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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十年圆梦,喜结良缘

华灯初绽,宛如繁星倾洒,将那重重宫阙晕染出一层梦幻的薄纱。月色如水,带着撩人的温柔,悄然漫入鎏金铜帐。帐内烛火明灭,光影婀娜摇曳,似在低诉着不为人知的密语。

贵妃款步其间,凤眸之中光芒闪烁,那是从未有过的决然与清醒。她莲步轻移,思绪纷飞,往昔那被困于宫廷高墙、身不由己的日子,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从今往后,她不再是那只能依循宫规、等待圣恩的柔弱妃子。桎梏已破,枷锁渐离,她将掌控自己的命运,即便前路荆棘丛生,亦要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崭新道路。如今的她,恰似浴火重生的凤凰,在这梅开三度的奇妙爱情面前,决心要挣脱束缚,主动出击。只见她莲步轻移,仪态万千地端起一碗酒,双颊泛起如春日桃花般的红晕,那嫣红之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娇羞中透着几分果敢。她款步移至江浩然面前,轻启朱唇,声音软糯却又坚定:“民女敬大将军一碗。”说罢,未等江浩然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中回过神来,贵妃已仰起雪白的脖颈,咕咚咕咚地将一碗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滑落,滴在她华美的衣衫上,洇出一朵朵深色的花,可她全然不顾,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浩然,眼中的情意犹如燃烧的火焰,明亮而炽热,似要将这眼前的男子一同卷入这情感的漩涡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热烈的氛围点燃,变得滚烫而暧昧。

小玄子匆匆搬来竹凳,神色慌张中透着几分憨态,向大将军问询放置之处。未等回应,贵妃莲步轻移,将凳子挪至江浩然身侧,安然落座,玉手轻抬,端起酒碗,目光盈盈望向江浩然,柔声道:“义儿,这怕是娘最后这般唤你了。”言罢,一饮而尽,江浩然心下一惊,忙开口问询其话中深意。

贵妃转而面向小乔儿,仪态优雅,笑语嫣然:“好媳妇,瞧你今夜忙碌不停,又将蝉儿教养得如此伶俐,这碗酒,娘敬你。”小乔儿忙不迭起身还礼,温婉说道:“娘娘这是折煞乔儿了,乔儿不过一介民女,怎敢受此大礼。”说罢,亦端酒回敬,二人相视一笑,饮尽碗中酒。此时,众人皆抛开繁文缛节,杯盏交错,情谊在酒中升温。

小乔儿心中透亮,轻声说道:“姐姐,不若将这接风宴变为喜宴,您意下如何?”目光扫向胡姬,只见她正专注于盘中鸡肉,自胡姬救贵妃于危难,她便知今日之事早有定数,此时便也只作不知,沉醉于佳酿与美食之中。小乔儿见贵妃并无异议,夫君亦未言语,心下便有了主意,即刻差遣小玄子和三个千夫长布置起来。

不多时,营帐内彩灯高悬,红烛摇曳生辉,红光映照在众人脸上,满是喜庆之色。贵妃身着红裙,端坐在江浩然身侧,那鲜艳的红色似是他们炽热爱情的写照。她依在江浩然肩头,虽未言语,却似有千言万语在这依偎中流淌,满心期待着那神圣时刻的到来。

华灯熠熠,烛火映照着室内的温馨。小乔儿轻盈起身,双手稳稳端起一碗酒,笑语盈盈:“夫君,我与胡姬妹妹满心欢喜,都愿迎贵妃姐姐入江家。”说罢,她环顾四周,柔声道,“今日这专为贵妃娘娘设的接风洗尘宴,至此圆满,新篇将启,此刻便是咱们江湘联姻的婚宴啦。”

小乔儿顿了顿,神色添了几分郑重,“因娘娘身份特殊,诸事绝密,这喜宴便在自家人间操办。打今儿起,世上再无大唐贵妃,唯余眼前的新娘——湘夫人。往昔咱们刚认的娘,也成过往,往后娘娘新姓湘,名‘女英’,全名湘女英。”小夷蝉在旁,听闻此言,不禁拍手称妙:“这名字好哎!”她眨眨眼睛,又俏皮补充,女英与湘水女神、屈子笔下的湘夫人同名,尊贵非常。”

小乔儿又补充道:“往后啊,贵妃姐姐便是大将军的当家主母,咱们称她湘夫人,我是芈夫人,胡姬妹妹为胡夫人,可莫要乱了次序。”

话音刚落,小夷蝉才觉少了自己,急忙拽着小乔儿衣角撒娇:“大娘,还有蝉儿呢!” 她笑着摸摸她的头,温声道:“有,有,小玄子,打现在起,见了你干娘,可得改口叫湘夫人,蝉儿,往后不能喊阿婆了,要唤大阿娘,好不好?”“嗯……嗯嗯呢!”小夷蝉脆生生应着,像只欢快的小鹿蹦到贵妃跟前,一把搂住,在那凝脂般的脸颊上“吧唧”亲了几下,软糯撒娇:“大阿娘,阿耶爱您,蝉儿也爱您!”

贵妃眼中泪光闪烁,心窝里暖意四溢。此时,九道一汤佳肴齐整上桌,小乔儿抬眸瞧了瞧,喜上眉梢:“瞧,吉时已至,来,咱们一道端酒。”贵妃刚欲起身,江浩然轻轻按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俩该坐着,受他们敬酒。”

小乔儿起身,端起酒碗,清脆的声音在帐内响起:

“祥龙纳瑞,江府今朝迎凤凰。将军驰骋沙场展豪情,女英贤良淑德赋柔肠。良缘天赐成佳偶,琴瑟和鸣谱华章。愿岁月悠悠情更长,携手同行共白头。此生长健家宁和,举案齐眉福泽长。且看鸳鸯情相伴,百年好合梦甜香。”言罢,小夷蝉灵动地跳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大将军金戈铁马定乾坤,湘夫人温婉贤淑旺家门。愿阿耶与湘大娘情比深海,岁月温柔以待,执手同赴终老,朝朝暮暮常相伴。”

江浩然起身,端起一大碗酒,深情地拉起贵妃,眼中满是感激与幸福,朗声道:“今日承蒙乔儿夫人、姬儿夫人不辞辛劳,为我与湘夫人精心筹备这温馨婚典,二位夫人的深情厚谊,宛如春日暖阳,暖彻心扉,过往岁月,承蒙关照,情谊早已深植心底,今朝又为我幸福助力,江某没齿难忘。湘夫人贤德,能与她结发为夫妻,是我此生大幸。此后,我定当倍加珍惜,与湘夫人相濡以沫,亦愿与二位夫人情谊长存,风雨同舟,同赏岁月繁华,我和湘夫人以此美酒,再次衷心谢过二位夫人的倾心付出与大家的深情祝福!说完,和贵妃咕咚咕咚灌入嗓子”

小乔儿微笑着正要提议共饮祝贺,却被小夷蝉俏皮地打断,只见她站在凳上,为贵妃披上红披风,笑嘻嘻地说道:“咱们有请大阿娘说几句。”贵妃站在那里,心中感慨万千,往昔与江浩然身份悬殊,相爱而不得,谁曾想一场安史之乱,竟让他们有了长相厮守的机会。贵妃踏入军营的那一刻起,惊喜便接踵而至,如同春日繁花,一茬接着一茬绽放。往昔身处宫廷,皇帝老儿的冷酷无情如阴霾笼罩,令她心寒彻骨。而如今,江浩然的热情真挚与之相比,不啻天壤之别。

初入军营时,她满心忧虑,与江浩然的姻缘之路怕是荆棘丛生,阻碍重重。没承想,一场接风洗尘宴竟峰回路转,戏剧性地演变成了喜庆婚宴。看着满堂红烛、亲友笑颜,贵妃如坠云雾,只觉眼前一切如梦似幻。她多次悄悄掐自己的手臂,怀疑是南柯一梦,又或是魂归地府才有这般奇遇。可指尖的疼痛、周围的欢声笑语都确凿无疑地告诉她——这是人间至美的真实。她的心在胸腔里剧烈颤抖,似被幸福的鼓点猛烈敲击;又在这浓情蜜意中渐渐沉醉,仿若沉醉在一坛绝世美酒里,满心欢喜,再无他念。她稳了稳心神,深情说道:“今日站在此处,我满心感恩。承蒙乔儿夫人、姬儿夫人的宽厚包容与深情接纳,让我能以湘夫人之名,终结与浩然十载相思之苦,从此相伴相随,共赴岁月漫长。回首往昔,那些分离的日子,思念如潮,几近将我吞噬。幸而命运垂怜,得以重回浩然身边,更幸运的是,得到二位夫人的成全与祝福。这场婚礼,是我们爱情新篇,亦是二位夫人情谊见证。你们的大度善良,为这场喜事添彩无数,每一处布置,每一个细节,皆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与姐妹深情。未来日子,我愿与浩然相互扶持,用心经营生活,也定会珍惜与二位夫人情谊,携手走过风雨,共赏每一季花开花落。感恩二位夫人,让我拥有这完美婚礼与崭新人生。”说罢,湘夫人(原贵妃)举杯,面向众人:“来,夫君、芈夫人、胡夫人、小玄子、蝉儿,让我们满饮此杯”众人举杯,一饮而尽,烈酒入喉,湘夫人却觉满口甘甜,心中蜜意更甚。此刻,她与江浩然相依相偎,名正言顺,再无顾忌,面上春风得意,频频为夫君夹菜。江浩然望着眼前佳人,不禁心醉神迷,暗自思忖,如此佳人相伴,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小乔儿与小夷蝉见二人恩爱模样,心中亦是欢喜,纷纷上前敬酒祝贺。

不知何时,小夷蝉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从身后窜出,端着酒杯,奶声奶气地说道:“敬江大将军英雄气概,守山河护百姓;贺湘夫人温婉贤淑,入府邸续良缘。愿阿耶和大阿娘,此后岁月情深似海永不渝,携手同行共白头,美满幸福永安康!祝有情人终成眷属哎!”那稚嫩的声音在帐内回荡,满是童真与祝福,众人皆被这小机灵鬼逗得欢笑不已,营帐内其乐融融,满是幸福的味道。

这小丫头吃饱了鸡腿以后,精神十足,跳上跳下,江浩然看着这个宝贝女儿,越看越可爱,心里就是一个乐字,来,“新娘娘”为夫敬你,贵妃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今天上午见面时,俩人是开过这个玩笑,但,到了晚上,这个玩笑成为了现实,贵妃又一把搂住江浩然,夫君,我是不是在梦中,什么梦呀?你用手掐一下头,是不是在做大头梦呢?贵妃当真又用手狠狠掐了一下头皮,哎呀……妈呀!痛死了!夫君好坏呢!她端起一碗酒,来,“新娘娘”回敬“新天子”一碗酒,俩人欢笑不止。

夜幕笼罩,鎏金帐内烛火摇曳,热闹非凡。而此时,那厢两人你来我往地秀着恩爱,小夷蝉瞧得目不转睛,不禁偷偷乐出声来,“嘿……嘿嘿嘿……瞧他们这般爱得死去活来 。”她心中满是疑惑,暗自思忖:“怎么阿娘、大娘不吃醋呢?她俩咋比新郎、新娘还开心呀!”小夷蝉挠着小脑袋,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夫君,人家好想您呢!”贵妃娇嗔道。江浩然嘴角含笑,逗趣回应:“你看看,我就在你身边,还想我呢,我们再分开十年好不好?” “不要嘛……不要嘛……”贵妃急得直跺脚,“那样的话,我会真的得相思病而死的。不过带着对夫君这般的思念而去,也算是死得其所,重于泰山,可比死在那马尾坡,陪在老色鬼皇帝身边,死的轻如鸿毛强多了。” “还叫娘娘?”江浩然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曾经的贵妃娘娘已消声灭迹,你现在是我江浩然的湘夫人了。”

小夷蝉琢磨许久,实在弄不通亲阿娘和大阿娘,在阿耶娶了第三个夫人后,不仅不生气,反倒满脸欢喜。“不行,我得去问问阿娘。”小丫头一蹦一跳,径直跑到胡姬面前。彼时,胡姬正端着大碗,猛灌闷酒,桌上一盘三只烤鸡,小玄子吃了一个鸡腿、一半鸡肉,她却已风卷残云般吃完两只烤鸡,足有八斤重。今晚,她十八碗酒下肚,也有五斤多了,再加上那除去骨头足有六斤多的烤鸡,算下来,吃喝进去的东西竟有十几斤。这胃就巴掌大小,她却能装下这么多,真和那唐朝大将薛仁贵有得一拼,据说薛仁贵一顿能吃七八斤饭,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胡姬独自又干了一碗酒,随后将小玄子剩下的半只鸡拿过来,也不再细细撕着吃,直接双手捧着,大口啃食起来,好似唯有这般,才能消解心头的烦闷。她表面上挂着微笑,看似为夫君娶了贵妃而高兴,实则内心满是不乐意。原本一个夫君,就已经要和两个女人分享,按之前夫妻生活的分配,小乔儿每月占十八天,她占十二天。虽说和夫君相识第一天,两人便在夜里同居,可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哪有什么爱情基础,不过是她死缠烂打,在床上费尽心思,满足他的生理需求罢了,夫君对她,不过是出于同情。如今又来一个贵妃,凭她曾有的身份,再加上与夫君暗恋十年,往后这一个月三十天,她少说要占一半,二夫人或许还能有十天,轮到自己,怕是只剩五天了。越想越难受,正在心烦意乱之际,小夷蝉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面前。

胡姬平日里和这个亲生女儿几乎没有亲昵互动,生活上不管不顾,母女俩感情淡薄。此刻,她心里正犯嘀咕:这小丫头来干啥?胡姬仰头灌下一口酒,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你想吃鸡腿吗?你来迟了,没啦,只剩骨头,拿去吃!” “不,”小夷蝉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我才不啃骨头呢,骨头那是小狗吃的。”说罢,“咯咯……咯咯咯……”地笑起来。胡姬被她笑得头皮发麻,不耐烦道:“你这死丫头笑什么?皮笑肉不笑的,快去讨好你的新阿娘去。” 小夷蝉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阿娘,您不是一直笑眯眯的吗?为啥现在不高兴啊?莫不是看见阿耶和新娘亲热,心里痒痒啦?”说完,又“咯咯……!咯咯咯……!”地笑起来。

这话恰似一把利刃,直直击中胡姬要害,又像是在嘲讽她。胡姬终于按捺不住,火山爆发般大吼道:“死丫头,滚!有多远滚多远!”小夷蝉吓得脸色惨白,一溜烟跑开了。小乔儿见状,生怕女儿跌倒,赶忙跑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只见小夷蝉脸色发白,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小乔儿心疼不已,柔声道:“乖女儿,来,阿娘抱。”小夷蝉却从小乔儿怀里挣脱出来,跑到江浩然身边,抱住他的腿,眼中闪着泪花,抽泣道:“阿耶,阿娘好凶呢。” “阿娘是喝醉了,谁叫你去惹她。”小夷蝉一边说着,小乔儿一边用手帕轻轻为女儿擦去眼泪。江浩然则笑着哄道:“我家宝贝将来可是要比花木兰还厉害的将军呢,大将军要坚强,可不能轻易掉眼泪哦。” 小夷蝉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问道:“阿耶,真的吗?” “只要你努力,以后不轻易掉眼泪,当然是真的啦。”江浩然说着,端起一杯果酒,“来,宝贝,阿耶允许你再喝一杯,怎么样?” “好呀,谢谢阿耶。”小夷蝉在江浩然脸上亲了一口,“嗯呢。” “不过这杯酒,你要敬师傅哦,拜大阿娘为师,好不好?” “嗯呢,好。”小夷蝉乖巧地点点头,下了地,接过酒杯,转身跑到湘夫人面前,故意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大阿娘师傅,蝉儿敬您和阿耶恩恩爱爱,不分不离,夫妻恩爱情意浓,同甘共苦到白头?!”这话,明摆着是要气一气胡姬。

贵妃听了,满心欢喜,轻轻刮了下小夷蝉的小鼻子,夸赞道:“这小丫头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真甜。”或许是爱屋及乌,贵妃打心底里把这个小丫头当成了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心中暗下决心,往后要和小乔儿一道,在才艺上好好培养她,为夫君分忧解难。“蝉儿,想不想出去玩呀?” 小夷蝉一听,兴奋得一蹦三尺高,欢呼道:“小夷蝉满脸洋溢着藏不住的兴奋,眼睛亮晶晶的,欢喜地高声叫道:“哇……哎呦……!大阿娘带我去小相岭玩咯!”她一边蹦蹦跳跳,一边挥舞着手臂,雀跃的模样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对即将开启的小相岭之行,她满心期待,迫不及待要去拥抱那片新奇的天地 。”

江浩然看着湘夫人,说道:“明天你随我一起去巡检布防,带上孩子顺便玩一玩。小丫头虽说熟读兵法,可还是得去第一防线,亲身了解排兵布阵。” “嗯,好,一切听夫君安排。”贵妃柔顺地应道。江浩然后又看向一旁的小乔儿,关切地说:“二夫人,你今天忙了一整天,看你累坏了,明天就在家好好休息。”

江浩然提高音量,喊道:“胡姬听令!”此时的胡姬,正沉浸在烦恼之中,独自闷头喝酒,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江浩然连喊三声,她都毫无反应。小玄子在一旁吓得满头大汗,这要是在点将台,她的脑袋早就不保了。小玄子赶忙用力推了她三把,着急喊道:“三夫人……三夫人!,大将军叫你呢!”胡姬这才如梦初醒,猛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回道:“报……报告将军,本……本参军在。” “看你一喝酒,就跟与世隔绝了似的,这样还怎么领军打仗?”江浩然眉头微皱,斥责道。胡姬忙解释道:“夫……夫君,今……今晚不是您大喜的日子吗?哪有什么仗打呀?我这是为您俩高兴呢。”

贵妃赶忙伸手握住江浩然的手,求情道:“夫君,好啦,我俩成了好事,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就让她耍耍小性子吧,别跟她计较了。” “这怎么行?”江浩然语气坚决,“今晚虽是家中婚宴,但也不能这般任性。你看她刚才把亲生女儿吓成什么样子了,要是在点将台,我非打她五十军棍不可。” “哎呀,夫君,不可,不可。”湘夫人急得连连摆手,“这丫头是太爱您了,加上咱们进了军营一天就成婚,她一时接受不了,这很正常,你就体谅体谅她吧,行不?”江浩然看着贵妃求情时,那微微上挑的眉毛,睁得大大的凤眼,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忍不住叹道:“夫人你为胡姬求情都这么美。可你瞧瞧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成何体统,简直丑态百出。” “唉……唉……!好啦,大将军,别责怪她了。”贵妃轻声劝慰,“现在只能哄着她,马上要大战了,还得靠她训练军士呢。我俩今晚第一次洞房花烛,不想带着不愉快的阴影,你就听我一回吧。”

江浩然深知这个新夫人,心地纯善的本性难移,向来都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愿负人。看着她那绝美的容颜,柔弱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怜惜,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心太软,要不然说不定真能成为天下的杨女皇。” “夫君,不嘛。”湘夫人连忙摇头,“我从来没想过当什么女皇,我就只想做个有爱情的小女人,而且是夫君你的小女人。我被那老色鬼皇帝霸占了十几年,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夫君,你会嫌弃我吗?” “看夫人说的什么话。”江浩然深情地看着她,“我要是嫌弃你,会派三千精骑去救你吗?我爱的是夫人的心灵美,而非其他。”此刻,贵妃也不顾身边还有旁人,像只小猫般依偎进江浩然怀里,娇声道:“夫君真好,可惜了那十几年大好时光,白白陪了一个大混蛋!唉,命运弄人啊!” “嗯,以后都听夫君的,只对夫君好。”

江浩然接着说道:“胡参军,明天你指挥军中火头军,二夫人乔儿协助你。咱们即将与吐蕃军展开大决战,为鼓舞士气,晚上安排火头军准备二十八桌,宴请军中副将军?、都尉、壮武将军?、定远将军、昭武校尉、骁骑尉、昭武副尉?、致果校尉、万夫长、千夫长们,另外把救娘娘的那三十个百夫长也请过来。”胡姬赶忙应道:“得令。”随后又坐下,继续喝起闷酒来。

江浩然,由唐玄宗皇帝亲封川黔镇军大将军,官居正二品,被赋予在对吐蕃作战中指挥重大军事行动与重要战役的权力。皇帝还特赐上方宝剑,令他拥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

此前,他协助贵州赵国珍大破南诏国,从中抽调了五万投降的藤甲兵。同时,皇帝拨给他两万禁军,一同开赴西南。因其身兼剑南道与岭南道节度使监军特使,宛如皇帝安插在地方的耳目,权力凌驾于节度使之上,随时能寻由将节度使斩杀,故而地方官员无不听命于他,钱粮调配皆毫无阻碍。

在川中,江浩然积极征兵,苦心经营一年有余,如今麾下已坐拥精兵二十七万五千人,兵力甚至超过安禄山的骑兵部队。其中,他日夜操练出十万双刃钩蹄特种步兵,这支部队专为克制吐蕃骑兵而生,战力凶悍,令人胆寒。此时,江浩然心中正暗自谋划,先一举击败吐蕃的三十万大军,而后即刻挥师,转头收拾安禄山的叛军 。

他手下的将领各司其职:副将一人,由大将军自行任命,通常军衔较高,协助大将军指挥管理军队;都尉一职目前空缺,负责军队日常事务与训练;参军由胡姬担任,协助大将军处理军事事务、制定作战计划;裨将由小玄子担任,协助副将和都尉管理军队日常事务与作战行动;归德将军?一人,负责具体军事行动与部队管理?;壮武将军?一人,负责较低级别的军事指挥与部队管理?;?定远将军负责基层军事任务的执行?;昭武校尉、骁骑尉、昭武副尉?各一人,负责具体军事操作与任务执行?;?致果校尉、致果副尉、云骑尉?各一人,负责基层军事任务的执行与管理?等。

军中还有万夫长十七人,作为前线军团指挥官,一般一个军团只有一位万夫长,除非是大军团,出现元帅、大将军或执政官等更高级统帅。万夫长相当于现代的师长级别,统领一万名士兵,是军队中的高级指挥官。千夫长一百七十人,属于高级军官,具备单独统帅部队作战的能力,是百夫长的直属上司,在唐朝军事组织中,负责管理一千名士兵。百夫长一千七百人,是正规编制的下级军官,统领十个小队,作战时率领部队冲锋陷阵。十夫长一万七千人,类似现在的班长,是小分队的领导者,正规编制下,一个小队十人,包括十夫长在内。

江浩然看向湘夫人,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令他心驰神往,若不是两位夫人在场,他恐怕早已情不自禁地拥她入怀,尽情倾诉十年的相思之苦。湘夫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可在这正气凛然的夫君面前,她努力保持着小女人的矜持,暗自下定决心,往后定要与夫君真心相待,绝不再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