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燕王王府的宴会厅内,
鎏金烛台闪烁着昏黄的光芒,将众人的身影拉得摇曳不定。
袅袅升腾的香雾,非但没有营造出祥和的氛围,反而给这场聚会增添了几分诡谲。
朱武安身着华丽锦袍,腰间玉佩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
表面上神色平静,可眼神中时不时闪过的慌乱,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代王目光如炬,言辞犀利地质问:
“朱武安,这所谓证人破绽百出,你究竟有何居心!”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宴会厅内回荡,字字如重锤,敲击着每个人的心。
朱武安心中一慌,眼神下意识地扫过周围藩王们怀疑的神色,
又瞥见兆大师阴沉得能滴出水的面庞。
他深知,再不出手,这精心策划的局就要彻底崩塌。
朱武安的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玉佩,那是他给刀斧手下达行动的暗号。
就在代王起身准备告辞时,朱武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将玉佩掷在地上。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埋伏在四周的刀斧手如潮水般涌出,
寒光闪烁的利刃瞬间将宴会厅内的众人包围。
“大胆!朱武安,你这是何意?”
代王满脸怒容,原本和善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
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雄狮。
朱武安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抽出佩剑,剑尖直指代王:
“哼!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今日,谁也别想离开这宴会厅!”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缓缓放下手中酒杯
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仿若洪钟:
“朱武安,你就不怕引起兵变吗?
一旦各藩王的兵马得知此事,你这苏江城,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兆大师阴冷地笑了笑,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齐王,事到如今,也不怕你们知晓。
我与世子本意是为燕王报仇,清君侧。
只要各位王爷与我们合作,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湘王气得脸色铁青,“唰” 地拔出佩剑,剑锋在烛火下泛着寒光:
“呸!你们这等狼子野心之徒,还想拉我们下水。
今日,我定要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朱武安冷哼一声,挥了挥手中佩剑,衣袂翻飞:
“湘王,你莫要冲动。
看看这四周,你们插翅也难逃。
还是乖乖听话,免得受皮肉之苦。”
“各位王爷,朱武安和兆大师这是要将咱们一网打尽。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冲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代王大喝一声,声如雷霆,率先向侧门冲去。
赵王毫不犹豫,紧跟其后,身姿矫健。
然而,刀斧手们训练有素,迅速组成防线,将他们的去路挡住。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宴会厅内一片混乱。
楚王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暗自叹息。
他知道,此时若是轻举妄动,只会让局势更加糟糕。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向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悄然退下。
朱武安一边指挥刀斧手作战,一边留意着各藩王的动向。
当他看到楚王的小动作时,心中警觉起来,厉声喝道:
“楚王,你想干什么?若是再敢耍花样,可别怪我不客气!”
楚王脸色一正,拱手说道:
“世子误会了。我只是让侍卫去取些防身之物,并无他意。”
朱武安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怀疑:
“楚王,你最好老实点。
否则,本世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动手!” 朱武安大喝一声,声嘶力竭。
刀斧手们如狼似虎般冲向各藩王,寒光闪烁,杀气腾腾。
赵王一边抵挡着刀斧手的攻击,一边对身旁的侍卫喊道:
“快,去通知城外的兵马,让他们速速赶来救援!”
朱武安见状,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
“赵王,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城外的兵马早已被我控制,你们插翅也难逃!”
在刀斧手的围攻下,各藩王渐渐落入下风。
赵王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殷红的血迹在华美的服饰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想个办法突围出去。”
赵王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对身旁的齐王说道。
齐王咬咬牙,脸上满是决绝:
“拼了!我掩护你,你找机会冲出去。”
就在两人准备行动时,苏江城守将带着一群官兵冲了进来。
守将身披铠甲,手中长刀寒光闪闪,大喝一声:
“来人,将这些藩王拿下!”
各藩王见状,脸色骤变。
他们没想到,苏江城守将竟然也投靠了朱武安。
在官兵和刀斧手的联合围攻下,
各藩王知道再无胜算,只好束手就擒。
“哼!现在知道本世子的厉害了吧。”
朱武安得意洋洋地说道,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从现在起,苏江城的军队都归本世子指挥。
谁敢反抗,下场就和这些藩王一样!”
兆大师阴冷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世子英明。咱们下一步,就该谋划如何对付太子了。”
此时,宴会厅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酒水饭菜洒了一地。
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与烛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各藩王被押解着,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而朱武安和兆大师站在厅中,眼神交汇,
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掌控天下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