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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赐和离,且罢黜秋明轩的官职,发配流放。

官兵直接上前,给秋明轩上了枷锁镣铐。

老夫人大惊失色的扑上去,“放肆,我孙子是新科状元郎,当朝驸马爷,你们胆敢造次。”

老太爷迅速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她,“你疯了,这是陛下圣旨。”

老夫人老泪纵横,抓着面如死灰的秋明轩,“我的明轩,十年苦读,一朝功成,陛下分明十分爱重,还将公主许配,怎会突然重罚至此?定是小人陷害,我要进宫,我要向陛下陈情…”

黄氏也在哭,“明轩,你说话啊,那些谣言都是假的,是无中生有的对不对?我儿向来端方持重,万万做不出这样荒唐的事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传旨的太监掐着嗓子笑道:“夫人慎言,陛下天纵英明,自是早已查明一切,才有此圣裁。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翰林院侍读尹大人也被革职流放了,不过和状元郎是两个方向,做不了伴了。”

秋明轩浑身一震。

太监继续道:“户部尚书自知教子无方,已经递交了辞呈。”

秋仲文脸色一变。

“大人别急。”太监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笑容不改,道:“陛下念及公主腹中胎儿乃秋家血脉,特意施恩秋家,还望大人莫负皇恩。”

秋仲文立即跪下,朝着皇宫的方向叩首。

“微臣谢陛下隆恩。”

事已至此,无可转圜。

老夫人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秋明月冷眼旁观。

秋明轩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当天下午祝府传来消息,秋明珍受惊早产,恐有性命之危。

黄氏如今压根儿顾不上这个非亲生的女儿,还是林氏镇定,派了金嬷嬷过去照看。

秋明月主动道:“母亲,让我一起去吧。二姐想来听说了今日之事,心中不安,我过去,好歹能为她撑一撑。”

林氏皱眉,“胡闹,你一个闺阁女子,怎能…”

“母亲。”秋明月打断她,“规矩礼仪,难道比得过人命吗?”

“我去吧。”

魏氏走进来,“娘家兄长被贬,明珍必定身处水火之中,总不能让祝家的人觉得,我们秋家的姑娘好欺负。”

林氏点点头,“有劳三弟妹了。”

她又看看秋明月,叹了声。

“罢了,由你陪着,明珍心里兴许好受些。”

几人匆匆来到祝府,天色已沉。

秋明珍怀孕尚不足八月,骤然发动,惨痛异常。

丫鬟来回进出。

嬷嬷双手染血的跑出来,“二少夫人难产,胎位不正,怕是只能保一个,夫人您发个话吧,这保大还是保小啊?”

一屋子女眷都变了脸色。

祝夫人闭了闭眼,“保小…”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

“谁敢伤我二姐性命?”

秋明月等人赶到了,刚好听见祝夫人那句话,脸色难看至极。

魏氏拦在秋明月身前,面容严肃,“我家明珍好好的嫁到你们祝家来,如今正受临盆之苦,你们竟趁机要谋害她性命,真当我们秋家无人了吗?”

祝夫人看着她,“我还以为是亲家母来了,原来是魏夫人,恕我眼拙,年纪大了,有些老眼昏花,认错了人。”

魏氏冷冷道:“认错了人不要紧,说错了话可是要造口业的。”

祝夫人登时冷了脸。

魏氏视若无睹,“姑爷呢?明珍在里面为他生孩子,他既为人父又为人子,这个时候怎么不见人?”

祝夫人板着脸,“产房血腥,他一个大老爷们来做什么?”

金嬷嬷早就已经进去了。

秋明月听到这里,也冷了脸。

“那行,这孩子以后生下来就姓秋。”

“荒唐!”

祝夫人怒目而视,“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好好在家待着就罢了,竟还口出狂言,秋家便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

秋明月丝毫不惧,“我家的家教,至少没有草菅人命这一条。”

说完她就进了产房。

魏氏此时笑了,“秋家的家训,手足一心,相互扶持。小姑娘心疼她姐姐,一时情急,夫人是长辈,大人有大量,还请海涵。”

祝夫人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只好忍了。

魏氏在她身边坐下,等着。

她就是来撑场子的。

产房内,秋明珍满头大汗,面无血色。

秋明月险些被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给呛晕过去,她疾步上前来到床边,握住秋明珍的手,“二姐。”

秋明珍意识已经有些溃散,恍惚中听见她的声音,慢慢睁大眼,却说不出话来。

秋明月快速道:“我和三婶都来了,你别怕,我们给你撑着,没人敢伤害你。你安心生产就是,什么也别想,相信我。”

秋明珍看着她,泪如雨下。

“五妹…”

“别说话。”

秋明月给她擦干眼泪和汗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秋家,有我们。”

秋明珍原以为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了,女人的命不值钱,难产而死的女人更是多如牛毛。

没有公道可讨。

可现在有人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别怕,她还有靠山。

只这一句话,就给了她无限勇气。

金嬷嬷也是懂生产的,她把原本的产婆扒拉开,“二姑娘,别听那老虔婆的胡话,胎位是正常的。深呼吸,用力。”

有亲人在,秋明珍顿时不怕了。

只是提前了两个月而已,她一定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产婆一出门,就被红萼和绿鸢给拦住了。

“胎位不正,只能保一个,对吧?”

产婆眼里闪过惊慌,勉强镇定下来。

“你们是何人,敢在祝府撒野。让开,我要去找夫人。”

红萼冷冷道:“你不是产婆吗?我家二姑娘还未分娩,你就走,莫不是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

产婆恼怒,“少夫人先前跌了一跤,本就见了血,又胎位不正,那位嬷嬷什么也不懂,非要跟着掺和。届时母子若有失,错可不在我。”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婴儿啼哭。

“生了生了。”

丫鬟欣喜的跑出来,“少夫人生了,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