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谢淮安在旁约束,阮眠果断在无人的角落里,从空间拿出那几匹马儿,各自安上两个大篓子用来装货。
除了日常的吃食,她还采购了一些特殊的物件。
比如,能看家护院的小狗崽,能改善野猪基因的家猪崽,还有一些小鸡仔,满满两大箩筐。
除此之外,她也买了一些春播的种子,到时与自己空间里的那些种子相互交错种植,那些人也不会起疑心。
家里添丁本是喜事,一直没有条件操办,如今来了,阮眠顺便买了很多的红烛红布,抓周用的梳子笔墨等。
就这样挨个置办下来,不多时她两匹马上的篓子就已经满满当当了。
她给马儿喂了点灵泉水,摸着他们的鬓毛:“你们辛苦了,本来呢这些东西其实都可以搬到我空间,不过咱们不能让人怀疑什么。”
那马儿似是能听懂她说话一般,动着耳朵跺了跺脚。
阮眠微微一笑,从篓子里拿来几个小苹果给它们吃。
听着它们的吃嘎嘣脆,阮眠都来了兴致,就在这时,一只毛茸茸的小猫来到阮眠的脚边。
它竖着高高的尾巴来回蹭她。
她惊喜地将其抱起,赫然发现竟是谢淮安带来的。
“大人除了买军粮外,就买了一只猫儿吗?”
他自己的东西可是一点都不见置办。
谢淮安微微一笑:“该置办的东西不都有阮娘子你帮忙吗?”
阮眠失笑:“大人这是赖上我了。”
不过她也无所谓,养活一个人而已。
她见天色不早了,谢淮安还要把军粮运去军营,阮眠便不再耽误时间,两人各自带着两匹马四匹骡子便出了城。
想到要给景哥儿简单半个满月宴,她还特意邀请了谢淮安。
“宋大人过两日来我屋舍吃饭啊,我家景哥儿都满月了,一直都没办喜事呢!我今日采买了不少好吃的,到时想吃什么,还可以提前和我说。”
此时阮眠已经在思虑着当日做一些什么好吃的了。
酱肘子,烧鹅,脆皮鸭,还有人参鸡汤,最近空间里的一些大白菜和小番茄都收获了,吃的简直应有尽有了。
如今开春,山上的野菜也是多到数不胜数,前两日媋惜还挖了不少回来,那鲜味简直不用说,光想想都嘴馋了。
然而这么美好的时刻,却有不速之客挡道。
他们才出城不久就被几个大老粗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人脸带刀疤,瞧着凶神恶煞,只见他盯着阮眠鼓鼓囊囊的行囊,哼哧起来。
“这臭娘们真是赚了不少啊,瞧瞧她买的这些东西,想必身上还剩不少银子吧?!”
“东市那条街,你没经过我同意私自摆摊售卖,孝敬老子的银钱都未交,赚了就想一走了之?没门!!”
听到这,阮眠才反应过来,敢情这是自己做买卖遭人眼红了。
她在卖的时候也不见他们出面阻拦,如今自己卖了钱,反倒来收摊位费?
她轻笑着,淡定道。
“这位爷,我与你无冤无仇,我做一点小本买卖而已,哪有孝敬你的银钱?”
“你若是……”
话还没说完,阮眠忽然看到一个闪着烟雾的东西从自己后方扔到那群人面前。
她立刻转身拉着谢淮安后退一些!
“小心!”
谢淮安眸色一紧,将其一手揽入怀中,下一刻,他背后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像小型的火药弹炸开。
砰的一下,把那几个拦路的歹徒吓得连连后退。
紧接着一个身穿鲜红靓衣的妇人拎着一把刀冲出来,怒不可遏地吼出声:“你们这群狗东西!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猪狗不如的畜生!”
“天天在这抢人银子,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我警告你们啊,老娘我已经报官了,你们谁都不许走,等着上衙门受杖刑吧!!他奶奶的,你家祖宗都得被你们气到掀棺材板儿了!”
好一个泼辣的婆子。
那些歹人哪受得住这阵仗,怒火中烧,正要奋起反抗时,一个人高马大的彪悍男子,和那妇人一样提着砍刀,满手鲜血地冲出来。
顿时把那几个拦路人吓得双腿发软,这会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反抗,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灰溜溜地钻进树林里没了影子。
谢淮安下意识将阮眠护在身后,两人看向这中年妇人。
他客客气气地作揖感谢,不过话还没说完,妇人便哼哧一声,把刀子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道。
“本是来找你讨要个说法,结果你们却倒霉催得碰上那群王八蛋。”
“罢了,老娘帮你们赶走了那群畜生,所以该给的一点感谢费,你们应该不会吝啬吧?”
两人微愣,显然没想到她会反过来要钱。
有一说一,方才的确是她仗义出面,才将那几个傻小子给赶走了。
阮眠今儿心情好,也乐意给些小费,不过有件事她却是好奇起来。
“这位婶子,你适才说本要找我讨要说法,这话怎讲?”
那婆子上前几步,抬起下巴正要大肆开口时,脸色赫然大变!
只见她马上换成一副震惊之色,看着阮眠的脸难以置信。
“你是……眠眠?”
阮眠秀眉微蹙,眼前的妇人她不认识,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了下原主的记忆,也没有任何可用的消息。
疑惑之际,婆子忽然喜不自胜地抓住她的胳膊,大笑起来!
“天爷啊!!你真是眠眠啊!!天爷菩萨啊,老娘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竟然在这个鬼地方找到你了啊!眠眠,我的眠眠啊!”
她激动不已地抱住阮眠,眼泪横流。
阮眠一脸茫然,但此刻妇人情绪使然,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余地。
“眠眠啊,姑母有多少年没见过你了,可姑母还记得你的模样呢!和小时候啊那是一点都没变,依旧是那般可人。”
“姑母受尽苦头,历经千帆,本以为这辈子都难以和你们一家子见面,我那弟弟……”
说到阮眠的父亲,妇人忽然红了眼眶,激动的情绪缓和了一些。
“你父亲母亲可安好?”
听说了这些后,阮眠才知道,眼前这人竟然是自己的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