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瞧我这老家伙,一把老骨头了还改不了毛躁的脾气,小关同志那今晚就全仰仗你了。”
等我说完,周建军也是拍着脑袋有些尴尬的大笑了起来,只有陈八牛那家伙一直缠着我追问那仙人提壶具体是什么东西。
我被那家伙缠的没办法,只好跟他解释那所谓的仙人提壶是墓葬风水格局当中的一种,又名双龙并蒂之局,至于这双龙并蒂、仙人提壶在往深了的门道,我也就没跟陈八牛细说,一来是这其中门道即便说了外行人也一样是弄不明白,二来其实我对这仙人提壶也并不是特别了解,仅仅只是在学习风水术之时,从老爹口中听说过,之后又在葬经一类的古籍孤本当中看到过了几次而已。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加上所见的大墓陵寝许多都很巧合的印证了我老爹所教授给我的风水术,所以我对晚上登楼眺望这件事也是格外期待。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特别煎熬,再加上因为那两个盗墓贼的惨死,现在整个西夜古城都处于人心惶惶的紧张氛围下,等待就显得更加煎熬了。
快下午的时候,陈八牛那家伙在屋子里憋不住了,就提议先出去探探路子。
当时我和周建军正在讨论等到Alice赶来与我们汇合之后,我们该如何去寻那西夜王陵寝,也就没搭理他,只是让老奎班长跟他一块去了。
一直忙活到傍晚时分,我和周建军这才拟定好了一套初步的计划,可还没等我两坐下来喘口气呢,陈八牛那家伙就跟火烧屁股似的跑了进来。
“九爷、九爷、周教授大事不妙了!”
“咋?难不成八爷您也被那些婴孩儿给盯上了?”
我抬起头瞪了陈八牛一眼,有些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陈八牛被我一句话呛得一愣,回过神来之后,那家伙也是立马低下头朝着脚底下呸呸呸的连吐了三口口水,然后这才抬起头瞪着我有些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
“姓关的八爷我以前咋没发现你那么坏呢!”
“一天天不盼着八爷发大财,就知道咒你八爷我,八爷我现在还是穷光蛋,就是你这姓关的那乌鸦嘴惹的祸!”
我自知嘴皮子没陈八牛利索,也就很识趣的没跟那家伙胡扯下去,倒是周建军反应过来,站起身看着陈八牛追问了一句:“小陈同志,我看你神色匆匆的,到底咋回事?”
“难道又死人了?”
因为周建军那一句难道又死人了,屋子里的气氛也是一下子就变得压抑了起来。
我也不敢再继续跟陈八牛互相开涮了,也是慌忙站起身有些忐忑的看向了陈八牛。
“都怪这姓关的胡咧咧,害的八爷把正事都给忘了!”
陈八牛那家伙在侧过头狠狠瞪了我一眼,又数落了我一句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周教授,倒是没出人命,可这事可比出人命热闹多了!”
“也不知道是谁放的风,现在城里的人都知道死的那两个家伙说盗墓贼,现在城里都在传,那两个盗墓贼之所以惨死,就是因为他两想要去找西夜王的陵寝,结果触怒了西夜王的鬼魂,被那西夜王的鬼魂安排了替他看守陵寝的小鬼给活生生咬死了!”
等到陈八牛那家伙啰里啰嗦全部说完之后,我和周建军对视了一眼,眉头也是不由紧皱了起来。
“九爷、周教授现在城里到处传的这事不会是真的吧?”
“那两个盗墓贼可就死在了咱们客栈门口啊!”
“行了八爷,平日里看您胆肥体壮的,怎么这会反倒是迷糊了起来。”
“我看这事八成就是那第三伙人搞出来的,这就叫先声夺人虚张声势!”
虽然我嘴上训斥着陈八牛,心里也知道现在整个西夜古城闹得人心惶惶,其实就是有人在背后搅乱风云。
可一想到那两个盗墓贼像是被小孩子给活生生咬死的惨状,在联想到气血崖、婴儿坟这一段骇人听闻的历史故事,我心里也是情不自禁的就会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所谓的谣言大于猛虎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特别是眼下这种谣言和事实互相交错,让人分不清真假的局势,想不闹得人心惶惶只怕都困难了。
虽然我和周建军心里清楚,眼下闹得西夜古城人心惶惶的婴灵索命的事情,八成都是那第三伙人搞的鬼。
可眼下被这么一闹,整个古城都乱了套,不要说那些驼队商人,甚至于许多探险队都连夜逃难似的离开了西夜古城,那模样就像是生怕走慢了一步,就会被那婴灵索命一样,而西夜王古墓这几个字,也在一天之内,几乎成了整个西夜古城的忌讳。
这件事闹到傍晚,西夜古城那些为数不多的原住民,竟然开始自发联合起来,开始在全城范围里挨家挨户的搜寻外来人。
那些原住民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直接,就是要把那些混入西夜古城,妄图寻找西夜王古墓的探险队全都给赶出去。
我们下榻的客栈也没能幸免于难,虽然我们背后是国家支持的研究所,就算去寻找西夜王的古墓,也是为了国家的考古事业做贡献。
可最后也不知道那些原住民从哪里得知了周建军考古教授的身份,愣是提着钉耙、木棍把我们从客栈里哄了出来。
当时陈八牛那家伙气不过,还想端着枪杆子和那些原住民理论,见状我和周建军也是急忙上前拦住了陈八牛,生怕那家伙牛脾气上来一犯浑,真开枪把事情给闹大了。
闹到最后没办法,我们只能扛着行李离开了西夜古城,好在那几天在西夜古城里,老奎班长已经把饮水和食物都给补足了,而我们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也早就习惯了。
可因为西夜王古墓的缘故我们也不可能真的就此离开,没办法傍晚我们只好在西夜古城外不远的一个沙丘背后搭了营帐。
“妈的,九爷您就是胆小,那些刁民老顽固,就是欺负你们这种软柿子!”
“让八爷来一枪杆子,我看那些家伙还敢骑八爷脖子拉屎不!”
见陈八牛还再为了被赶出来这件事耿耿于怀,我和周建军也只能互相对视着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反倒是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说话的老奎班长放下了拨弄篝火的木棍,抬起头瞪了陈八牛一眼,很严肃的训斥了一句。
“小陈同志,枪杆子不能对着自己的同胞!”
“八爷听到没,枪杆子不能对着自己的同胞,就你这思想觉悟,我看今儿个晚上领袖他老人家,就得托梦给你上上思想教育课了!”
“再说了,您八爷好歹也是皇城墙根角下的老炮儿,有见识有想法的人,怎么能跟那些土老帽一般见识呢!”
被我和老奎班长一唱一和的这么一训斥,陈八牛那家伙也自知理亏,这才没有絮叨下去。
至于我们,虽然被人赶了出来,可其实我们心里都没啥怨气,毕竟现在西夜古城里关于婴灵索命这件事的谣言四起,而且还死了两个盗墓贼,那些原住民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且眼下这么一闹,虽然我们被赶出了西夜古城,那躲在暗处搅乱风云的第三伙人算是达到了目的,可我也猜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那第三伙人这会一定还藏在西夜古城里,甚至于那第三伙人极有可能就是这西夜古城里的原住民。
只是这些猜测,因为没有实质性证据,我不敢贸然告诉周建军他们。
“小关同志,天也黑了,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去看看你说的那仙人提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