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建军说完,我和老奎班长对视了一眼,都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唯独陈八牛那家伙毛躁的脾气又上来了,还没等我们开口说话呢,那家伙又咋呼着嚷嚷了起来。
“说的倒是简单,这从哪里开始找,去那里找一点头绪都没有。”
“再说了,九爷、周教授你们别忘了,那两个盗墓贼死的的模样,这件事恐怕消停不了。”
陈八牛虽然毛躁,可他那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我和周建军。
特别是一想起那两个盗墓贼,像是被婴孩儿活生生给咬死的惨状和两具尸体脸上犹如见鬼一般惊恐的神色,尽管知道那极有可能是人为的,可我也依旧是莫名就觉得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小关同志,你有什么想法?”
周建军和老奎班长对视了一眼,许久都没能拿出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最终周建军他们三人还是扭头看向了我。
其实我自己都没发现,这一路上不知不觉当中,我竟然成了我们这支队伍里的军师智囊。
“周教授,既然那伙人躲在暗处,咱们要把人找出来肯定不容易。”
“我觉得咱们可以继续找剩下的那个盗墓贼,然后放长线钓大鱼!”
“那伙人既然痛下杀手杀了其中两个盗墓贼,一方面是因为身份使然,另一方面必然是那三个盗墓贼,也知道了这西夜王古墓秘密,那伙人才会这么迫不及待下狠手的。”
等我说完,周建军摸着下巴沉思了半晌,也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小关同志的分析很到位,到目前为止只有那三个盗墓贼是露了相的,而且眼下死了两个盗墓贼,剩下的那个也必然是惶恐不安。”
“找到他,就等于是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鱼饵。”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因为惨死了两个盗墓贼,又恰逢昨晚是七月十四婴儿坟的缘故,整个西夜古城一下子就笼罩在了一股莫名的恐怖气氛当中。
虽然从今天早上开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摘下了脸上那诡异的婴儿面具。
可古城里的气氛,比起我们初到时的死寂压抑,更显得令人窒息了。
几乎街上来往的行人,都是各自低着头行色匆匆的朝前疾走着,谁都不愿意多停留一秒钟,那感觉就好像是多停留一秒钟,就会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一样。
不到短短一天的时间,原本还显得有些人满为患的西夜古城,就迅速变得冷清了下来。
许多赶来祭拜的驼队商人和原住民都在那天离开古城。
虽然这样一闹,整个古城更加显得人心惶惶了,我也是心里头莫名觉得忐忑,可古城迅速冷清下来,对我们来说倒也并非是全无好处。
古城里人少了,我们寻找起那幸存下来的盗墓贼,也无疑是要轻松许多。
只可惜我和陈八牛、老奎班长,我们三人出去找了一整天,几乎是把古城里能落脚的客栈都给找了一个遍,也没能找到那个幸存下来的盗墓贼。
不过我们也并非是全无收获,在寻找那盗墓贼的途中,我听到好几支探险队都在议论那西夜王古墓的事情。
一开始我还以为算上我们,这西夜古城里也只有三伙人盯上了那西夜王的古墓,可结果却是西夜王古墓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我也猛然间明白过来,虽然七月十四是这西夜古城祭奠那些惨死婴孩儿的日子。
可这习俗也仅仅只是对于那些本就居住在这西夜古城周边的原住民来说。
换句话来说,这七月十四的祭奠活动,不可能吸引了这么多人。
可偏偏在七月十四那天,原本荒凉的西夜古城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热闹了起来。
出现这样反常的状况,大概也只有一个解释了。
那就是在七月十四那天,从四面八八方赶到西夜古城的那些人,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冲着那西夜王古墓来的。
虽然想明白了这一点,可更大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按理来说,这西夜王的古墓,就藏在这西夜古城附近,古墓这东西又没有生命,它又不可能自己长腿跑了,换个角度说,也就是你只要知道这西夜王的古墓在附近,什么时候来找这古墓不都可以。
为什么那些人都像是约定好了一样,挑选在七月十四这个时间点来西夜古城寻找那西夜王的古墓?
我一直以为七月十四只是这西夜古城用来祭奠哀悼那些惨死婴孩儿的日子,可现在想想,七月十四泣血崖婴儿坟背后,隐藏的绝对不单单只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传说。
等回到客栈,我把这些发现告诉了周建军,周建军听完之后,也是惊的不轻。
“这一点我还真没想到,难不成那西夜王的陵寝还藏着什么阵法玄机,非得在七月十四这个特殊的时间点里,才能被人找到?”
“九爷,您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老爷子又没有跟你提过跟眼下这种情况类似的奇闻异事?”
“八爷我可听潘家园一个干过倒斗的老油子说过,在滇藏地区有座藏在山谷里的大墓,常年被毒瘴笼罩,只有每年立春那一天半夜十二点,天上刮大风吹散了毒瘴,人才能进得去。”
周建军和陈八牛的那一番话,虽然有些玄乎,可对于我来说却像是当头一棒,猛地让我想起了以前学习风水术的时候,老爹跟我提过的一种被称为仙人提壶的独特墓葬风水局。
“八爷,这次还真让您给说对了!”
“我老爹跟我说过一种叫做仙人提壶的风水格局,正巧就要对应七月间的时间,才能看出端倪来。”
等我说完,陈八牛和周建军微微一愣之后,也是激动的脸色涨红了起来,他两几乎是同时凑到了我跟前,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我的胳膊追问了起来。
“九爷,那仙人提壶是啥东西?八爷我咋从没听说过呢?”
“小关同志,你真有把握能找到西夜王的古墓?”
我被陈八牛和周建军一左一右叽叽喳喳给吵得脑袋都快炸了,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摆了摆手道。
“周教授、八爷你们甭着急,这是不是仙人提壶,等到晚上天黑了咱爬到城楼上去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