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
顾拾又打电话来催。
我现在身上也没几毛钱了。
再继续留在东城,估计得吃西北风。
但安静这边又不知道怎么办。
跟她的关系不但没缓过来,还莫名多了个情敌。
谁能想到怀孕的安静依然这么抢手。
挂断电话,我觉得必须不要脸一点,这正常的话,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消除跟安静的隔阂。
我又来到安静的房间,她在收拾着衣服,准备洗浴。
我帮忙拿起衣服放到浴室,问跟在进来的安静:“要洗头吗?你应该不方便,我帮你洗头吧。”
安静让出一条道:“不用,你出去吧!”
我走到浴室门口,没出去,关紧门说:“你一个人洗澡我不放心,要不我在这看着,防止你摔倒。”
“出去。”安静只吐出两个字,语气不咸不淡。
我耍着无赖说:“要不我给你擦背?你现在应该够不着后背吧。”
“出去。”
又是两个字。
“要不……”
“你不出去,那我出去好了。”安静见我不走,就往浴室门口走去。
我妥协道:“哎哎哎,行,我出去,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骚啊。”
走出浴室,里面传来反锁的声音。
我叮嘱道:“静静,有事就喊我,我在外面候着。”
安静没回应我。
只听到涓涓的流水声。
这宾馆的条件还是太差了,洗个澡水压也不够。
可惜老家还是泥砖房,不然倒也可以接安静回去。
不过安静也未必同意。
得想办法搞点钱把生活水平拉上去才行。
周婉舒那十万块还在我手里,也没用。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这钱拿去买房子,给安静安顿下来。
但这钱要是花了,后面周婉舒就有理由强行让我去她那边了。
要是让她发现我有了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活剥了我。
安静洗完澡走出来。
我立马变成小林子,伺候着安静娘娘走到床上坐着。
“静静,你自己待着,我去给你洗衣服。”
重新进到浴室,把衣服都拿去洗衣房的洗衣机了。
等又回到房间,安静躺在床上按着手机玩。
我关上门,凑上前,看着她的脸。
许久后,我问:“跟谁聊天呢?不是那个唐建勇吧!”
安静偏到另一边:“不关你事,我爱跟谁聊就跟谁聊。”
我无法反驳。
安静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回过头问:“你还不回去?”
“静静,我今晚能睡这吗?”我笑吟吟的问。
安静没有表情的冷笑:“呵呵,你说呢?”
好吧!我知道不能,但时间不多了。
要是今晚回去睡,下次回来怕是安静都登记到别人的户口本上了。
我可怜兮兮的握住安静的手说:“静静,我手头的钱已经用完了,打算明天去南州赚钱养你和宝宝,你在这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哟!”
“明天?”安静眼中闪过不舍,但下一秒就挣开手说:“你去就去吧,关我什么事?”
“我想摸一下宝宝,可以吗?”我渴望的问。
安静犹豫,片刻之后点点头。
我摩擦着双手好一会才塞进衣服内。
安静顿时一瞪眼,好在也没说什么。
手心传来肚子的温度,有些烫手。
像摸着一个装着热水的皮球一般,我不由得把脸贴过去。
“他怎么不动,是睡着了吗?”
安静眼眸下垂,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嗯,可能是,白天的时候会活跃一点,有时候还会踢人,到了晚上就乖很多。”
我趁着安静心情好,挪到床头边坐着。
安静侧目看我,见我一只手还搭在肚子上,倒也没说什么。
而我却得寸进尺,脸缓缓贴到她头上。
然后慢慢下滑,就在两张脸快要贴近时,安静偏过头躲开。
她语气不满的说:“行了,你过分了。”
如此良机,我要是停止动作,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靠她这么近。
我也不在意安静怎么想,就朝着她脸吻上去。
安静抵住我的肩膀想挣扎,我便安抚她说:“静静,别动,等会可要吵到宝宝了。”
不等她回答,双唇已经咬住她的嘴角。
安静松开抵住我的手,闭上眼任我轻薄。
可惜安静怀孕八个月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
……
几分钟后,两人分开。
安静垂下头,似乎对刚刚的强烈欲望感到羞愧。
女人就这样,嘴里说不要,手也推着。
但到了上头之时,就换了一副面孔。
对于一个常年吃肉,忽然斋戒快一年的人来说,有这种表现,也很正常。
“阿郁,你去看一下衣服洗好没,洗好就去晾到楼顶去。”
“嗯好,那我回头再过来。”
我走出房间,手里握着安静房间的钥匙。
想着今晚就睡在她旁边,哪怕什么事都不做,那也算是关系上的认同了。
没想到,去晾好衣服回来就发现灯关了。
用钥匙开门,也发现被反锁了。
“静静,你睡了吗?”
我轻拍门喊。
“静静,开门啊!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叫唤了好几声,安静都没应我。
我着急的问:“静静,你是不是出事了,不吭声我就要撬门了。”
“我很困,先睡了,有事明天说吧。”
安静听我说要撬门,就丢出了这么一句话,无论我怎么喊她都没再搭理我。
哎,错失良机了。
在门口来回徘徊,发现还真是没有借口进去了。
回到房间,给张慧仪发信息,让她做好明天中午回南州的准备。
接着给陶晴打电话,告诉她明天晚上能回去。
躺在床上,又想起刘小贞和云歌。
我总感觉上次的事情有哪里不对劲,但想不出来是哪里的问题。
在背包摸索出了个香烟盒。
这东西要是用来偷听秘密,应该很有用吧。
我试着拨打了号码,确定能用,反复几次也掌握了这的使用方法。
这相当于一个自动接听的手机,就是不能通话。
把东西放好。
躺回被窝,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安静越发消瘦的脸。
……
这一夜,许久未近女色的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跟一个女人在教堂里交换结婚戒指,可惜我全程都是闭着眼,看不清对方的脸。
只有送入洞房后才触及到那无尽的柔软。
那感觉像刘小贞,又像陶晴,也像怀孕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