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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羽悄悄地进来,晨元殿泻下的灿烂与往日全然不同,处处都是一片生机,阳光重新有了温度,在摇曳的树叶光影间婆娑。

其羽脚步丝毫没有减慢,穿过一众在院子里打扫的太监和宫女,还没到晨元殿主殿就听到了女子的声音。

念夏的笑声传来。

“其羽, 你回来啦?”

其羽点点头,因为有事没有过多停留,飞快地穿过在庭廊里的念夏和雪柳,从侧廊直接到了主殿内。

杜公公侯在门口,眼尖地看到进来的其羽,让开一步,其羽直接进去了。

“皇上, 有信。”其羽飞快地来到郑淙元旁边,跟着对侧卧在对面凉榻上的皇后娘娘行礼。郑淙元展开竹筒:火令队的人已经到西疆。

郑淙元眉色微微舒展,但也只是微微舒展,将竹筒又给了其羽。

“一切依计划行事。”郑淙元知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只有等到那个消息,才能让他真正的放下心来。

但是郑淙元有信心,整个火令队,能够换居南一一条命,似乎……也值了。

“累了?”郑淙元看向对面的郑念如,郑念如无聊地看着窗外,听到郑淙元的声音,这才转头,微微一笑。

“我让宫里排了几支新曲子,词曲也优雅的很,想不想听一听?”郑淙元站起身,试图安慰郑念如的不安。

郑淙元感觉到郑念如的不安,至于为什么绝对她有这样的感觉, 就连郑淙元也说不清楚,然而,他现在还不能解释什么,他要做什么,念如清楚,所以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切只有等事情尘埃落定才能让她宽慰吧。

郑念如伸出手,就着郑淙元的手的力道站起身来。

“你陪着,我就去。”

“自然我陪着。”郑淙元声音低了一分,微微一笑。

其羽见此,立刻下去安排了,杜公公原本还想去禀报,殿外还候着的几位大臣,见此情形,知道皇上只怕没功夫了,少不得再走一趟了。

“杜公公,皇上忙,老臣可以在这里等。”林相说着,今日上朝皇上的几道旨意明里暗里都是有意削弱居丞相的势力,可是如今,居丞相在西疆,这样做只怕寒了很多人的心啊。

跟着的穆清风、陆行则没有开口,现在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杜公公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悄悄压低声音。

“林相,你觉得现在什么最重要?”林相一愣,不知道杜公公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看向杜公公。

“请公公明示。”林相很谦虚地请教,陆行则奇怪的看了一眼杜公公。

杜公公闻言,顿时有些作势地看了一眼林相。

“哎呀呀,平日里你们催生的折子多的跟雪花似的,如今,好不容易,你们又……”

林相一愣,顿时惊讶地看向杜公公,双手跟着颤抖起来,惊喜溢于言表,想问又不敢问,但是,皇上这些日子心情不错,他们倒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你是说……”林相问道。杜公公一把拉住林相。

“皇上的意思是,娘娘是头一胎,不敢声张。皇上怕有什么闪失,只等……”

林相顿时点头。

“对,对,对,皇上思虑周全。”林相立刻赞同地点点头,皇上顾虑地的确应该,娘娘的身份在那里,而西疆还有战事,的确是不宜声张。

“那么林相……”杜公公看了一眼林相。

“老臣,老臣没事,什么事情比皇嗣重要。”林相立刻要走,一点也不勉强,且直接带走了陆行则两人。

“相爷,娘娘她……”陆行则忍不住开口。

“行则、清风,此事若不是从皇上口中说出来的,我们就只能当不知道。”林相立刻收回喜悦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陆行则压下自己要说的话,与穆清风一起回答道。

……

银河看着眼前犹豫不决的南门宇,心里再次冷哼一声。

“怎么,舍不得?”那些术法世家早已经被你们南门国放弃,他们也早已经对南门国怨声载道,现在只不过是再次利用,一举两得。

杏雨看着银河,娘娘的话又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娘娘说的没错,娘娘与皇上不能在一起全是因为居南一,如果不除掉居南一,娘娘将不得安宁。

南门宇没有开口,术法世家而已,的确在南门国是个隐患,如果借此全部能除去,也曾经是他的计划。

南门宇看向银河,盘算着将赌注压在这个少年身上到底值得不值得。杏雨在,他并不怀疑银河说的话是假的,那么,居南一就是最该死的那个。

“好,不过是一些没用的麻烦,只要你能够将他们全部召集起来,那么这些人就是你的了。”南门宇摊开手掌,很自信地说道。

少年冷笑一声,他虽然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但是也看的出来,这南门宇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之间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杀居南一是他的第一个目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利用这些人,成为自己的人,重新建立鬼灵壑,只有这样,他才能与郑淙元谈条件。

“银河,娘娘不想看你有危险,你再这么执迷不悟,不是辜负了娘娘救你的这份情谊么?”心杏雨跟了出来,急忙说道。

银河做这些事情没有瞒她,但不代表她会赞成,为什么银河还是执迷不悟。

少年走出南门宇的军营,听到杏雨的话,突然停下转身,冷冷地看着杏雨。

“你不想做就不要跟着。”银河冷冷地开口,没有半点犹豫,而且这事情有危险,就算他不在乎杏雨是死是活,若是将来遇到念如,她问起来怎么办?

杏雨被少年冰冷的神色吓住了,想要再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劝住少年。

“你这样做……”

“她会伤心?她才不会伤心,她亲口说,要杀了居南一,你也听见了。”银河继续说道,越来越烦躁。

“那不一样。”杏雨有些心虚地低头。

“哪里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没有她,什么都一样。”少年转身就走,眼前的人若不是杏雨,早已经死一百回了。

“银河,你……”杏雨立刻追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喊着。

……

“丞相,郑都传来的密信。”居南一迅速接过密函,刚看到第一行,忍不住喝了一声好。

手下的几名副将顿时抬头看向中间的主帅。

居南一放下手中的密函。

“皇上让火令队迅速赶来西疆,这密函从郑都到西疆要四日的时间,看来,火令队的人已经也快到了,快则明日,慢则再过一两天。”

“好,好——”

“好,皇上果然料事如神。”底下的一众副将顿时士气高涨,这些日子,他们的士兵在边界收到对方术法的骚扰,苦不堪言。

“丞相,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鬼灵壑与西门国联合起来,火令队的人一到,我们就开始全力搜捕鬼灵壑之人。”一名副将立刻站起身。

居南一点点头,这也是他想说的,而且,动作要快,火令队的人是追银河而来,居南一觉得甚至有可能,在半路,这些人就已经抓住了银河,那么就彻底消除了他的心头大患。

居南一对这场战争十分有信心,但是,与记忆中的那一场战争,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鬼灵壑的人,那么,只要消除了鬼灵壑,他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争,避免出现记忆里的拉锯战。

果然,半夜的时候,火令队的人就已经到了军营。

连日奋战的居南一顾不得疲惫,亲自出来迎接,毕竟,火令队是他带出来的第一支队伍,这也是他居南一对自己部将的一种认可。

“丞相,前来报信的大人说,他们抓住了鬼灵壑的人,不出半个时辰,他们的队伍就要到了。”

“好——”居南一忍不住再赞一声,还是萧林懂他的心思,而且他也相信火令队的实力。

当初,郑淙元让他带火令队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过,郑淙元是为了架空他,到后来,他渐渐地融入到火令队,这才发现,火令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看似孤儿的士兵,其实都是经过千挑万选,这一切都是有南郑皇族和乾道寺的火奕法师亲手完成。

所以,火令队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就算是记忆里,他利用火令队灭了乾道寺也没有发现,而这一世里,到现在,也依旧没有查探出。

黑暗中,居南一的军营之中亮起的火把翘首以待着,却忽略了黑暗之中,一股人马悄悄地靠近着南郑的军营,这个队伍的速度十分快,所到之处,卷起一阵黑烟,掩盖在黑暗之中,速度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所能达到的速度。

片刻,南郑的大营已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这支轻松绕过第一道防线直接到达主阵营的队伍停在了不远处。

“你是不相信我能杀死居南一?”黑暗之中,银河冷冷地开口。

“不,我是要亲眼看着他死。”南门宇不甘示弱,而且,他要在居南一临死之前亲口告诉他,杀了他的原因,以报当年他戏耍他之仇。

南门宇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术法世家,此时就像是傀儡一般,就算是失败,这些人只怕也永远都是这个模样了。

“什么时候动手?”南门宇看了一眼夜色,乌云遮月,黑压压不见一点光亮,他们面前是山脉与山脉之间难得的平地,四面环山,绝佳的驻守之处。

“那边是什么人?”南门宇遥遥地看到军营里似乎有动作,身边的侍卫立刻向前,片刻时间,随即返回。

“是一部分人马回营,并无其他情况。”

居南一遥遥看到黑暗中奔驰而来的队伍,不到半分钟,烟尘已经到了跟前,为首的萧林,当初跟在队伍后面默不作声的侍卫,如今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队长。

“丞相——”萧林飞奔下马,直接来到居南一跟前,立刻跪了下来。

居南一亲自上前扶起,只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但也并未在意,要抓住那鬼灵壑少主,自然不会十分顺利,自然有伤亡。

“火令队的人都来了?”居南一说着,目光却看向队伍中间一个大的铁笼子,铁笼子四周用黑色的布包围着,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明显有术法封着,居南一知道那就是被捉住的银河了。

“丞相都来了,丞相,我带您见一个人。”萧林说着,目光闪着奇异的光,虽然与居南一印象中的内向的小伙子已经不一样,但是人总是会变得。

说着,萧林带着居南一上前一步,只见一人从马上下来,朝着居南一走来。

“丞相,这就是我们火令队的总教,柯大人。”

居南一闻言,顿时脸色一正,这位总教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在外地寻找合适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居南一没有见过,但听火令队里的人说过很多回,也听说过大体的容貌,而眼前男子年过五十,依旧身形高大,满脸络腮胡,与他们口中的形象一致。

“柯大人——”居南一立刻行礼。

“居丞相,皇上派我前来助丞相一臂之力,闲话就少说了,正事要紧。”柯大人说道。

“柯大人说的是。”居南一立刻应首,果然是直言快语,半点不客气。

“大人请——”

柯大人也不客气,直接带着火令队的人向前走去。

跟随居南一一同前来的几位副将和士兵们,对出现的这支队伍十分的好奇,尤其是那黑色的铁笼子,看上去十分神秘。

“耿副将,你觉不觉得这些人十分奇怪?”一名副将悄悄与旁边自己的同伴说道,火把摇曳,又是黑夜最深时,纵然黑暗之中,还是发现了这些火令队的人跟他们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也说不上来,明明都整齐地向前走着,但总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

那同伴立刻拉了拉对方,火令队他是知道一点的,见自己同伴还盯着这些人,立刻拉了拉对方的袖子,凑过头去。

“这些人专门与那些东西打交道,自然有些怪。”关于火令队的传言,知道的人不少,尤其是从北疆回来之后,火令队更是从北疆拉回来不少东西。