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早上的情形,再看看于莉泪流满面的样子,何雨柱立刻明白了她想找工作的原因。无论在哪个时代,家庭中没有工作的女性总是地位低下。
“这不是何主任吗?来视察我们的工作吗?”
何雨柱刚走到厨房,就看见刘岚从远处拿着个笔记本走了过来。这段时间,刘岚的工作越来越顺手,起初她还以为自己无法适应这份工作,现在却发现真的很适合。而这一切都是拜何雨柱所赐,刘岚将这份恩情深记心中。如今何雨柱身份不同了,见面也没那么容易,今天能够见到也算是实现了心愿。
“别开玩笑了!我们同是灶上的一员,有什么好笑话我的?我只是来提醒你们,中午的事不要忘了,记得提醒杨师傅他们多留意。”
每次遇到外出做菜的任务,何雨柱总会过来多叮嘱几句,免得这里的人忘记。如今,无论是马华还是刘岚,都成了食堂里的核心成员。
但不管职位升得多高,他们都清楚这个职位是何雨柱带来的,所以都非常感激他。当初晋升时,何雨柱进行了严格的考核,忘恩负义的都被第一批辞退了,比如第一个被解雇的胖子。
“不会忘的,你放心吧。不过我觉得咱们应该给他们一点好处,杨师傅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我估计他们心里也有意见。”
刘岚细心观察到,每有外出任务时,他们都离开厨房,剩下的事交给杨师傅等人,外界工人看不出来,但食堂内部都知道他们趁机赚钱。
“你拿这三块钱给杨师傅,私下告诉他以后每个月都能领到三块钱。”
何雨柱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刘岚说得有道理,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
刘岚原打算只送一斤猪肉就够了,谁知何雨柱竟如此慷慨。
“这就走了?”
见何雨柱转身便离去,刘岚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悦。
“快回去干活儿,下午三点多回来看到食堂的账本,记得拿给我看一下。”
见刘岚这般模样,何雨柱也有些按捺不住,但如今人来人往,毕竟不能在食堂中做出那种事。刘岚听了这话,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下午三点多快下班了,许多人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了……
何雨柱的办公室门一关……
杨厂长还记得公交公司的王经理的事,特意打电话给何雨柱。尽管何雨柱已升任工会主席,但他依然牢记早先的承诺,毕竟对方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即便厂长不说,他也不会得罪这些贵人。
将来很多事情说不定还得仰仗他们,像于莉的工作问题,何雨柱早已考虑好了,让于莉去公交公司售票即可。
夫妻俩一起调入轧钢厂并非不可行,但过于频繁也不好。
公交公司不同,那里售票的女员工本来就多,多一个于莉也无妨。
厂里用来运送货物的小货车已在食堂外准备好,何雨柱赶到时,所有物品都已装好,只等他到来后即刻出发。大家的心情异常激动,因为今天不仅可以挣两元钱,还能带走一大盒饭菜。
马华虽然升为食堂主厨,但由于工龄短、家庭负担重,生活改善并不明显。因此,对于这次外出烹饪的机会,他非常珍惜,这段时间厨艺也有显着提高,至少达到何雨柱的四成功力。
“何主任,您真讲义气,我还以为您现在是工会主席了,可能会随便指派别人来。今天您亲自出马,给足了我们面子,以后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若不能帮您办好,就不算是人!”
见何雨柱下车时,公交公司的王经理颇受感动。他早听说何雨柱已升任工会主席,那在几万人的轧钢厂中也算个不小的官员,做饭这种小事可能不屑亲自来做,没想到今日何雨柱真的现身。
王经理早已向亲朋好友宣扬,今日这顿菜绝对让大家满意,不输以往的宫廷御厨。若何雨柱今日没来,他今日的脸面将丢尽。
“王哥,说哪里话,咱们是自家兄弟,言必信行必果,今天一定让各位来宾都心满意足。”
何雨柱面带微笑,招呼大家开始准备。
“我知道兄弟你也不缺这点小钱,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现在先去招呼客人。”
王经理递给我一个信封,说好的日薪是二十元,但里面却装着五十元,扣除掉马华他们的那一份,实际还是比以往多出了许多。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发票,这些票据的价值远远超过钱本身。“今天大家都加倍努力工作,除了原定的工资外,每个人还能额外获得一张五斤的全国粮票。” 何雨柱的话一出口,马华他们的热情立刻高涨了起来。
全国的粮票是最受重视的,比地方性的京城粮票更有价值。虽然是在京城里出生长大,也不需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将这些全国粮票拿到市场上去交易,可以换取更多的京城粮票。何雨柱的厨艺自然无可挑剔,来用餐的客人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同时,他也顺势解决了于莉的问题,第二天就要向王经理手下一个车队队长报到……
回程的路上,何雨柱深有感触,认为社交圈子广泛会令未来的生活更为顺利。像于莉的事情,若放在一般老百姓家中,恐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金钱,少则上百,对大多数家庭而言这是不小的负担。但对现在的何雨柱而言,这一切只是一句话的事。当然了,这不仅得益于他高超的烹饪技巧,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现今担任轧钢厂工会主席的身份,尽管这个职位在京城里并不是最高的位置,但他确实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回到住所时,院内有两个人正在洗衣服,她们正是在这里等待着何雨柱的到来。此前这两位女士已经在暗地里较了不少次量,表面上虽然和睦相处。秦淮茹手中的工作服已被揉搓得快要损坏,而于莉则是为何雨柱缝制被面。每当提到是为协助何雨柱洗洗衣物,三大爷家人总是满心欢喜,希望能借此机会进一步接近何雨柱。考虑到自家孩子的前程——既然阎解成的工作得以解决,接下来就是阎解放的问题了,这些难道不是都要指望何雨柱吗?
对此,何雨柱自然清楚。他对他们表示:“你的工作已经妥当了,明天早点去公交公司找刘队报道,他会给你安排在公交二车队卖票的任务。” 他特意在这句话后面加上了秦淮茹的名字,以此显示他的权势已足够解决问题。于莉听了兴奋不已,差点想冲上去表示感谢,但看到何雨柱的一个制止手势后乖乖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成为公交车上的售检票员在当时被视为非常令人羡慕的职业,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这份工作比较轻松,不需要付出太多体力。相比之下,秦淮茹感到有些嫉妒。
公交售检票员每月的基本薪资为24元,她在轧钢工厂里的工作报酬为27元。虽然每个月多赚3元听起来不错,但这点差距背后的努力程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做完了一系列的事,何雨柱回到自己的房内,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他心想:也该找个实事来做,毕竟自己还有木匠宗师的手艺。
刚刷完漆的房子,头两日肯定是不能住人的。但是,利用这工夫给自己打造一把舒适的摇椅却是完全行得通的。
何雨柱说动就行动,不一会工夫便开始忙碌起来。
“柱子,你也会手艺活啊?”
恰好路过的娄晓娥看到正在制作摇椅的何雨柱,心中暗想这种椅子在她家也曾有过,人们称为逍遥椅,能前后轻轻摇晃,十分舒适惬意。
“那还用说,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
最近因为常去老太太那蹭饭,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亲近,交流也轻松自在许多。
“这个椅子坐着肯定非常舒坦吧?柱子,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二大妈也做一个呢?”
院子里向来没有人自制过家具,因此,见到此景,众人自然而然围了上来。
“二大妈,您的提议真是太高看我了。别忘了,光这材料钱就需要五块钱,更别说还有手工费呢!”
娄晓娥懂得其中门道,旁人则只觉热闹,听到此言,在场者无不震惊,皆因从未听过木材竟如此昂贵。
单算材料就需要五块钱,倘若再加上手工费,怕是得七八块钱了?
秦淮茹内心默算一番,想到自己辛劳一月方能勉强购买这样三张椅子……
何雨柱闻言笑了笑,并未多言,心知娄晓娥确实见识不凡,所选材质乃上等红木,此时院内无人知晓其中奥秘,唯有她一人明白。
“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摇椅而已,我见过的还多的是。前几天在东单大街看见的才一块钱一个,比你的要好上百倍!”
刚返家的许大茂听到声响也赶了过来,听完妻子之言,当即表示不满,但凡遇到何雨柱出风头的事情,他总爱挑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