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抬起头,感受着丝丝密密的凉意由天上滴落,反倒觉得体内没有那么热了,舒服了很多。
下雨了对她而言也算是好事。
只是丹田处越发难受。
姜禾咬着牙往前走了几步,实在是疼不行了,嘴里溢出一声呻吟。
太TM疼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起初雨水比她身上的温度低,她还能感觉到一些凉意,到了后面,雨滴打在身上,不知为何又热了起来。
姜禾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脚下好像踩到了一块滑滑的石头,一个没愣神向后栽去——
好在身后有面墙,她扶着墙才没滑倒。
那墙虽有些凹凸不平,但是被雨水冲刷的冰冰凉凉,让姜禾忍不住靠了上去。
意识渐渐远离,迷乱中,她也有了幻听,身后那堵墙好像在冰冷的说:“把手给本王拿开。”
姜禾直了直腰,一巴掌糊了上去,磕到了一块凸起,“一堵墙都想跟本小姐作对!”
说完,便中气不足的软了下去,又趴在了墙上。
雨下的更大了。
像天上的神终于向尘世间看了一眼,然后用干净的雨水,冲刷着这一方天地的沉暗与肮脏。
赫连祁月低头,看着抱着他的腿死不撒手的女人,冷着脸小幅度的踢了踢腿,“起来。”
姜禾仿佛听懂了一般,抱紧的手慢慢松开——下滑——垂到地上——倾斜——
赫连祁月在她跌在地上之前用一根指头扶住了她的肩膀。
姜禾顺势又抱住了他的腿,狗皮膏药一般。
赫连祁月:“……”
赫连祁月松开了手,正打算再让她起来,她已经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
松开——下滑——垂到地上——倾斜——
倒在地上的前一秒,赫连祁月无声的叹气,直接从她的腋下伸过手,另一只手从膝盖下穿过,将她抱了起来。
还好,不沉。
他正准备走。怀中的人忽然猛的颤动了一下,然后微微睁开了眼。
赫连祁月又要松手,“醒了就自己走——”
他话没说完。
因为有两片软软的·凉凉的嘴唇,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墙成精了诶。”
“长得还挺帅。”
“不亲白不亲。”
这是他被亲前听到的三句话。
……
下午姜禾醒来的时候,觉得头部像是被人打了一样,阴疼阴疼的。
寄书守在床边,看见她醒了,立马过来扶她:“小姐,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平时她赖床,寄书见多了,是不会这么说的。
“您睡了一天一夜呢!”
姜禾揉揉脑袋,“寄书你快来给我看看,我这脑后怎么了,嘶——好疼。”
寄书过去,扒开她头发看了看,没看见有伤口,忽然想起来什么,尴尬了一下道:“小姐您是不是都忘了发生什么了?”
“发生了什么?我不是昨天走到了医馆,然后睡到现在吗?”姜禾来回看了看,发现这屋子里小虽小,但是摆件装潢一概精美华贵,完全不是一个医馆该有的样子。
姜禾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哎,姓齐的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寄书没好气的看着她:“小姐,你再看看,这怎么可能是齐大夫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