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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魔宫少主高中进士了? > 第89章 恶祭与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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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渡清和严以琛率先出了文渊阁,叶渡清说:“我去找大哥问一问。”

“我送你过去,你和你大哥谈吧。”严以琛不怎么太喜欢叶渡明,但看在叶渡清的份上,还是得给他面子。

叶渡明的住处依旧比较冷清,这回开门的是个老翁,头顶有点秃。

他不认识叶渡清,但是觉得这年轻人与叶侍郎长得相像,就进去通传。

过不一会儿,叶渡明来开门,“阿清,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帝都了?爹娘在家还好吗?”

“一切都好。”叶渡清进了院子,仔细看了看自己大哥。大哥这些天似乎没睡好觉,眼底有点乌青。“大哥,你还好吗?”

叶渡明让他进屋去,“我有什么不好?还是老样子。”

“别太劳累,要注意休息。”叶渡清指了一下他的黑眼圈。

叶渡明这几日除了处理礼部的事情,就是研究他从禁书阁中带出来的残书,每每熬到半夜还不睡觉,怪不得脸色不太好看。

不过他不能与叶渡清说这回事,就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

“大哥,我们这些天在文渊阁里找东西未果。而禁书阁的守卫告知我们,禁书阁中有一古籍丢失了,你前些天去过,可曾留意?”叶渡清对自己大哥不必保留,直接问道。

叶渡明吃了一惊,有些心虚,但没表现出来。“禁书阁中藏书甚多,我不可能一一翻看,怎能注意呢?你为何会进禁书阁去?没有官阶和大学士批的条子,如何进去?”

“我与宁王是朋友,是他带我们进去。大哥…其实我……”叶渡清纠结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叶渡明自己的情况,但此时外面来人了,急匆匆进来给叶渡明行礼,他只好止住话头。

叶渡明见来者是礼祀部员外郎赵夏昌,就问他为何如此慌慌张张。赵夏昌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叶渡清,不知该不该开口。

“这是我本家弟弟,你但说无妨。”叶渡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紧急,说道。

“兆明坊那边有人做恶祭,巡察发现加以阻止后,那帮人竟然不服管教,加以反击,拿锤子砸破了好几个巡察的脑袋。现在禁军来了,也不能把连大人带小孩的五六十人都砍了,正僵持不下呢。”叶渡明吃了一惊,怎么闹得如此凶?再这样下去,如果触怒了天子,这些人脑袋不保,礼部也会受到牵连。

“我这就去。”叶渡明没什么犹豫,带上官印官帽就要出门。“阿清,你先回去,我去处理急事。”

叶渡清听到多人在坊市中械斗,不由得担心大哥的安危。大哥从小习了些拳脚,不过后来忙于科举,无心操练,身手只比普通人强上一点,就这么过去,受伤了怎么办?“大哥,我跟着你去。”

“这是公事,小孩子别来凑热闹。”在叶渡明眼里,叶渡清永远是那个没长大的弟弟。

叶渡清知道他大哥的脾气,不再说话,准备悄悄跟上。他绕出去跟严以琛说了一声,严以琛点头让他去就是了,自己回大理寺去。

等员外郎带叶渡明赶到时,事件愈演愈烈。三十多个手持工具的男女把一群面生红疮的孩子围在中间,大吼着让禁军退远。不时有人扔出几个臭鸡蛋和烂水果,砸在士兵们的盔甲上。一旁的几个巡察挂了彩,拿帕子擦脸上的血。

“怎么发展成这样?”叶渡明皱起眉头,责问巡察首领。

这一片的巡察头子也受了伤,脑门上裂开个一指长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侍郎,我们也不想的。这些刁民在坊市中做恶祭也就算了,我们加以阻止中断了他们的仪式,他们不讲道理,抄起家伙就打。兄弟们把禁军喊来,想着震慑一下,可这群疯子根本不怕,跟疯狗似的。我们不走,他们就这么死守着,命都不要了。”

叶渡明看着这群人亢奋激动的样子,觉得很是难搞。他们情绪上头时,是讲不通道理的。

禁军统领刘津把暴民们围了起来,清走坊市中的其余百姓,还未动用暴力。主要是人群里有那么多的孩子,真动起手来,伤了他们算谁的?

“他们因为什么恶祭?是因为这些面生红疮的孩子吗?”叶渡明抓住了重点,问员外郎。

员外郎点点头,简单说了下这群人做仪式的原因:“孩子们得了怪病,浑身生疮、发高烧,止不住战栗。这病症几天前爆发,已致两个小孩死去。他们的父母不知受了什么蛊惑,迷信古时巫法,觉得烧些特定的东西,让孩子在火里踩过去就能痊愈。都是为了后代的性命,遭我们阻止后才这么激动……”员外郎是有孩子的人,完全理解这些为人父母者病急乱投医的心情。

“荒唐!生病了就找大夫,做这般仪式有何用处?”叶渡明骂道。他让刘津放自己进去,要亲自与情绪激动的恶祭者们交涉。

前排手执武器的那些人看他逼近,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他奶奶的!我管你是什么狗官,不让我孩子们活命,我把你骨头剃下来当柴烧!”

叶渡明举起官印,“都安静!听我说!你们这样如何能解决的了问题?在这僵持不下,小孩还是会死。”

“你他妈让这些当兵的撤掉!我们完成了仪式,娃娃们自然会好!”一个汉子大喊道。

叶渡明摇着头:“不管你们是从哪得到这恶祭的方法的,我告诉你们,没有用的!你们把武器放下来,我给你们的孩子找大夫瞧病。”

“呸!我信你才怪!等我们放下武器,那些当兵的就上来把我们抓走,到时候谁还顾我们的娃娃?”一位妇女淬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

“老少爷们儿!把这当官的抓了!抓了他,我就不信当兵的还敢上来!”有人一声令下,人群顿时暴动,菜刀石头向叶渡明招呼过来。

叶渡明没想到他们暴起的速度如此之快,此时想退,已经来不及。刘津让禁军们放没安箭头的木杆箭,先镇压住这些人再说,可一把菜刀已经快剁到叶渡明的胳膊了,场面惊险。

一青一黑两个身影闪到叶渡明面前,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就放倒了前面一排暴民。青衣人身形腾挪辗转,接连点了几十人的穴道,让他们都没了气力,软倒在地。

叶渡清眼看大哥要被菜刀剁了,从屋顶上翻下来,出手震开一排人。严以琛说是回大理寺,其实还是跟着叶渡清来了,这时搭了把手,二人协作将情绪激动的父母们“安抚”好。

“大哥,你还好吧?”叶渡清点了最后一个人的穴道,急忙转回头看叶渡明。

叶渡明出了一身冷汗,见自己弟弟突然出现打倒这一片人,惊了一下。“不是让你别跟来?你怎么……”

严以琛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孩子们,对叶渡清说:“我去找林鹭过来看看,你在这守着你大哥吧。”

叶渡清点头叫他快去,把地上姿势不好的人扶到墙根坐着去。

“阿清,你莫要插手了,赵员外!”叶渡明拉住自己弟弟,喊赵夏昌。

赵员外郎松了一口气,叫巡察把这些人统统带回去审问。刘津认识叶渡清,知道他和陆骁关系不错,对他点点头,带着禁军先撤了。叶渡清也点了下头,见大哥无碍,就退到不远处等着严以琛和林鹭。

林鹭抱着药箱,是被严以琛一路提溜来的,晕乎乎站定,看到那些病了的孩子们,吃了一惊。“疫病!赶紧,你们用高度酒浸湿帕子捂住口鼻,全身都别留裸露的皮肤。找一间没人住的大院,带他们进去,隔离起来。”

被点了穴位的父母们眼见着自己的孩子要被带走,连哭带喊。孩子们被刚才的场面吓得不轻,并不配合,有哇哇大哭的,也有尽力挣脱大人控制的。

叶渡明看局势混乱,就想叫人赶紧把家长们带走,可家长喊叫着自己的孩子,小孩们虽然身体虚弱,但仍旧给予回应。只要大人们不妥协,孩子们也不会乖乖被带走。

严以琛判断了一下现在的局面,伸手阻拦,对他们说道:“诸位父母,我乃大理寺少卿。我知道你们爱子心切,可在这纠缠也是干耗时间,对孩子们没有半分好处。”他指着一个不断战栗,已经快要站不住的小男孩,“这是谁的孩子?再拖下去,病症更加严重,到时候无力回天。”

一位母亲哭喊一声:“我的儿啊!”

“不管用什么方法,当下最紧急的就是救治这些孩子。林寺丞是帝都名医,看过不少疑难杂症,你们先把孩子交给他,他治疗过后如果无效,再用你们的法子不迟,如何?能不能让孩子们先去治病?”严以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家长们听了他的话,有所动摇,逐渐安静下来。

“我看就先让他们试试吧。”一位父亲对身边人说道,

家长们终于同意了,纷纷哄着自己的孩子,让他们跟当官的大人们走,去治病。

现场终于不再嘈杂,叶渡清轻松下来。林鹭已经让所有人全副武装,他自己首先上阵,“来,小孩,一个牵一个走。走不动的,你们背一下。”

礼部巡察们当起了劳工,将病重者背起来,送到刚刚找好的一处大院子里。林鹭忙开了,从重症者入手,配药扎针,治病救人。

叶渡明还得处理恶祭的残局,皱着眉让礼部的人收集证据。严以琛走过去,对他说:“叶侍郎,我看定罪这件事,不如先放一放吧。”

“你什么意思?”叶渡明被这档子事一闹,心情烦躁。“大理寺少卿对礼部办事横加干预,是作何打算?”

他这话一说出来就夹枪带棒的,搞得一片好心的严以琛很不爽。叶渡清还在这呢,严以琛不好发作,咽下这口气,说道:“无论如何,这些作恶祭之人都是慈父慈母,虽做了违法之事,但也都是为子女平安健康,只不过愚昧了些,听信偏方。如果你和醒儿出了这事,叶伯父和伯母一定也会想尽办法让你们痊愈吧?再说了,陛下圣明,如知晓了种种情况,定会从轻发落。你又何必将这些父母步步紧逼,孩子们病好后没了着落,可怎么办?”

叶渡清觉得严以琛这番话极有道理,跟着劝自己大哥,“小孩子是无辜的,不然等他们身体好一些再说吧?”

“你不用拿我爹娘和皇上来说事,怎么判罚,我心里自然清楚。”叶渡明对着严以琛冷哼一声,不领他的情。“阿清,我已对你说过不要掺和官家事,你非是不听,刚才你们两个下手没轻没重,若是打残几个,又该如何?总是这样莽撞行事,亏你还是天一老人的徒弟。”

叶渡清点那些人的穴道,当然都是收着劲的,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自动解穴。他听大哥这么说,多少有些委屈,更多的还是替严以琛抱不平。以琛这么好,大哥怎么就是理解不了他的一片苦心呢?

严以琛立马察觉到叶渡清的情绪,在心里骂娘。叶渡明啊叶渡明,你真是当的一个好哥哥。“叶侍郎,我大理寺不掺和礼部的事务,现在就走。至于林鹭,他今天轮休,不是大理寺寺丞,你把他当大夫用吧。我跟醒儿不打扰礼部做事,告辞了。”说完,他拉着叶渡清就走。

叶渡清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对叶渡明说,但被他训斥一通,要讲的话全憋回了肚子里。看了大哥几眼,他闷闷不乐地跟严以琛走了。

叶渡明走到恶祭的场地中,看着还未燃尽的一堆灰烬,握紧拳头。他隔着袖子摸了摸左手戴着的珠串,回想起叶渡清出生那日并不算嘹亮的哭声,皱眉抿紧了唇。

严以琛拉着叶渡清一直走,走到长信宫少有人来的边门。叶渡清垂眼咬着嘴唇,先开口说:“以琛,我大哥他近日繁忙,心情不甚好,对你说话语气冲了些,你别生气。”

严以琛看他反而先来安慰自己,心里一软,明明你才是那个最委屈的吧?“我生什么气啊?你实话跟我说,你大哥是不是从小就欺负你?”

“没有的事。”叶渡清摇头否认,“大哥就是严肃了些,对别人要求很高。他以前是说过我的不是,但都是出于好心的。”

害,醒儿这人这么呆,被人冷暴力了估计都没什么反应,还一个劲儿往上贴呢。严以琛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对别人太好了,怎么一点心眼都不长呢?伯父伯母性子都那么活泼,为什么生出你大哥这个老古板?”

叶渡清扁了一下嘴,嘟囔道:“我怎么没心眼了……”他的确是挺委屈的,心里酸溜溜,滋味不好受。

严以琛看四周无人,就把他拉过来抱着。“好啦,人家不领情,咱就别热脸贴冷屁股。我知道你重情,你大哥干什么你都能原谅他。能不能先放过自己,不想这事了?”

叶渡清把脑袋搭在严以琛肩膀上,闷闷地“嗯”了一声。他从严以琛的拥抱中汲取了不少能量,又被他一调戏,就把叶渡明那些话暂时抛在脑后了。

李熊出现在墙上头,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严以琛松开叶渡清,笑着骂他。李熊贱兮兮地做了个“你打我呀”的动作,跳回长信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