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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桑带着青竹进门,让她将昏迷的灵韵郡主绑起来。

她自己则在一边准备接骨的用具,蒸馏后的绷带以及包扎的木棍。

离桑将一条厚重的木棍下消毒擦洗干净,递给青竹。

青竹接过来,询问离桑。

“需要使用麻沸散之类的吗?”

离桑看了青竹一眼,答非所问的解释了一句。

“不出意外的话,秋猎那次针对我的刺杀,她就是背后主谋。”

青竹目光一凛,杀意顿现。

她迈步上前,抬手就是一棍敲在灵韵郡主的腿上。

“啊——!!!”

灵韵郡主被活活痛醒,爆发出一阵惨叫。

她脸上都是冷汗,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痛苦,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打湿了她鬓边的发丝。

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双手双脚被绳索紧紧束缚却仍在拼命挣扎。

那绳索深深嵌入她的皮肉之中,勒出一道道红痕,仿佛这样就能摆脱这钻心的疼痛。

“你……你们疯了!”

灵韵郡主咬牙切齿地嘶吼着,声音因为过度的痛苦和愤怒而变得沙哑难听,“离桑,你敢这么对我,端亲王府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恶狠狠地瞪着离桑,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离桑神色平静,手中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接骨的器具。

“是你兄长求着我救你。”

说话间,青竹再次抬起手中的棍子,方才还怒气冲冲的灵韵郡主立刻变了脸色。

“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哭的稀里哗啦,放低声音开始求饶。

“陆夫人,国医大人,求求你让她别打了……”

青竹没动作,等着自家夫人下决断。

离桑看了灵韵郡主一眼,对她痛哭流涕的悔恨毫无所动。

她不是知错了,她只是怕了。

“郡主,我是应你兄长所求,在给你治腿。”

“还是说,你想下半辈子做个站不起来的废人吗?”

灵韵郡主愣了一下,当即反驳:“既是治病,为什么不用麻沸散!”

离桑笑了,“麻沸散会麻痹你的大脑,现在要是没有痛觉,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没等灵韵郡主再说什么,青竹已经明白了离桑的意思,举起棍子又是重重一记砸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灵韵郡主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厉声哀嚎了好半晌才勉强缓过神来。

她撕心裂肺的嘶吼道:“离桑!!我要杀了你!!!”

离桑淡淡看着她,眼眸中带几分嘲弄,并不说话。

那个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不是就已经这么干了么?只是没能杀得了她。

青竹听她还有力气辱骂自家夫人,当即觉得是自己失职。

一个想要她主子性命的人,不必留手。

她抬手重重一挥,染血的长棍呼啸而出。

这一下,痛得灵韵郡主连叫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生生打断腿骨的痛苦,几乎让她精神崩溃。

她浑身奋力挣扎,连人带椅子滚到地上。

离桑微微一抬手,制止了青竹。

她走到灵韵郡主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今日之事,算那日秋猎郡主所赠的回礼。”

“郡主记好了,再有下回,我会让你比今日痛苦千百倍。”

“就算你背靠端亲王府,我一样可以扒掉你一层皮。”

从离桑拒绝上门诊治之时起,端亲王府对她知道秋猎刺杀真相的事,怕是便已心知肚明了,她自然也没有再虚与委蛇的必要。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很轻,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她就这么睥睨灵韵郡主,平淡到近乎冷漠的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

让灵韵郡主在极度的痛苦中,还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

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疯子,你这个疯子……”

她一直觉得离桑这样性子淡泊的人,都很好欺负。

而且这一类人都是好人,通常只要表现出悔恨,道歉认错,他们都会以德报怨,犯了什么错都会轻易被翻过去。

可今天才知道,离桑绝不是这样的人。

这女人就是一个疯子,她今天才真正看清离桑!

离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神色平静地说道。

“开始接骨吧。”

“既然答应了世子要治好她的腿,就不能食言。”

说着,她示意青竹将准备好的接骨用具拿过来。

青竹连忙上前,将那些器具放在离桑身边。

离桑熟练地拿起工具,开始为灵韵郡主处理腿伤。

灵韵郡主已经痛得意识模糊,但每当离桑碰到她的断腿时,又会被刺激得彻底清醒过来。

止不住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离桑这边关起门来治疗,外头扩大范围找寻梁兮的阿七依旧一无所获。

此时此刻,梁兮正躺在太子郊外的行宫里,她们就算翻遍京城,也不可能找得到。

行宫庭院里,太子端坐在一棵树下,与谋士对弈。

行宫里的大夫从边上的一个房间出来,迈步上前。

“殿下,那女子性命无虞,只是孩子没能保得住。”

太子淡淡点头,“人活着就行,其他的不必多管。”

那大夫顿了一下,又道,“那孩子不在的事,要告知她吗?”

这人被带回来的时候,哪怕是再昏迷之中,也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

太子皱了皱眉,“不必。”

他落下一颗黑子,这才继续道。

“没有哪个女人不看重自己的孩子。”

“她如今举目无亲,还被侯府赶了出来,要是知道孩子没了想不开,那本宫救她岂不功亏一篑?”

对面的谋士点头附和道,“殿下说的在理。”

太子一挥手,那大夫便自行退下。

他这才看向那个谋士,“有了她亲口揭发陆延骁勾结西域,通敌叛国,自然更有说服力。”

那谋士笑道,“陆侯偏宠西域姬妾,为她打杀腹中妾室与庶子,这话若是传出去,单是京城内议论之声,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