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来,看着童尧的妈妈出现在我的面前。
很显然,我在她的眼神里也看到一抹吃惊。
她盯着我,点了点头笑了一下,便招呼着安德烈往房间里走。
我与童尧的妈妈是见过面的,之前的小摩擦阴差阳错的见面也许她不记得。
但是我想,她肯定会记得那一次,模特大赛的比赛现场,童尧闹到了比赛现场,童尧的妈妈过去将童尧带走。
这样激烈的场面以及她女儿明面上的敌人,她肯定是记得的。
我的心里此时要是按照一年前只会有着慌张,但是现在却只是心里动了一下,再无其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变了一些了,至少心思沉了一些。
童尧的妈妈招呼着我们坐下,而后让下人去倒茶,与安德烈说着最近时尚圈的一些事情。
安德烈询问着童尧妈妈最近的身体以及扯了一些家常。
我倒是觉得,来这里让我跟着过来是真的没有必要,我只是坐在一旁,除了偶尔微笑一下,并无其他。
过了好一会,童尧的妈妈才看了我一眼,和我说道,“安德烈,你的这位助理是中国人?”
安德烈这才介绍了我的身份,包括我之前在北京,我的名字叫白飞飞。
她显然是记得我的,点了点头说道,“之前与白小姐应该有过一面之缘。”
刚说了没几句,童尧便从楼上下来了,走过来看了我们一眼,童尧的妈妈忙的招呼着童尧走过来和安德烈打招呼。
童尧只瞥了我一眼,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按照她妈妈的说法坐过来和我们待了没一会便说道,“安德烈你和我妈聊天,这白小姐等着也怪没意思的,我和白小姐是旧相识了,我们两个人去叙叙旧。”
安德烈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允许。
我看着童尧冲着我神秘莫测的一笑,便也跟着她上了楼。
童尧叫人送了两杯果汁过来,待我们两个人坐下,便不客气的开口了。
“白小姐可真是勾人的很,既然在国外过得如此风生水起了,还回来做什么?”
“工作需要。”我淡淡的回复着。
童尧冷哼一声,“工作需要?是还想着嫁入豪门吧,你这种人我也是拿膝盖都想不通,真是有趣的很。”
我没有回复她,我只是看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两口。
听着她继续说道,“你说你啊,出身低微也就算了,还总想往着上层社会上钻,人家别的小姐都图钱,你这金刚不入的偏偏打着什么爱情的名号,还真是有意思的很。”
我瞥了童尧一眼,仍旧没有什么回复。
童尧则继续说道,“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能离开秦霄?”
我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看着童尧慢慢开口道,声音不疾不徐,“我并没有打算离开秦霄。”
童尧气的直瞪着我,我看着童尧,缓缓的站起身来,“童小姐,其实我挺搞不明白的,秦霄不爱你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而且这一年多过去了,您为什么偏偏只想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你就这么喜欢他?”
童尧的唇边溢出来一抹笑容,冷哼一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一定会得到,即使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这与爱不爱无关。”
她说的理所应当,却让我心中一沉,这种心思还真是可怕。
然而话也没有说太多,安德烈便上来了,招呼着我下楼,让我随着他离开。
童夫人还在拦着他吃饭,安德烈则如实以告晚上还有个重要的晚宴要参加。
我和童尧的对话因为安德烈的突然到来而戛然而止,我跟着安德烈缓缓离开。
到了车上,安德烈则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我一个问题,“白飞飞,你和秦霄认识?”
我没有隐瞒安德烈,直接点了点头,说道,“认识。”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其他,也是点了点头,算作知晓。
他开车带着我去了一处地方,然后叫化妆师给我化妆,做整体造型,直接到了离晚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才结束。
我被打扮好之后,走出来看到了安德烈,惊讶的问道,“安德烈,咱们晚上参加的晚宴我为什么要打扮的这样隆重?”
安德烈笑了一下,“因为你要做我的女伴。”
“……”我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这身衣服,连忙的推辞,“不,安德烈先生我肯定不行,要么我现在给安妮打电话?”
安德烈瞥了我一眼,丝毫没有给我机会,直接吐给我一个字,“走。”
说完,便转身先出了门,而我则一点点跟在了安德烈的身后,跟着他快速的出了门。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我早就被训练成了多么变/态的任务他让我完成我也会去完成的。
因为薪水实在是太可观了。
上了车之后,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心情,虽然被安德烈冠上了女伴的名义去参加晚宴。
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今天安德烈这么反常。
这其实根本就轮不到我来做这些事情的,我毕竟只是个第十助理,是负责研究一下边角料,给助理的助理打下手的人。
可是,今天他的安排却让我有些奇怪。
我看了安德烈一眼,问道,“那个……安德烈先生您忽然之间带我出来,又让我参加晚宴做您的女伴,不会是因为我早晨撞破了您的基情吧?”
安德烈以十分鄙视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又说道,“我没你想的那么腐,不是因为这些。”
“那是……我的才华征服了您?”
我是开玩笑说的,我确定我没有什么才华,我也不可能征服了安德烈。
安德烈则又轻蔑的笑了一下说道,“你确定你有什么才华能够征服我吗?”
我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说道,“好像没有。”
安德烈笑意更深,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他只是看着我十分简单的说了一句,“因为你昨天晚上去见了一个人。”
“秦霄?”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子忽然就嗡了一下。
不能够吧,难不成沈凌天与秦霄的故事要重新演了,只是把沈凌天的名字换成安德烈再重新来一遍?
卧槽,不能够吧,这又不是什么新锐电影,拍什么先锋电影勇于尝试打破原有讲故事方式创造新的可能。
我睁大眼睛看着安德烈,问道,“您不会也爱上我了吧。”
安德烈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着我,像是打量着神经病一样,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是中文:想得美。
我则笑了一下,“我也是开个玩笑,毕竟我是有心理阴影的。”
安德烈没有和我开玩笑,他只是慢慢的开口,也没有看我,和我说道,“我一直很看好两个公司,一个叫奥远一个叫众纪,当然这些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唯一有关系的则是这两个公司背后的势力。”
我静静地看着安德烈,他深邃的眸子里面闪现着光,他说道,“我这次来中国并不是心血来潮希望把我的设计发扬光大才过来的。”
我心里很排斥安德烈给我讲这些东西,因为我总觉得当我知道多了的时候,我就会卷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去,而且去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我连敌友都不见得能分清楚。
安德烈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此时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这是一场与时尚有关的晚宴,因为我早已经见到了不少明星缓缓进入,镁光灯在闪耀着。
司机打开门,我想着自己开门下去的瞬间,安德烈便把我拦住了,他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将一款项链直接带到了我的脖子上。
才满意一笑。
我并不知道这条项链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