢他了,那就分手就好。”

沈钰菲说,“你是没有孩子。”

祝玫说,“即便我有孩子,如果我还喜欢这个男人,我会原谅,但如果我不喜欢这个人了,我走就好,选择权在我。”

沈钰菲说,“没那么容易的。”

祝玫心说,那是因为经济实力不够啊,但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祝玫对沈钰菲说,“走吧,我带你进去体验一把,听说里面也有男模。”

沈钰菲一脸懵。

祝玫拉着沈钰菲进去,迎宾有很多,看到是女性顾客,立刻有男迎宾迎了上来,祝玫说要VIp包房。

迎宾带着她们去二楼,祝玫猜测沈钰菲老公他们应该也是去了二楼,因为先前只有他们那一波客人,而电梯是从二楼下来的。

沈钰菲很紧张,但祝玫很坦然。

她以前也经常会陪富婆客户去猛男酒吧。

虽然她没有需求,但世面也见了不少。

人穿上衣服也不过几万年,真别把自己想太高级。

进了包房,一排少爷鱼贯而入,让她俩挑选。

沈钰菲没来过这种地方。

但祝玫轻车熟路。

她说,“以前经常陪老板不方便陪的女性客户去富婆夜总会或者猛男酒吧玩。”

没说完的是,她还曾经背着陈逢时,和一个工作上的朋友投资过一家小型的酒吧。

请过几个大帅哥,会裸着上身跳舞的那种。

生意相当火爆。

但后来陈逢时知道了。

就让瑞珂娱乐把最红的男模组合签下了。

但这么多年也不红,酒吧生意也不好了,她就退出了。

沈钰菲想不到祝玫这些年玩得这么放开,张大了嘴。

祝玫说,“不过我只是陪着去,自己是不碰的,我这人怂的很,不安全的性生活,我怕得病。”

沈钰菲听了,愣愣回不了神。

销售在点歌台点了几首劲爆的歌,打开气氛。

祝玫坐在卡座里,对沈钰菲道,“这一排看中哪个?”

少爷们全都精心打扮,高冷的、性感的、阳光的、忧郁的都有,祝玫扫了码,直接点了一箱最贵的红酒。

沈钰菲看着祝玫付钱,说,“你疯了啊?这么有钱?”

祝玫笑了笑说,“穷啊,月收入四千,房贷3万。”

沈钰菲又呆了,她说,“要不,今天还是我来吧?”

祝玫笑着推了推她说,“开玩笑的,你挑。”

沈钰菲摆手道,“我不要。”

祝玫于是点了两个看着最顺眼的16号和35号,扫了码,付了酒水和包厢钱。

一看这间包房俩富婆出手这么大方,店经理亲自来送果盘。

祝玫拉着经理悄声道,“经理,我和我朋友是做生意的,跟着前面那几个工商局的领导来的,有事想托他们帮忙,你帮着牵牵线呗,你看,这些我们都消费了。”

店经理当然不肯,连忙摆手道,“不行的,我们不能帮着做这种事。”

祝玫一笑,又拉着他去一边道,“你给我个码。”

店经理看向监控,祝玫道,“我这位置给你卡着呢,没事,你就说在指导我结账。你放心,只要告诉我们包房号就行了,我一会儿进去,就说我走错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店经理看着祝玫爽快地给他扫了500块过去,于是道,“V186”

祝玫说了句谢,两个人收了手机,店经理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让两个少爷好好伺候,这才出去了。

祝玫让那俩少爷在包房里陪着跳舞。

跳了两支舞,祝玫扭了扭脖子,坐回沈钰菲身边问,“看着帅哥,心情如何?”

沈钰菲道,“行啊玫子,你这么会玩啊?你以前玩很花吧?”

祝玫说,“胡说,我这人正经得很。”

沈钰菲道,“正经人可不这样,我这才是正经人。”

祝玫笑了笑,心想,她倒是想啊,可前六年跟着陈逢时,她想玩得花也不行。

后来跳槽,从景申到皓耀,都是没日没夜的忙,哪儿有闲心搞这些?

不过是一时发泄,她并不好此道,她更在意的是精神上的抚慰和情绪价值的提供。

祝玫斜靠在沙发上,回复了叶墨珲的消息,16号小帅哥正要贴上来,她却努了努嘴,让16号去跳舞,“我喜欢看热舞。”

16号于是去跳舞,祝玫说,“要脱上衣的那种,双开门冰箱有吗?”

16号对着立式话筒,有些害羞地一边扭一边跳,然后,一点点解开衬衫的扣子。

沈钰菲捂住了脸不敢看。

祝玫啧了一声问,“这你就受不了了?一会儿让他脱裤子——”

16号已经把上衣脱完了。

“啊啊啊,不行不行不行,这真不行——”沈钰菲这个已婚妇女,面对如此香艳的场面,快要疯了。

尖叫声比音乐声更震耳欲聋,祝玫觉得自己要耳鸣了,用食指堵住了耳朵。

坐在小圆凳上为她们倒酒的另一个小帅哥35号笑着说,“这位小姐姐好可爱啊。”

沈钰菲指了指自己,一脸疑问。

小帅哥说,“是啊,你是不是大学生啊?”

沈钰菲脸红了。

祝玫都想抚额了,心想,已婚妇女都这么清纯的吗?这也太不禁撩了吧?真话假话都分不清?

她凑过去问沈钰菲,“你以为这些男人在这里是为什么?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家?嗯?”

沈钰菲红着脸,说,“这我怎么知道?”

祝玫搓了搓拇指说,“还不是为了钱?当钱比尊严重要的时候,什么都可以拿出来卖。”

这口青春饭,只要不要脸,长得好一些,就能吃上。

从市场经济的角度,有需求就有供给,这太正常了。

沈钰菲推了推祝玫,示意她看。

35号去抢麦了,他开始解开上衣,对着立麦问,“姐姐,你喜欢我这样么?”

白嫩白嫩的白斩鸡,祝玫不喜欢,看向沈钰菲。

沈钰菲已经看直了眼。

祝玫刮了刮她的脸说,“你啊,还说你老公呢,你自己在美色面前是什么好人了?”

就这俩少爷的身材,真不够看的。

祝玫这么多年在生意场上混着,身材好长得帅的男人看太多了,倒还是觉得自家男朋友耐看些。

Ummmmm,她有点想自己男朋友了。

男朋友身上香香的,很好闻。

而沈钰菲的人生经历太简单了,大学毕业,第一次相亲就相成了,结婚生子,经验匮乏。

所以今天她算是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