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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魔宫少主高中进士了? > 第88章 丢失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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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日,叶渡明再次来到松间雅苑。

孙博梁依旧在看棋局,见他来了,示意他坐到白子那边。

叶渡明看了看这复杂棋局,觉得局面十分难解。

“这残局,是文德帝在时就有的,时至今日,我也没想明白。”孙博梁笑着把棋盘翻过来,任由棋子散落在桌上。

叶渡明见棋子散落,吃了一惊。孙博梁看他表情,指着自己的脑袋笑道,“哈哈,都多少年了,这盘棋早就印在我脑袋里了,背着都能下出来。”

“学生进了文渊阁,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叶渡明说道。

“既然得到了答案,为何看起来疑惑更甚啊?”孙博梁弯着脊背,慢慢将桌上的黑白两子归拢到一起,划进棋罐中。

叶渡明犹豫了一下,拿出自己手抄的内容,展开后放到孙博梁面前。“阁中实为残卷,只在第一页的上半边寻得‘四方神庙’四字,而其余内容…学生才学短浅,不能理解。”

他这番话勾起了孙博梁的好奇心,于是拿过叶渡明手抄的内容,眯着眼睛看起来。

书童给孙博梁递了一水晶镜片,能将字放大些许。看了一会儿,孙博梁“嗯”了一声,“这看起来,像是几份族谱。”

“是,学生也是这么以为。但我实在联想不到这些族谱与神庙的关系。”叶渡明困惑的点就在于此,这份乱七八糟残破不堪的古籍上用古文写了上百个名字,大致有六个宗族。

这些家族既不显赫,也没出过什么名人,天下茫茫,何处去寻?就算是找到了他们的后人,又能如何?

孙博梁沉吟了片刻,把抄本放下。“叶侍郎啊,你这些个问题,还真是难住我了。你要找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叶渡明听他这么问,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或许是一份执念吧。”

没得到孙大学士的解答,叶渡明就告辞离去。他没叫马车,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一边走回自己的宅院,一边思考。

走着走着,他身旁多了一帮穿乌纱袍子、手持香烛的人。他们貌似是信众,垂首诵经而行,面带虔诚。

叶渡明被他们裹挟在中间,本想挤出去,没想到这些信众越聚越紧,将叶渡明夹在中间了。叶渡明叫了两声,但这些人自顾自诵经走路,充耳不闻,夹着他往南走。

就这么被裹挟着走了一路,叶渡明最终在一处院门前停了下来。院内似乎是个庙宇,与其余庙宇不同,它的屋瓦是黑灰色的,在这坊市中并不出挑。

乌纱袍信众们鱼贯而入,进到殿内做祷。叶渡明作为礼部侍郎,走访过帝都大小百间庙宇,却从未来过这里,心生疑惑,抬腿迈进院子,准备一探究竟。

殿内竟然聚集了上百人,黑压压一片,跪倒在一座鎏金的原一神神像前。叶渡明抬头一看,就见匾额上写着 “广宗”二字。他拍了一下身边的一个信众,但人家根本不理他,自顾自念叨着祷文,专注的要命。

叶渡明更加疑惑,费劲地在人群中穿梭,希望走到殿后人少的地方去。这时,他注意到神像旁有一个戴面具的黑袍人,手执铃铛,按照祷告的节奏摇晃着。

这黑袍人的装束与信众们不同,面具上一半哭脸、一半笑脸。他显然也注意到叶渡明,改变了摇铃铛的节奏,晃了两下,信众们就停止祷告,退到殿外去了。

“你是何人?这庙又是什么庙?为何我从未见过这间庙宇记录在册?”叶渡明板着脸警戒着他,质问道。

黑袍人缓缓放下手中的铃铛,走近叶渡明。叶渡明皱着眉向后退了两步,发现后面就是墙,心里紧张起来。

不过黑袍人并没要对他做什么,反而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礼部侍郎。”他这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讲的是官话,没什么口音。

“你认识我?”叶渡明去看他面具下的眼睛,看不出年龄几何,只能确定这是个男人。

“在帝都操持法事的人,不会不认识叶侍郎。别人都唤我为乐先知,这间庙……”他说着,又摇了几下铃铛,信众们纷纷散去了。“这间庙是由信众们自发建的,就算是个共同做祷的地方。”

叶渡明听见“乐先知”这名字,就想起来他是什么人了。“哼,此前查封的邪门歪道,就是你带的头吧?现在又在帝都大张旗鼓,有何目的?”

“怎会有什么目的呢?只不过是传播原一神的福祉,净化虔诚信众罢了。”乐先知还维持着那飘忽的嗓音,说道。“呵呵,叶侍郎,乐先知看你,心有大疑惑。”

叶渡明皱着眉,只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待会儿不能回去宅子,应先到礼部那边去,将这庙宇查封了再说。

“不仅有大疑惑,还有深执念……”乐先知那声音飘进叶渡明的耳朵里,叶渡明的瞳孔缩了一下,像被控制住了一般,听他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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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后,宇文尚就来长信宫看自己儿子。

这时候奕宁还没醒,陆骁早早起来了,在院内打坐,练会儿功。

他看到宇文尚进来,就收了拳脚,行礼。

“嗯,起来吧。没有战事,你状态保持得倒还不错。”宇文尚看了一眼陆骁被汗浸湿的里衣,这么说道。“宁儿没醒?”

陆骁点点头,“还早。”

宇文尚和宇文奕宁向来不搞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在奕宁眼里,宇文尚是慈父,所以二人单独相处时不讲究什么皇家礼节。宇文尚如果要来长信宫,奕宁从不会像他那些皇兄那样“刻意表现”,随意的很。今儿个也不例外,皇帝到访,咱们这位小殿下还在屋里睡大觉呢。

宇文尚轻手轻脚进去,挑开床帘看了一眼。奕宁抱着一个枕头,睡得正香。

嗯,还不错,没有梦魇,脸色也不那么苍白。

陆骁住在奕宁寝宫里面的另一个房间,他这时想换衣服,就必须得经过宇文尚所在的房间,略有些尴尬,站在院子里犹豫。

严以琛这会儿起来了,伸着懒腰走过来,“早啊老陆。”

“皇帝在。”陆骁提醒他。

严以琛把哈欠的后半截吞了下去,“嘿呦,这一大早的……”

宇文尚是武皇帝,生活里其实比较粗枝大叶。这时他想倒杯水给自己喝,却没收住力气,把琉璃壶弄出不小的声响来。

奕宁被这动静吵到了,用被子捂住脸,翻身朝向另一边。宇文尚手忙脚乱地扶住水壶,摇着头叹气。哎呀,真是老了,倒个水都不利索。

“父皇…?”奕宁又翻回来,睁开一只眼睛,“怎么这么早……”

“醒了?”宇文尚尴尬地用龙袍擦了一下手上的水,“在淮扬玩的如何?”

奕宁清醒了,坐起身,“玩的很好,叶家招待我们,很周到。”

宇文尚慈爱地微笑着,点了点头。“起来吧,陪你父皇用早膳。”

“好。”奕宁掀开被子下床,“哦,天一老人也来了,为的是…等会儿再讲,我先去洗漱。”

“嗯?”宇文尚有些意外,他有很多年没看见天一了。这孩子讲话讲一半,把自己晾下就跑了,真是……

既然奕宁去洗漱了,宇文尚就溜达回院子里。陆骁终于得空去换衣服。

严以琛见了皇帝,给他行礼,宇文尚问他:“你爷爷呢?”

“没起呢吧?他和天爷在另一间偏殿里住着。”严以琛答道。

“呵,这二位果真都来了。”宇文尚点点头。

严以琛眼珠一转,想去找自己爷爷,让他与天一去和宇文尚提自己辞官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宇文尚瞅见他眼珠子滴溜直转,眯起眼睛问:“怎么?你要跟朕谈点什么条件?”

“额呵呵,那没有,我怎么敢和陛下您谈条件?”严以琛笑嘻嘻的,想回去叫自己爷爷起床。

这时奕宁洗漱好出来,解救了严以琛。他把自己父皇拉走,给了严以琛一个眼神,随后回过头来对他父皇讲述这些天发生的事。

严以琛回去把自己爷爷从床上揪起来,不管他有没有清醒过来,把心里的计划讲了一遍,“清楚没?我能不能辞官成功,就看你了啊爷爷。”

严屹宽挥着手叫他快点走,“得了得了,该说的时候我会说,老子又不傻。你给我滚蛋。”

叶渡清醒来时,发现严以琛不在屋里,就靠在床头上发呆。严以琛刚去找过自己爷爷,返回他们俩这间屋子,叫他起床。“皇上来了。”

“是来看奕宁的吧。”叶渡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起床穿衣。

严以琛帮他系衣带,“肯定的,人家爷俩聊上了。”

奕宁这时候差不多把叶渡清和严以琛的情况跟他父皇说完了,宇文尚听的一愣一愣的,“叶渡清活到三十五岁就会死?他和严以琛现在是好上了?”

“好不容易才好上的呢。”奕宁笑眯眯的,“我看呐,严以琛估计要辞官了,不知道他和费寺卿说过没。”

宇文尚拉着他往餐桌走,“哼,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多情的种。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胜任大理寺职位、给费征雁打下手的人,还没干够一年就要辞官了。”他语气里多少带点不满。

“父皇,你就别难为他们了,怎么也算我的朋友。”奕宁语气更软了,摆明了是在撒娇卖乖。

宇文尚在桌前坐下,“我这辈子是叫你给治住了,你能不能向我讨点好的?皇帝的位置你要不要?”

“才不要,天天干,累死人了,你不怕我英年早逝?”奕宁撇了一下嘴,面带嫌弃。

陆骁在桌旁候着,听他们这话,嘴角抽了一下。这要是叫史官记去,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

严屹宽十分松弛地走过来,抬手跟宇文尚打招呼。天一在他旁边,打量了一下皇帝,说:“你变化还不小。”

宇文尚起身相迎,“自然,我说到底,也还是个凡夫俗子,赶不上你们容颜永驻。”

几个小辈也上了桌,一边吃饭,一边七嘴八舌说着进文渊阁找东西的事情。

“找什么?”宇文尚问道。

“关于‘四方神庙’的东西。”奕宁顺嘴回了一句。

宇文尚喝着油茶,说:“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严屹宽夹了个小麻花,一口吞掉,“别说你没听过,我们俩也没听过。要不不至于跟这几个孩子来文渊阁找。”

饭罢,宇文尚回去处理国事,奕宁带着众人前往文渊阁。

奕宁从小就泡在文渊阁里,熟门熟路把几人带到禁书阁门前。

禁书阁那瞎了一只眼的老头竟从墙里走出来了,笑着问候六殿下:“您可好久没来了。”

“是啊,李伯,给我们开门吧,进去找点东西。”奕宁微笑点头,对他说道。

李老头是看着小殿下长大的,心里总有股亲切感,立马拿钥匙把门打开。奕宁推开门进去,熟练地找到灯盏,点上,交给一旁的陆骁。“你个高,往高处照。”

严以琛又点上两盏灯,六个人分为三组,在这禁书阁里找了起来。

从早上到中午,这些人就靠着架子看字,为保证没有疏漏,还得一页一页翻。

这禁书阁不比外面的昭文馆,里头的内容不可示人,奕宁带好几个宫外人进来,已经十分出格了,无法多叫些人帮忙。几人只能尽力自己找,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奕宁和严以琛看东西很快,几乎一目十行,这两个人在这半天的工夫里检查过了两架子书,都没有收获。中午时,紫菱送来饭菜,让他们在文渊阁里吃过,下午接着找。

不过事与愿违,这些人看了无数晦涩艰深的古文,见了千八百种人祭酷刑和巫蛊秘术,都没找到半点有关四方神庙的信息。

叶渡清看着外面西斜的日头,叹了口气,叫大家先回去,明天再说。

严以琛知道他心里过意不去,就放下书,安慰道:“没什么,这是大家都关心你的事,热心肠帮忙呢。”

奕宁跺着坐麻了的脚,走出去,“明天继续,书目太多了些,我们人手不够。”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几个人形成了一条流水线。奕宁和天一负责处理含有疑难古字的书籍,叶渡清和严屹宽快速翻看正常书籍,严以琛与陆骁做检查,保证没有遗漏。就这么的,六个人一连看了三天古籍,看到看见字都想吐,愣是没找到一点有关于四方神庙的文字。

第三日下午,看完最后一摞子书,严屹宽感觉自己快疯了,跌跌撞撞出去找酒喝。

叶渡清、严以琛和奕宁同时叹了一口气,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又到了禁书阁关闭的时间,刘伯拿着钥匙,劝几人回去。奕宁跟他抱怨了几句,刘伯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前段时间,禁书阁里丢了一卷书。”

“什么?丢的书上是什么内容?”

刘伯拖着脚步,来到深处的一面书架前,指着角落里的一处空缺,“是这里,我洒扫的时候发现的。这面书架上的书尚未被分类,所以我不晓得内容。”

“就在我们进禁书阁之前,这卷书被拿走了,好巧。”严以琛摸着下巴,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奕宁问刘伯:“前段时间有谁来访?”

“我都记下来了。”刘伯返回他那个小洞室中,拿了张纸给奕宁,奕宁把纸展开,念了几个名字。

叶渡清听到叶渡明的名字,愣了一下,“大哥?”

“你大哥来禁书阁,是为了礼部的公务吗?”严以琛猜测道。

叶渡清摇摇头,他并不了解自己大哥的工作。

刘伯说:“他拿的是孙大学士批的条子,是公事吧。”

“大学士孙博梁?”奕宁皱起眉头,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查一查。

严以琛誊写了一份纸上的人名,“得把这些人查一遍才好,说不准丢失的那卷东西就是我们想要的。”

“我去问问大哥吧。”叶渡清有些不好的感觉,觉得自己要尽快见到大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