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这常年打猎,当初挨了那么多刀都挺了下来,现在中了烈性毒药,这种毒药不仅会危及性命,还会压制你的内力和那方面能力,你都不受影响,可见你和谢康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他舒展眉目,范医生安慰他,“想法子解了毒,以后做什么都不成问题。”
“不解毒确实不行了。”萧染之前还觉得中了这种毒影响内力的使用,十分不便,现在他才发现内力倒是其次,那方面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帘子后面,柳梦心跳加速地跑了,她还以为他们在背着自己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这等私密之事。
以她看小书的经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谢康和萧染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跟谢康较起劲来。
萧染直到现在都以为柳梦和谢康在一起过,虽然偶尔想来心口发闷,但并不影响他对柳梦越来越喜欢。
柳梦吃了稀饭后,又盛了一碗给萧染送去。
他低着头将东西接过去,尽量不看她的脸,但只要她一靠近,自己就会被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吸引,内心躁动的同时,某些地方也会出现奇怪的反应。
真是幸福的折磨。
“明天你去范医生家里,我已经和他说好了,让你去他家住一个月,这一个月我……”
“真的?我可以去他家住吗,太好了!”她高兴地蹦来蹦去。
萧染黑了脸色,“我会经常去看你。”
“没关系,你在家里好好养伤,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
“就这么高兴吗?”男人声音黯然。
“这样我就可以吃范医生家香香的米饭,一个人睡一张床,还能……”柳梦轻咳一声,“你一定要好好养伤,我会来看你的。”
“什么时候?”
柳梦一噎,她只不过客气客气,干嘛这么较真,于是打了个哈哈,“只要我一有空就来看你,怎么样?”
“一言为定。”萧染高兴,殊不知某个女人嘴中的“一有空”是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当晚,萧染将大床让给了柳梦,“你先睡吧,我不困。”
柳梦原本紧张,见此立马偷偷放掉一口气,在萧染出去后没一会就自在地睡了过去。
萧染自然察觉她这几天的小动作,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也在防着自己。
只是每次睡前将自己裹成蚕茧,最后都会被她固有的习惯出卖。
萧染顺其自然就搂住一个劲往自己身上蹭的她。
然后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欣赏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柳梦一觉醒来,就见萧染站在桌边帮她收拾东西。
“这是你的行李,我已经跟范医生打好招呼,他们会照顾你,花费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我会把钱还给他们,到他们家,你不用做事,别给他们添乱就行。”
“你真好!”柳梦高兴地从他身后用力抱住他,亲昵地蹭了蹭,“你比我爸还要贴心,就像我的……”
萧染满心期待她的回答。
“哥哥一样!”
咯噔一声,萧染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
“我一直羡慕人家有哥哥,现在终于实现了,萧大哥,萧大哥,你应我一下!”
“难听。”他表情淡淡地将她从身上剥了下来。
“人家都叫你萧大哥,为什么我不能叫?”柳梦追着他,“那我叫你大萧染好吗?小萧染?噗,你的名字怎么那土!”
“……”
“梦梦在吗?”一道温柔声音忽然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柳梦一怔,表情像是受了雷击,随即迅速朝着外面跑去,“妈——!”她停在门口,身形晃了晃。
“这是范医生的夫人,你喊她吴婶即可。”萧染在她身后扶住了她。
柳梦怔怔地走过去,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长相,相似的气质,相似的声音,“吴……吴婶?”
“你就是萧染媳妇梦梦吧,怎么突然哭了?”做着妇人打扮的女人心疼地看着她。
“呜呜!”柳梦扑过去抱住她,“您和我的母亲太像了!”
范吴氏浑身一震,眼睛湿润起来,“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傻话?”
“您一说话就更像了,跟我母亲一样的声音,我现在见不到她,我好难过!”柳梦在这个和母亲很像的长辈面前,结结实实地哭了一通,哭到后面,范吴氏也抽噎起来。
萧染看到这样肆意宣泄情感的柳梦,胸口闷痛,没想到她竟然憋了那么久。
她在越泽面前笑得像个孩子,在吴婶面前哭得像个孩子,在自己面前却明里暗里防备。
是他哪里做得不对?还是做得不够好?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范吴氏听着她的哭声,心都要化了。
柳梦顿了一下,再次放声大哭,“就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呜呜!”
范吴氏看了看萧染,颇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柳梦。”萧染只不过喊了她一声,就叫她停下哭泣,被他严肃的声音弄得怯怯的,“怎么了?”
“别哭了。”他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到极致。
范吴氏看着小两口含情脉脉地对视,捂嘴笑了声,“我是来接梦梦去我家住的,要是舍不得,记得经常来看她。”
意识到即将离别,萧染一下子抓住她的手,“你答应过的,有空了要来看我。”
柳梦眼睛一闪,“好啊!”然后兴高采烈地拉着吴婶的手离开了萧染家。
半路上,柳梦一直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看着她渐行渐远,萧染从墙角走了出来,耳尖微红。
才刚分别,就有些舍不得了。
上午,越泽兴冲冲地提着两只小白兔来萧染家,在院门口就吆喝起来,“梦梦,我又重新给你抓了两只小兔子。”
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柳梦的身影,倒是看到萧大哥黑着脸站在狗棚旁边。
“萧大哥,梦梦呢?”
“梦梦是你叫的吗。”柳梦一不在,萧染就开始发难。
越泽有些委屈,“……是她让我这么叫的。”
当时他也觉得过分亲昵,但她勾着他的脖子作势要揍他,倒不是怕揍,而是那样的亲密让他无措,所以才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