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窝在被窝细细回味。
这几天的气温一直在上升。
好一会后,我衣服也没穿,走进浴室冲去了昨晚留下的那腥臭味。
看着镜子的邋遢头发和脸,穿好衣服就去了一趟发廊。
本想理成短发,那发型师却说长发显得帅。
稍微修剪完就拿着发胶给我梳成中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不会欣赏,只感觉有点像汉奸的模样。
刮完胡子,也没太在乎,就买了一大袋包子就走回宾馆。
扔下一半在柜台,我就朝二楼走去。
走到安静的房门前,我掏出钥匙开门。
这次没反锁,门直接被推开。
人没在床上,我朝浴室喊:“静静,在里面干嘛?我给你买了包子。”
安静没应,在浴室探了一下头就缩回去。
我关上门,又去拉窗帘。
安静洗漱完走出来,看着灯管问:“大白天的,你关着窗干嘛?”
我笑嘻嘻的凑到安静身旁:“我中午就要去南州了,临走前想听听宝宝的声音。”
“嗯。”安静只应了一个字,走到床头坐下。
我蹲下附耳倾听。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宝宝的活力。
肚子有咕咚的水流动声音,也有微弱的心跳声。
我现在可以理解安静当初为什么没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
孩子诞生那一刻,我们就多了一份无形的牵绊。
听完声音。
我重新靠在床边,趁机亲吻了安静。
一手顺势搂着她的肩膀。
另一手指尖从她的额头轻抚而下,精致的鼻梁,炽热的软唇,光滑的下巴,突兀的锁骨……
我还重温了昨晚那个梦的触感。
吻别后,安静梳理着我凌乱的中分发型。
“阿郁,你这次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一个月,可能早点,不过你生孩子的时候,我肯定陪着你。”我捏着安静的耳垂叹息。
“家里要盖房子,还要养你和宝宝,我得赚钱,不然就一直陪着你到宝宝满月了。”
有了亲密接触后的安静,眼里满是柔情:“我那还有几千块,加上你转的两万块,能够用好久了,要不你先别……”
我捂住安静的唇,安慰说:“静静,没事,南州离这不远,有事很快就能回来的,那钱你留着花,我后面赚到钱还会给你转的,放心,有我吃的,就不会饿着你和宝宝。”
安静见我那么执着也没继续坚持,指着包子说饿了。
吃完早餐,我提议出去转一圈。
安静同意了。
等我们两人出了宾馆,我偷偷伸手拉住安静的手。
安静没挣扎,仍由我牵着手漫步。
走到护城河边,她突然问了一句。
“阿郁,如果那天我没回家,我们是不是就能一直好下去了。”
我侧目发现安静眼眶泛红,停下脚步淡笑着说:“我们现在也能一直好下去啊!”
我的笑有些牵强。
其实我知道,哪怕安静那次没有回去相亲,或许未来的不久,我也会以其他理由离开她。
可能到那时候的我已经彻底的厌倦了安静,没有一丝回头的机会。
现在也算是很好的结局,现在我发现我还很在乎安静,只是遇见很多人之后,没法只爱她一个人了。
爱情真是无厘头。
先是心动,追逐,再到接纳,习惯,最后到变得淡然,甚至厌倦,许久不见,又能燃起骚动。
安静自知回不到以前,也没法留住我,后面也没再主动说话。
在附近转了一圈,回到宾馆已经快十一点。
我送安静回房间后,下到柜台叮嘱王露露要照顾好安静。
卫浒做好饭,我又去给安静送饭。
吃完饭,待了一会,见时间差不多。
我上前搂住安静。
“静静,你是我的女人,我会对你和宝宝负责的,无论我在哪,都会挂念着你们。”
安静靠着我,但并没有吭声,良久之后才说要午休。
等她躺下,我把房间钥匙放回床头,不舍的走出房间。
……
中午。
我开着车和卫浒去接到了张慧仪。
车开动后。
张慧仪在后座朝我询问:“林哥,这人是谁啊?”
卫浒朝张慧仪打招呼:“小妹妹,你好,我叫卫浒,自卫的卫,水浒的浒,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同事?”张慧仪发出疑问。
“对,昨天刚招的,你回头教他做事,有粗活就让他干。”
卫浒这小子工资两千,张慧仪才一千二,要不让他干回本,那我得亏大了。
张慧仪点头又问:“林哥,我们回去之后打算找哪家厂合作啊!”
“还是艳姐那边吧,我让晴姐给我帮忙处理这边的事,以后我就不过去了,你跟卫浒在那边好好干,等我有新的项目再看情况。”
说完大家也没什么话可聊了。
今天张慧仪穿着长款卫衣,配着一条紧身保暖裤,显得腿长纤细,,让我忍不住在后视镜多看了几眼。
可卫浒面对这么靓丽的风景,却打起了瞌睡。
出了东城,两边车流景物迅速倒飞。
已经是年初十,道路没有半点堵塞。
傍晚车停在大梁村250号门口。
我回头问张慧仪:“你真不要跟我们出去吃饭?”
“不了,我跟云歌发信息,让她做了我的饭,林哥,你要一起上去吗?”张慧仪下了车,弯下腰问。
我摆摆手,调转车头就去了街上。
停好车,在街边吃了快餐又帮忙给卫浒找宾馆安顿。
“身份证给我。”走进宾馆,我朝卫浒伸出手。
卫浒翻出一张身份证。
我接过看了下信息。
卫浒,南河人,1985年的,比我还大两岁。
我给他交了一天的房费,并告诉他明天再过来给他找房子。
卫浒却说:“老板,要不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找房子得了。”
“也行,省得我费事。”我拿了五百块给卫浒,钱包已经彻底掏扁了。
“以后房租每个月给你补贴二百,伙食三百,以后跟工资一起发放。”
卫浒拿着钱满意的上了楼。
我走出门,在街上晃悠了一会就打电话给陶晴,问她下班了没。
陶晴倒也不忙,说放下手头的事就能回去。
等接陶晴回到石桥镇已经九点钟。
上楼后。
陶晴打开门,一个没注意就被我推进屋子。
她转过头问:“你不回去?”
我把背包扔到沙发,看着穿着一身正装的陶晴,跟以前反差很大,有种扣死普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