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粗鲁人懂什么?你见到的与柱子的能相提并论吗?再说,像柱子这样精湛的手艺,我还真没见几家做得过他。”
邻居们都知道,娄晓娥出身资本家家庭,见过世面广,过去虽与何雨柱关系不佳,此刻却毫不吝啬赞誉,众人才明白这椅子的价值。
遭到妻子反驳后,许大茂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今日归家不宜起争执,尤其是数日未归,他还想着晚上要好好与妻子温存一番,若是闹翻,只怕好事泡汤。
“哎呀,傻柱啊,给你老哥我也做一把呗,我愿意掏一块五!”
许大茂说着,随手嗑着瓜子,而忙碌了半天的何雨柱也刚好起身,准备稍微放松放松。
对于这个傻柱的外号,何雨柱并没有放在心上。有些人这样叫他只是出于习惯,并没有恶意,像那位老太太或杨厂长他们都是如此。
但对于许大茂这小子,情况就不一样了。何雨柱伸了个懒腰,迅速揪住他的衣领。即使何雨柱还没有学过太极高手的本事,单凭实力,许大茂也远非他的对手,从小打到大,这小子已经被揍得数不清次数。
“再给我喊一声试试?”
如今,何雨柱的身上透出了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这让许大茂当场胆怯了。
“别这样别这样,我的嘴巴真是毒,柱哥,柱哥……”
许大茂立刻投降,院里的居民早已司空见惯,知道许大茂平时嘴碎,碰上何雨柱,能不挨打的情况少之又少。
“自己拿块五毛去买你的风凉话吧。”
何雨柱带着怒气说完,随手把他推到一旁。
何雨柱留意到,如果按照以往的习惯,在他打许大茂的时候,娄晓娥肯定会上来打抱不平。然而今天,尽管她把许大茂扶了起来,但却没说何雨柱半句话。这对他来说倒是个好事,夫妻间的关系显然开始出现裂痕。
“美你个头!” 许大茂看见何雨柱脸上得意的笑容,在心中咒骂道,但他哪里敢把这话放出来。如果真的被听见了,再次遭揍,晚上还怎么锻炼身体呢?
“哥,这些都是你买的吗?看起来真的很棒。”
当雨水回家时,看到哥哥已经几乎完成了他的作品,正在用砂纸细细打磨,计划着第二天买漆回来涂装。
“这是我亲自动手制作的,今天就先练练手艺,日后会为你定制一套嫁妆,确保你能够风光出嫁。”
何雨柱轻轻地摸了摸雨水的小鼻子。
“哥……别的女孩家哥哥都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出嫁,你却巴不得赶快让我离开,我到底碍着你什么事了?”
雨水不满地揉揉鼻子。
“你先把屋子里面的鱼洗干净,等下我就开始准备蒸鱼,还要搭配西红柿蛋花汤,我们两个人今晚随便凑合一餐得了。”
听到这里,旁边的秦淮茹差点没撞上门框。
这还算凑活吃?
还有西红柿?
现在可是初春,哪里会有西红柿呢?
光是想着那甜美多汁的西红柿,秦淮茹的嘴就开始流出口水。
没错,这个时节确实不应该有西红柿上市,但是,何雨柱有的是存货啊!
“哥,你怎么会有西红柿的?”
何雨水也同样感到疑惑,在这年代,还没有大棚这种东西呢。
“哥的一个朋友是老莫西餐厅的,那里的东西什么都有,好容易才弄到了这几个西红柿,你可以先尝一个鲜,剩下的两个留着晚上用来炒鸡蛋。”
何雨柱早就预料到这句话会被问到,但由于他来自于现代社会,撒这样的小谎简直轻而易举。
这里的“老莫西餐厅”就是大家熟知的莫斯科西餐厅的简称。
如今,这可是整个京城里高档的餐馆,许多 ** 都喜欢在那里用餐,偶尔有些难得的美食也不奇怪。
至于何雨柱是否认识那里的大厨,院里的人也没法查证。
“嗯。”
雨水欢欢喜喜地去洗西红柿,院子里的人对这姑娘简直羡慕到家了,这世道上还能吃上这季节的西红柿,真是难得。
“哥,你吃。”
这孩子还挺懂事,洗好西红柿后,第一口就先给何雨柱,自己再去旁边吃。
何雨柱欣慰地咬了一口,妹妹这辈子总算不白过了,知道心疼哥哥了。真不容易,这也多亏了自己的教育成果。
秦淮茹和院子里的其他妇女挤在家里的小窗前,紧紧盯着何雨水。看到她咬下一口,有些人都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对于这个时候这季节的北京人来说,新鲜的西红柿吸引力可不亚于肉食。
“这俩得留着做菜呢!”
雨水很快就吃完了第一个西红柿,何雨柱看着妹妹渴望的目光,不是他舍不得,实在是天气太凉,多吃对女孩子身体不好。
“哥这还有几根香蕉,你吃点这个吧。”
何雨柱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三根香蕉。西红柿在这时候的北京已是珍稀,而香蕉更是前所未见。
“哥,这真是香蕉吗……”
雨水激动地抓住何雨柱的手臂,这是正常的反应。这个时代,大多数人还在为温饱奔波,耕地几乎全用来种植粮食,哪可能腾出地方种水果?
“我去炒菜了,你慢慢吃,给老太太留一根。”
天色已晚,何雨柱得赶紧去炒菜,即使他们兄妹不饿,老太太肯定早饿了。
二十分钟后,鱼也蒸好了,何雨柱直接浇上一锅调料。
香气立刻弥漫整个四合院。
大家都拼命咽着口水,他们心里也明白,这条鱼是何雨柱给别人做了饭换来的,这待遇让人羡慕。
二大爷是院子里过得比较好的一个,每天都有鸡蛋下酒,以前还惹得别人羡慕,但此刻他觉得碗里的鸡蛋索然无味。
“这鱼真是香啊。”
娄晓娥也站在窗边闻着香气,尽管以前她常常能吃到水果,但现在因为物资紧张,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看到雨水吃西红柿时,娄晓娥就咽了好几口口水。
“明天我也给你买条鱼,不就一条鱼嘛。”
许大茂瞧着桌上的两碟小菜,实在没啥食欲,可在媳妇面前可不能示弱。
“买鱼做什么?你有傻柱的手艺吗?”
许大茂收入可观,买条鱼算不了什么,但要让傻柱给他做鱼,那可不行。
“不就是个厨师吗?这点手艺比起我的差多了。”
许大茂仍不肯服软。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傻柱现在已经是厂里的工会主席,还有技术顾问的头衔……”
“你说什么?”
许大茂这些天在乡下放电影,结束后没回厂里,直接回家了,一听娄晓娥的话,立刻坐不住,站起身来,把椅子都撞歪了。
“你激动什么?”
娄晓娥看桌上一片狼藉,最烦许大茂的小心眼,看到别人比自己好就不高兴。
“他凭什么能当工会主席?还技术顾问?不就是个做饭的吗?除了阿谀奉承,他还会个什么呀。”
许大茂顿时满脸阴沉,只要提到何雨柱好的地方,他立刻憋不住气。
“你也不赖呀,我见你好像是没拍上个工会主席吧?”
娄晓娥边收拾边不满地回答,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你到底是谁的媳妇?怎么一口一个傻柱?我这一走你是不是和他的事没完没了?”
许大茂出言不逊,尤其涉及何雨柱的事时,更是无遮拦。
想起那天早晨的事,娄晓娥的脸居然红了,这一幕落入许大茂眼中,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朝她挥去……
“许大茂,你疯了吗?”
娄晓娥捂住脸颊说。
“你和傻柱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大茂想起刚才娄晓娥脸红的样子,心里更加火冒三丈。
“我见过你这样自找戴绿帽子的,还真是头一回。”
娄晓娥也不是省油的灯,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根鸡毛掸子,和许大茂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别打了,这打得都啥样子了?以前哪有这么凶啊!”
二大爷家住隔壁,过来时见两人打得鼻青脸肿,许大茂脸上挂彩,娄晓娥脸上也是一道掌印,头发凌乱。
今儿的确与以往不同。
往常的争执多是因为孩子的事,相互埋怨,说到底还是自家的事。但这次,许大茂怀疑娄晓娥背叛了他,下手自然更狠。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娄晓娥忽然插了一句。
当年与许大茂结婚时,娄晓娥就是万般无奈。婚后更是日复一日地忍受这样的日子,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也无法忍受下去。今日许大茂打她的那一刻,仿佛是仇敌一般,她的身上现在还留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娄晓娥真的心如刀割。
“你这个蠢婆娘,给我闭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离了我你还想嫁谁?”许大茂咆哮道。
此时的时代并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信息丰富,如果生不出孩子,通常会把责任归咎于女性。这些年,因为这一点,娄晓娥在院子中都显得低人一等。
“你……”娄晓娥被许大茂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件事暂且放一放,生不出孩子也不是一方的错,你们俩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问题出在哪里,不就清楚了吗?”三大爷立刻出面,因为他察觉到了何雨柱对许大茂的不满。平时的一些猜测此时变成了现实,无论这番话会造成什么后果,只要许大茂不高兴,何主任就会高兴。这是三大爷的一贯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