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进,便有些奇怪的香气传来,赫连祁月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姜禾盯着他腰上的系带,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一次解开,随口回答道:“喝了,怎么,你那洁癖又犯了?”
赫连祁月没回答,只是盯着她微肿的唇角,问道:“你的嘴怎么了?”
姜禾下意识摸了摸唇角破裂的地方,眼睛还是盯着他腰间的系带,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哦,好像是喝酒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没事。”
赫连祁月的眸色骤然变沉,盯着那处伤口,纵使知道现在的情绪要不得,还是没忍住冷声呛道,“喝个酒都能狼狈成这样?”
“那我怎么知道他的酒明明尝起来清淡无味,后劲这么大还循序渐进的。”说到这儿,姜禾也有些苦恼,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奇怪,体内燥的不行,理智却还在,好像没醉一样。可也正是理智告诉她,你醉了。
似梦非梦。
赫连祁月准确捕捉到了那个“他”字,脸上更冷,“刚跟别人喝完酒,你就过来来找我,你不怕他生气吗。”
说完,他倏地闭上了眼睛,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
生什么气,为什么要生气,姜禾被问的呆住,觉得自己的大脑太长时间没有清理过垃圾,已经卡死了。
赫连祁月见她不说话,垂在袖子里的手紧握又松开,死死压住喉间快要溢出来的咳嗽,声音有些喑哑的说道:“你走吧。”
这一个走字却像是提点了她似的,大大的眼睛瞬间朝他看了过来,亮晶晶的,竟比那窗外的星子还明亮。
姜禾忽然咧开嘴笑起来,露出白洁整齐的牙齿,看上去格外的傻气。
赫连祁月看愣了,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你喝醉了。”
“没有。”姜禾朝他走过去,声音软软的糯糯的,“所以我很清楚我现在在做什么。”
两人的距离忽然拉近,几乎只剩下一尺的距离,而她还要往前走,赫连祁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离我远些,我有洁癖。”
“亲都亲过了,现在跟我谈什么洁癖。”姜禾冷哼了一声,又跟着打了一个饱嗝,完了又把自己给逗笑了,捂着嘴笑个不停。
赫连祁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要发疯回你自己家发疯去。”
姜禾于是不笑了,手放下来,闭上眼睛,忽然栽倒在他胸膛上。呢喃道:“我哪有家啊……”
这一下太猝不及防,赫连祁月已经退到了床沿上,早就无路可退,于是便被她轻易地压在了锦被上。
腰间忽然一凉。
赫连祁月定定看着她,隔着一层里衣压住她比脸皮还厚的手,“又发什么疯。”
“没疯。”姜禾默默道,忽然往上凑了凑,在他下唇上“吧唧”一口。
赫连祁月彻底呆住。
姜禾趁此机会,又亲了他一下。忽然发现自己手中还握着从百晓生那顺来的事物,活学活用,福至心灵的……
她眨了眨眼睛。
赫连祁月忽然浑身一震,脸色一黑,骤然握住了她的右手。
“滚开!”
姜禾抬起头,“你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